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清楚。」
我看着何老的背影,若有所思。
何川那個大號已經練沒了,何英適合守成,不能開疆拓土,想必不能滿足何老繼承人的想法。
今天何崢能為了何家的名聲,出頭去打侯天雷的兒子,想必讓他的心思又活泛起來。
可惜,他想培養新繼承人,忘記了何崢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
而何英卻是現在的掌權人。
何英連能力遠超自己的何川都接受不了,如何能看着父親扶植一起來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來和自己爭何家。
「是啊。」
何英失笑,轉身離開。
我並沒有跟上去,想必這個時候,她心裏不好受。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感覺有些無聊。
如果他們爭來爭去,發現自己不過是在內耗,都是給付先生鋪路,不知道心裏是何感想。
正想着,手機響起。
看到呂生逸的電話,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才接起來。
「呂叔。」
「周飛,聽說鵬運集團徹底回歸何家了?」
「沒錯,這個消息,明天就會傳遍澳門,現在何家的股價已經在飛速增長。」
「好啊,這樣一來,付先生的計劃就更近了一步。」
「應該是,不過何老現在似乎有心培養他的孫子,如果付先生再不出手,就怕橫生枝節。」
何家現在說到底,還是在何老手中。
如果何老把何崢定為繼承人,那繼位的阻力可比何英小得多。
「這件事付先生心中有看法,放心,他不會任由這件事發生。」
「其實今天給你打電話,也是付先生的意思。」
「他希望你能夠讓何家內耗。」
「最好何家那幾個孩子斗的越狠越好。」
付先生是想用最小的成本,拿下何家。
我心中並沒有多少牴觸情緒。
毀了現在的何家,也是我心底的一個願望。
「我知道了,不過我也有條件,要加錢。」
「這是當然的,我會幫你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辛苦呂叔。」
呂生逸回道:「跟我就不說這個了,遇到什麼阻礙了,可以跟我說,我會和付先生溝通。」
「放心,我會儘量幫你爭取更多的股份。」
「只要你壯大,就可以查清楚你父親當年的死因。」
他的語氣似乎有無限的感慨。
我聽得眉頭緊皺,問道:「呂叔,有什麼線索了嗎?」
「目前還沒有。」
是意料之中,不過我的心中還是有些失落。
為人子,哪怕我覺得他對我不好,可幫他報仇,也是我心中的一個執念。
「我會繼續追查下去,在付先生這裏,我可以利用這邊的資源,你放心,遲早會找到真相。」
掛了電話,我在原地整理好情緒,轉身之際,突然看見何書語在我身後。
「怎麼站在這裏?」
我心裏嚇了一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那些話,又聽到了多久。
不過我與呂生逸談話,都是他說的比較多,我想了一下,並沒有提及何家的字樣,回頭看向她。
何書語狐疑的走到我身邊,說道:「你很不對勁兒?」
「有嗎?」
「之前韓叔說過,要特別警惕你,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背後搞事情,否則我會放過你。」
聽到她提起韓立飛的名字,我挑眉。
之前的事情,何家上下都沒有再提起過韓立飛的名字。
她只是一個小女生,注意力想必都在包包名牌化妝,或許不知道韓立飛做的一切。
「還是小孩子。」
一個無腦的花瓶大小姐,並不值得我浪費心神在她身上。
我嘀咕一句,轉身離開。
不理會她在我背後跳腳罵我。
雖然發生風波,不過宴會繼續進行。
侯天雷道歉後離場,說是公司發生一點事。
聽說米高集團背後真正的主人,聶家家主,親自給何老打電話道歉。
今天也給大家一個信號,他何靖還沒有死,那些打何家主意的人都老實一些。
宴會的後半段,由何英和何林操持,何老帶着何崢沒有出現在現場。
我提前離開,何英送我到門口。
大廳的柱子旁邊,一個少年背對着我們,看樣子似乎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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