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飛爺我打車過去就行。」
不管我怎麼說,呂生逸堅持打車,而且說已經上車了。
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堅持,讓劉桐開車回家。
到別墅後,我就讓保姆準備點吃的,然後把客臥收拾好。
與呂生逸幾個月沒見,再次見面,我發覺他黑了,瘦了。
不過與之前相比,精神不錯。
「飛爺。」
呂生逸進來看見我,有些激動。
「辛苦了,呂叔。」
我上前給他一個擁抱,讓他坐下。
「已經讓廚房準備飯菜,咱們邊吃邊聊。」
呂生逸沒有推辭,對着飯菜大快朵頤。
我晚上吃了不少,還喝了酒,此刻並不餓,還是陪他坐在餐桌上,大部分時間都是看他吃。
「呂叔慢點,喝點水。」
我把水杯遞過去,呂生逸雙手接過。
有些不好意的說道:「在外面半年多了,就想念家裏這一口吃的。」
他這句話輕描淡寫,但是從每次給他電話他都很忙,而且世界各地飛來看,確實很忙。
「柯文彬也太能壓榨人了。」
我冷着臉拍桌子罵道。
「他那邊還好。」
呂生逸拍拍我的胳膊,示意我消消氣。
「其實我主要調查的是大哥的死。」
我知道,他口中的大哥指的是我父親。
「我父親的死有線索了?」
呂生逸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亂糟糟的有點頭緒,但是還差很多,正想跟你匯報一下。」
他迅速扒拉幾口飯,表示自己吃完了。
「最開始我是懷疑付先生是兇手,但是結果你也清楚,根本就對不上。」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但是我堅信我的直覺應該不會錯,後來你也清楚付先生與高森有聯繫,我覺得奇怪,就深挖下去。」
我湊近幾分,示意他繼續說。
「這兩人之前有過聯繫,高森去過艾麗婭旗下賭場玩過,那個時候高森小有名氣,柯文彬連廳主都不是。」
我皺起眉頭,呂生逸也不再賣關子,拿出整理出來的資料。
「這兩人交集在一起莫名其妙,後來依然保持一種很微妙的聯繫。」
我翻看手中的資料,上面關於兩人交集一張紙都不到。
但是高森竟然能在一通電話之後,對柯文彬言聽計從,不太對勁。
「還有一個問題,我調查了柯文彬的生平履歷,也不太尋常。」
呂生逸把他查出來的東西交給我。
上面把柯文彬升職的年月,甚至因為什麼升職都寫的一清二楚。
我之前的猜疑,得到印證。
柯文彬這職業生涯未免太順遂了一些,雖然裏面有波折,但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呂生逸說道:「柯文彬和你差不多的年紀出來闖蕩,沒錢沒背景。他不敢借用何家的名頭,怎麼就能一路爬到澳門區負責人的位置。」
「而且還能找到那麼多人幫助他,其中固然有他的心機,但是就算他渾身長滿心眼,恐怕也很難達到這個成就。」
呂生逸的話,引發我的思考。
我能有現在的成績,與眾多大佬對話,毫不客氣的說,前期靠我自己打拼,後期很受我父親的影響。
要不是他,也不會有那麼多前輩幫助我,還能成為何家大股東與何老等人平等對話。
「你的意思是柯文彬幕後可能還有人?」
「我不確定,只是有這個懷疑。」
他嘆了口氣說道:「柯文彬警惕性太強,我在他身邊這麼久,一點蛛絲馬跡沒找到,只是覺得他發展太快。」
「辛苦呂叔了,我會儘量查一查。」
「他背後要真是有人,對我們來說,還真的有點難。」
我苦笑一聲說道。
柯文彬背後要有人,所圖的肯定也是利益。
我堅持要自己應得的利益,觸碰的就是他的利益。
所以說,還真是有點難搞。
「飛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呂生逸一臉疑惑,我也沒隱瞞,把最近柯文彬這邊發生的事情說了。
「現在別說之前墊付的錢,我的股份等好處都沒有着落,柯文彬現在大量啟用新人,不是和他有關係,就是我的仇人。」
「我看,我的好處他是不想給了。」
「他敢!」
呂生逸氣的水杯里的水都濺出來了。
「不是他敢不敢的事,現在他一直在試探我的底線,之前的好處也一拖再拖,說是公司沒穩定。」
我冷笑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他說的穩定是什麼穩定。」
呂生逸沉吟道:「你的利益我絕對會跟他爭取。」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虧。」
呂生逸恨聲說道。
之前我還懷疑他回來會不會有二心,如今懷疑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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