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擔心你某一天被會黃袍加身,不得已和他作對呢?」
我這一番話,讓剛才還堅定反駁的霍比斯沉默。
誰不想跟着老大一起建功立業,但是他要是二把手就不同。
「如果運氣好,柯文彬會讓你交出所有權利,送你出國養老。」
「如果要是運氣不好,他會不會像對待我一樣,早早卸磨殺驢。」
「別以為你們感情有多深,他和何家還有着血緣關係,那又怎麼樣,你放心替一個弒父殺兄的人賣命?」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秘密見霍比斯,從剛開始他翻臉趕人,到現在讓我心平氣和跟他說這麼多話,我感覺到,他的內心也在搖擺,甚至偏向我這邊。
情同手足怎麼樣,只要誘惑夠大,也能反水。
「柯文彬不會,而且我投靠你有什麼好處?你會讓我做一把手?」
「為什麼不能?你覺得你沒有那個實力嗎?」
「有我這個博彩部的人在後面支持,團隊也是你一手建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柯文彬的股權也是記在你名下吧?」
「有什麼不可以?」
在我的誘導下,我看到霍比斯心動了。
「但是柯文彬是個很有謀略的人,我擔心……」
我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說道:「在你面前坐着的是曾經打敗過柯文彬的人,你覺得我會不了解?」
「我只想讓柯文彬徹底滾出澳門,如果你同意,我們就是夥伴,如果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
「現在有一個能夠改變你命運的機會,就看你抓不抓得住。」
霍比斯曾經在艾麗婭集團,職位不比柯文彬低多少。
年輕得志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野心很大。
霍比斯親手創立的博彩公司,看他發展做大,最後怎麼忍心交給別人。
「你只要柯文彬退出澳門?」
霍比斯抬頭看向我,問道:「你對公司沒興趣?」
「我是博彩部的人,只要在位一天,就不能擁有自己的公司。而且我還是博彩部最年輕的審查組組長,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當初賽高集團在我面前唾手可得,我都沒要。」
霍比斯聽了我這話,笑了。
「那就祝周組長,前途無量。」
他倒了一杯酒,朝我碰過來。
這個示好行為我看明白了,伸手接過酒杯。
「柯文彬剛進公司,我宣佈讓他做總經理,這怎麼辦?」
「開個會,把他罷免就行了,難道你不會嗎?」
「會,但是公司股東不少都在米國,因為這件事把他們折騰過來,恐怕不妥。」
我抬眸盯着霍比斯。
「他們不用理會,與柯文彬都不認識,難道會站在他那邊?你要做的就是把那些暗股的股權做實,讓他變成你的。」
霍比斯恍然道:「有道理。」
等他離開,我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倒了一杯酒。
柯文彬再厲害,對公司肯定不如霍比斯熟悉,等他上任,發現自己的股權都沒了,肯定會大怒。
從會所出來,我坐上車。
劉桐問我去哪裏。
「去何音的酒店。」
劉桐點頭,立刻開車過去。
這兩天,我也曾找過何音,但是她還是不願意理我,所以我連門都沒進去。
我剛到酒店,碰到門口留守的人。
「飛爺,您怎麼過來了?」
「何音呢?」
「何小姐和葉姐去打高爾夫,還沒有回來。」
聽說何音不在,我停下腳步。
「這兩天怎麼樣?」
「沒什麼異樣,這兩天何小姐和葉姐在澳門到處玩,其他人都跟在身後保護她們。」
「好,一切以她們安全為主。」
我回到車上,告訴劉桐回家。
「飛爺,何小姐說您電話打不通,說那天的事情確實是她欠缺考慮,想給您道歉。」
「甚至也願意發聲明澄清。」
「沒有必要。」
如果她真的想發聲明,早在事發第二天就發了。
兩天過去,她的聲明只會挑起大家的記憶,再議論一次。
我說完,又接着說道:「以後這種無關痛癢的話,不用給我轉述了。」
劉桐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最後點點頭。
回到家裏,我剛吃完飯,想要看一會兒書,楊飛宇又過來了。
「飛爺,柯文彬聯繫米國那邊的股東了。」
我坐直了身體,問道:「都說什麼了?」
「大意是想讓他們支持自己。」
我聽後輕笑一聲,看來我在忙着勸說霍比斯為自己考慮的時候,柯文彬也沒有閒着。
他這個時候就開始拉攏股東,是想要給霍比斯一個下馬威,或者說孤立霍比斯,還真是符合他未雨綢繆的一貫風格。
「飛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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