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黎文星似敲打的話,我幾次喝茶壓下面上的震驚,連握着杯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跟我說了這麼多秘密,就是讓我站到他這條船上,為他做這一切。
如果要是我有什麼事,或者說這個計劃泄露出去,我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你是一個會變通的人,這次大洗牌之後,我不會虧待你。」
黎文星說着,走到我身後,雙手搭在沙發上,幽幽說道:「你要是不聽話,只怕國內和河蘭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那聲音帶着一絲狠厲在我身後響起,傳來的呼吸像是蛇信子一樣,卷的我有些呼吸不暢。
我努力維持平穩,聲音干啞道:「只怕部長期望太高,我做不到。」
「你可以,如果有我的幫忙你做不到,那只能說明你真不行,我隨時會換人。」
黎文星這話我聽明白了,我並不是他唯一的選擇,不過是我更合適一些。
黎文星走到另一側沙發上,雙手環抱看着我:「何況你不是野心挺大的嗎?連保安司的事情都敢插手。」
這話聽到我一愣。
主要是這件事我做的很隱秘,我敢保證劉鋒不會透露出去,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覺得沒有我在背後推波助瀾,憑你們兩個會那麼順利?周飛,有些事情我不過睜隻眼閉隻眼。」
黎文星看着我,瞳仁幽深。
我只能幹笑。
保姆從廚房走出來,吩咐飯做好了。
黎文星站起身,恢復之前溫和的樣子,說道:「去吃點東西,今晚辛苦了。」
黎文星坐在我身邊,看着我吃飯,偶爾問我一些博彩集團的事。
可經過剛才那些談話,我的心哪還能平靜下來,我故作鎮定的吃着,實則手都有些抖,吃飯更是味同嚼蠟。
吃了一碗就放下碗筷。
「他們進度太慢了,我希望你能加快一些。」
黎文星把我送出門,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點點頭,轉身出門。
剛下台階,就看見等候在外的劉桐。
我一腳踩空,差點摔倒。
劉桐心驚,趕緊上前扶住我,擔憂道:「飛爺,您沒事吧?」
我回頭沖黎文星抱歉笑笑,扶着劉桐走出去。
出了鐵門,回到自己車上。
劉桐看我目光擔憂,問道:「飛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
上了車,我臉色恢復如常,閉上眼睛。
我今晚只是想跟黎文星談一談下一步怎麼辦,完全沒想過他會說那麼多,甚至把所有的計劃都告訴我。
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黎文星這麼做,是想徹底把我拉到他那邊的陣營中,而且也是讓我做那個攪亂池水的人。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真的還能全身而退嗎?
可要不做,不管是博彩部還是博彩協會,亦或是集團,哪個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這就是權勢,只要他勾勾手,就能讓所有人趨之若鶩,生死就在上層的一念之間。
我只是消極片刻,就開始仔細琢磨黎文星的計劃。
這也是我的挑戰,如果我真的能攪動這麼多人的紛爭,那麼勝利的果實一定不會少。
我再睜開眼,眼中已經是一片堅定之色。
前面,劉桐擔憂的看着我。
「飛爺,真不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回別墅。」
剛到家沒多久,何英打來電話。
「你去見黎文星了嗎?他怎麼說?」
「沒有。」
「什麼?」
電話那頭何英的聲音帶着驚訝,問道:「你晚上不是跟我這麼說的,為什麼突然反悔了?」
黎文星那個大膽的計劃,絕對不能透露,而我與何英雖然很多利益捆綁到一起,但是也不能對她完全信任。
我打了個哈欠,說道:「當時是想賣黎文星一個好。可你覺得黎文星一個外來博彩部部長,會是博彩協會和博彩集團的對手嗎?」
「不是。」
「所以我們為什麼不站在博彩協會這邊?」
「你也說了,我是突破口,投誠應該很容易。」
電話那頭,何英低呼一聲,道:「你瘋了!背叛黎文星,他可是部長。」
「沒有,我只是審時度勢而已。如果要是任由黎文星這麼發展下去,現在是削減賭場,下一步呢?提升稅收?誰都說不好,我們不能一直退讓。」
「博彩協會至少目前和我們利益一致。」
聽到我這麼說,何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你要反水,就怕黎文星不滿,萬一要是追究起來……」
何英這麼說,是怕博彩部追究我之前的事。
不管是當初被塞進去的假身份,還是被迫離開牽扯到受賄和職務侵佔的事,要追究起來,都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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