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寒已經死了,他把遺產放在哪了你知道嗎?」
我繼續問道。
「那我怎麼知道。」
胡定一嘆了一口氣,道:「沒準早被葉寒敗了也說不定呢。」
「關于于飛的遺產,我就知道這麼多。」
「你覺得這消息多賣幾家,能不能賣上一千萬?」
「夠嗆。」
我撇了撇嘴,缺錢的人就喜歡做夢,要說胡定一的這消息有實際價值,其實也有。
畢竟它確定了遺產調查的方向,應該從葉寒下手。
但葉寒已經死了,而且他死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在澳門。
他留在澳門的舊部幾乎已經沒有了,甚至還不如我父親的多。
所以想要調查,已經是難事兒一件,這消息固然也就值不了多少錢。
「那怎麼辦呢?」
胡定一急的來回踱步,我也跟着裝模作樣的思考着。
隨後問道:「你覺得,當年害於飛的那些人,會不會知道點秘密?」
「到現在,澳門都沒有人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害了於飛,誰是主謀。」
「我覺得這個消息,或許也值點錢。」
「主謀?」
胡定一眉頭一皺,似乎在思索。
他這表情,看起來可並不像是了解當年的事兒。
果然,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清楚啊!」
「我只知道,當年參與這件事兒的人倒是挺多的。」
「於飛的手裏,好像也的確有什麼他們想要的東西一樣。」
我聽後一笑,瞥了胡定一一眼,道:「我說胡哥,你可別鬧了,你不知道誰能知道?」
「就這段時間,外面傳出你的傳言可不少。」
「有人已經對上了,你當年就是在於飛死後,才承包的廳主!」
「你那錢,難道就不是害於飛的主謀給的嗎?」
我如此追問,其實如果換做一個細心的人,已經能察覺出不對勁了。
但胡定一併沒有。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把於飛當年的那些消息拿出來賣。
所以他還以為我是在提醒他。
胡定一苦笑一聲,道:「給我錢的那個人也不是主謀啊!」
「那是誰給你的?」
我繼續問道。
「何新森!」
胡定一報出了一個名字。
我暗道果然!
這個狗籃子,當年我父親也算對他不錯,帶着他合夥開賭場,分給他一半的股份。
結果呢?
他就害我父親!
隨後道:「何新森不就算是何家的人嗎?」
「他給你錢,讓你做了什麼呢?」
「賭場的股份。」
胡定一道:「何新森讓我把於飛跟他合作的那個賭場的股份騙來。」
「那個時候於飛走投無路,正是用錢的時候。」
「而那些他曾經的舊部,都被盯的死死的,只有我,大家都不知道我是他的謠將,所以他吧股權轉給了我,讓我去幫他賣錢。」
「然後,我就賣給了何新森!」
「哦!」
我聽後瞭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隨後胡定一又補充道:「但有關于于飛的死,何新森一定是知道一些隱情的。」
「因為在於飛沒出事兒之前,何新森就找到了我,說讓我想辦法把股權騙過來。」
「可當時,於飛根本不缺錢,所以我覺得他根本不可能會出賣賭場的股權,但何新森告訴我了,說用不了多久,於飛一定會缺錢!讓我早做準備!」
我聞言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這胡定一,還真是枉費我父親對他的信任。
但蒼天有眼,因果報應,如今他落在了我的手裏,並且對我也無比信任。
「這些夠嗎?」
胡定一說罷,隨後道:「我就知道這麼多。」
「因為實際上,我要保護自己的身份,跟於飛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多。」
「我試試吧!」
我應了一聲,道:「你等我消息吧!」
「好!」
「好!」
胡定一連連點頭,我也隨之走出了倉庫。
走出倉庫後,我點燃了一顆香煙吸了一口。
雖然胡定一給我的線索不能讓我直接找到幕後主使。
但如今看來,答案似乎也已經不難猜了。
正如我之前所預料的一樣,何新森是何家的人,這件事兒,跟最大受益人何家就不可能沒有任何關係。
同時,也讓我得知了,我父親的確有留給我遺產。
而且,還不一定是錢,在葉寒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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