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記仇?」
侯天雷笑了笑,道:「你借着替小弟做主的引子,給自己打造了一個忠義好老大的形象,最近收了多少人?」
「你不就是想積累力量,好讓我們不好對你下手嗎?」
「我告訴你兄弟。」
「沙子聚的再多,也扛不住一個拳頭。」
「你收那麼多人,除了給你自己增加負擔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人貴精!」
「不貴多!」
「這並不長久啊!」
侯天雷這一點說的倒是的確有道理。
給人的感覺,也像是真理。
但實際上,他在偷換概念。
人就是人,不是沙子!
正所謂,人言可畏,這跟千門八將中的謠將是一個道理。
我就是在利用謠將的原理,讓更多的人充當這次事件的謠將,從而以聶家的名聲脅迫他暫時不敢跟我動手。
但他有一句話說的對。
這並不長久!
「多謝侯總關心。」
我微微一笑,而後矢口否認道:「但侯總是不是聽錯了什麼謠言?」
「收那麼多人?」
「那麼多?」
「我沒有啊!」
目前我手上的資源,是根本容納下不這麼多人,給他們每一個人事兒做的。
所以,這些人只是跟我有關係,但跟聶家無關。
也就是說,只有我帶着在聶家旗下賭場上崗的那一批人,才是不論我怎麼講,也都算是我兄弟的一批人。
但沒上崗那些。
我關係好!
互相欣賞,沒事兒聊個天,完全可以!
侯天雷聞言苦笑一聲,隨後道:「我說周飛!」
「都已經鬧成這樣了,你還有必要這麼遮遮掩掩嗎?」
「放開了談不是更好嗎?」
「你想要什麼,你可以說!」
「聶家不會虧待你!」
「也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替聶家做事兒的弟兄們!」
「但前提是,你得讓我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吧?」
我聞言一笑。
為什麼咬死不承認?
除了那一天,我可以在八角籠中與侯天雷對峙以外,其實其餘的時間,我跟聶家叫板叫的越狠,對我來說就越是沒有好處。
聶家完全可以因為我提的任何一個過分的要求,從而找到收拾我的藉口!
侯天雷說的對,想談,那就得坦誠!
但對於我而言。
我就沒想談!
就沒打算在聶家,還能有任何未來,我坦誠什麼?
我是要站在這個階層,從道德上綁架他們的!
所以,我不僅不能提條件,更要對於那天我對侯天雷的態度,做一個總結。
「侯總。」
我一笑,隨之正色了幾分。
我道:「很抱歉,那天我的確太衝動。」
「是聶家,和您侯總賞了我一口飯吃,我的確應該為你們賣命!」
「今天聽強少說。」
「您要來跟我道歉,我真的是受寵若驚!」
「千萬別!」
「該給你道歉的人,是我!」
我當即起身,對着侯天雷淺鞠一躬。
但與此同時,就在不遠處,已經有人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我沒有背着侯天雷。
侯天雷也看見了有人拍下了我給他鞠躬的照片,他雙眼一眯,冷聲道:「小子,你還在跟我玩套路是吧?」
「有兩下子!」
他很清楚,我把這張照片傳出去以後,看到的人都會怎麼想。
他們一定會認為,聶家正如他們之前所料的一樣。
欺負自己的員工,根本不把屬下當人。
而當他看見了我拍下了這一幕,就等於話雖然沒有說明,但事兒已經做明了。
他也應該明白我到底是什麼態度,什麼意思。
他笑着掏出了一根煙放在嘴裏點燃,深吸了一口說道:「周飛啊。」
「你是個人才!」
「你很機靈,很容易能發現對手的痛點,並且善於利用一切資源為你自己助威。」
「說實話,我在澳門這麼多年了。」
「也是頭一次碰見,就憑你的身份,跟和他們作對的人!」
我聞言連忙糾正侯天雷,道:「侯總,這話是怎麼講的呢?」
「吵架是你我兩個人的事兒。」
「跟誰們有關係?」
「呵呵!」
侯天雷笑了笑,應了一聲,道:「好!」
「就算是你和我作對!」
「這幾天回去我也想了想。」
「對於你而言,的確是我做的不對。」
「你也少拿不把下屬當人看的那一套道德什麼的來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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