王峰帶着兩名隨從回滬城,自從他從延城回來到離開渝城,代局長一直沒有見他。
離開之前,王蒲臣親自上門送行。
「王峰!你老師最近有點忙,沒工夫見你,我代表你老師來送送你!」
「您能來就是我的榮幸了,那還能麻煩老師見我!王主任,以後,不管是日國人、漂亮國的人還是咱們的人,誰要是再敢詆毀老師,你一定要私下給我透個信,拜託了!」
「還記着中統那事?這不都過去了嗎?」王蒲臣問道。
「有些事你們出手不方便,我來最合適,退一步說,老師有問題了,我這個學生還能有好日子過?說不定命都保不住,那個姓汪的用不用我出手?」
「你心裏倒是明白!你老師如果出問題了,咱們的日子都不好過!那個姓汪的,你老師自有安排!」
「王主任!最近我看其它行動隊的人動作都挺利索的,咱們軍統又發現人才了?」
「哪有那麼多人才,都是你老師設計的,親手交給下邊人的,事先對目標跟蹤,掌握目標行動規律,行動時開車,車一停,手槍一抵,上車就走,用不了幾分鐘!」
「咱們還需要日國間諜機構的密碼本嗎?不夠的話我回滬城後搞幾本?」
「那東西哪有夠的,你老師天生就是吃諜戰這碗飯的,我很佩服他,咱們來渝城之後,很多情報部門之間合作很不協調,尤其是中統那些人,為了抓延城地下黨居然同日國間諜機構勾結,你老師還沒辦法向委座匯報,為了各部門合作更順利,局座向委座建議建立統一的偵譯機構,所以才在渝城成立了電訊技術研究所,這中間破譯工作人員就50多人,還調過來50架偵察機,抽調的偵查員就有200多人,現在主攻的是日國陸軍的密碼系統!」
「老師就是厲害,佩服!要是我能跟在老師身邊學習就好了!」
「收起你的小心思吧,真讓你跟在局座身邊,你願意?你要是真願意待在他身邊就不會到處找事,讓局座給你擦屁股,局座知道你想了解電訊技術研究所,就讓我直接告訴你,省得你亂打聽,你這傢伙也是,坐了一次偵察機就能發現問題,你老師也是絕了,還能猜到你的心思,你們這一對師徒這腦子真是的!」說完就端起茶杯喝茶。
「此去滬城,局座有什麼命令沒有?」
「有一個人,需要你來運作,鞏固他漢奸的地位,儘量保證他的安全!」說着遞給王峰一張紙條。
「是為了讓他去寧城?」
「是!他之前同姓汪的有些關係,在滬城只有通過日國人的審查,他才能去找姓汪的,他現在的地位並不牢靠!」
「我明白了!主任,我聽說王天木叛變了?」
「是真的,他叛變後,北平、津城、濟南站都遭到了破壞,我們軍統在各地的站點好些都停止運轉了,現在陳恭涑去滬城任區長,這幾個地方,王天木叛變之前,我們的人沒有上千也有800,現在都成為汪偽政府的人了!」
「王天木很厲害,關鍵是他在咱們軍統有許多老關係,四大金剛之一,與陳恭涑、趙立軍、沈醉並稱咱們軍統的四大殺手,他這一叛變損失就大了!」
「四大殺手!那是老一輩諜戰界的稱呼了,現在是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其實,我感覺還是老六厲害,只是沒有給他機會!你也很厲害,聽說76號裏邊設置了一個閻王殿,你說,他該不會是模仿你這個活閻王的審訊吧?」
「這我哪知道?王主任!現在就咱兩個人,你說,這王天木會不會是我老師他設的局?」
聽到這話後,王蒲臣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空中,「局座用上千人佈局?」
「哪有上千人?你想啊,這幾百人被抓投降了,都變成汪偽政府和日國情報機構的人了,反過來說,我們安排了幾百人到汪偽政府里去潛伏,畢竟,我們軍統對自己人還是最了解的,哪怕他叛逃了,我們也是最了解他們的,那些不堅定的正好可以讓汪偽政府和日國間諜機構幫我們篩查一下,活下來的,將來都是精英,何況,戰後,這些人很輕鬆的就能接手日國人現在佔領的地盤!」
「咳咳!咳咳!……」王蒲臣聽到這話後,被嗆了一下。
「你別說話了!我嗆着了!」
王峰並沒有接話,拿起茶壺給王蒲臣添了些茶。
「你這腦洞真是的,什麼都敢想!不對!你又坑我,你說的這些話,讓我到底是給處座匯報還是不匯報?知道秘密越多活的時間越短,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知道嗎?」王蒲臣瞪了王峰一眼。
「敢不敢匯報,就看你自己了,現在就只有咱們兩個人,我是無所謂!」
「以後!沒事不能同你聊天,你去把你儲存的這個普洱茶給我多拿點,上次給我的都喝完了,多拿點,我心裏得找一找平衡!」
王蒲臣提着王峰給他準備的茶葉氣沖沖的離開了王峰的家,坐在車上,他很苦惱,一番思索之後,決定不能把王峰說的話告訴代局長,還是裝傻充愣的好一些,關鍵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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