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雲陽第一次見到了於曉波他們的所長。
這是一名還算是苗條的中年男人,沒有大腹便便,看起來就知道還很負責。
頭上雖然還沒有成地中海,但也已經開始掉發。
於曉波帶顧雲陽進來的時候,對方那有些着急的戴上帽子的動作,出賣了他。
顧雲陽很想問,要不要生發膏?
他在末世的時候,也靠這個賺不少外快呢。
不過想到從去年開始就乾旱的現狀,幾年內,大概所長也沒有那個心思來考慮生發的問題。
算了,以後再說吧。
他反正也不缺錢了,不用着急。
「曉波啊,這位就是那幫助我們斬獲特工的少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所長哈哈大笑,拉着顧雲陽勉勵了好幾句,才在於曉波的催促下,將獎狀拿了出來。
獎狀是真的獎狀,顧雲陽的記憶里,自己前世讀小學的時候,還經常獲得這種。
就一張紙,上面寫了是因為什麼原因,獲得了此次的獎狀。
下面還有落款,有所里的章。
所長拉着顧雲陽,溫聲解釋道:「因為涉及保密的緣故,上面不能說的太明確。但你的檔案上會記錄的。我聽說你要下鄉,這推薦上大學,你還是很有機會的。」
於曉波咳嗽一下,提醒道:「所長你不知道,我們雲陽可是從小就讀書優秀,要是參加高考,國內的大學都能手到擒來的。」
所長訝異,重新看了看顧雲陽,眼睛裏就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顧雲陽不為所動,上一個大學而已,就是一個文憑。
為了安穩一點,其實77年之前,高中生文憑已經可以了。
再說了,真要大學文憑,其實也很簡單的。
他要是做出成績了,後世有的是大學願意給他頒發文憑。
不過就是一張紙。
當然有機會的話,顧雲陽也不是不能考慮上大學。
只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和顧家徹底的斬斷聯繫。
顧家雖然按照原身的記憶,安穩的度過了那十年。
可這不是沒有他的到來麼?
顧雲陽覺得,自己要是還能讓對方輕鬆的度過,等改開後,還能安穩的過上富裕的生活。
那自己就白來了。
於曉波不得不再次咳嗽一聲,提醒一下所長,該進行下一項了。
所長恍然大悟:「年紀大了,就喜歡囉嗦。來,這是你的獎金,一共是一百三十塊,加上一些票據。我聽說你要下鄉,就給你弄了五十斤的全國糧票,還滿意嗎?」
顧雲陽自然是「乖巧」的點頭,開心的接過了獎勵。
這些東西,都只是錦上添花。
唯獨那獎狀不錯。
幾年後,這可是護身符。
他在南方小地方,想來自己不搞事,有這東西護身,應該不會出事了。
一個人,很難違逆大勢。
所以顧雲陽也沒有想過要搞事情,先順着潮流活下來再說吧。
至於其他的事情,等未來再說。
所長再次勉勵了幾句,顧雲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跟他提了生發膏的事情。
看得出,所長還是很在意他腦海上的那三千煩惱絲的。
所長卻總覺得有一點目光在盯着自己的頭頂,讓他很是煩惱:「這樣,中午我在食堂請你吃一頓,聽說你是下午的火車?到時候,我讓曉波開車送你過去。你這也是響應號召,下鄉建設廣袤農村。」
顧雲陽並沒有推辭,沒準這人脈未來還能用得上呢。
有來有往,才有交情。
中午,所長果然很大氣的出資讓大廚做了好幾盤的紅燒肉,讓大家都吃了一些。
吃過飯,顧雲陽稍微休息一下。
於曉波就開了所里唯一的吉普車,打算送顧雲陽去火車站了。
「票都拿好了吧?還有介紹信,都別丟了。」
這年頭,沒有介紹信,你出去都寸步難行。
想要住招待所,還有在街上被別人發現,臨檢,都要檢查這個。
沒有介紹信,你很可能就被當做盲流給遣返了。
顧雲陽就提起一個提包,背上自己的斜挎包就露出了四顆門牙笑道:「都準備好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
其他的東西,我都已經郵寄走了,就帶着點乾糧就好了。」
什麼乾糧,這些天他在各地的國營大飯店都多弄了不少東西。
昨天晚上沒事幹,他又讓家政機械人準備了一些食物。
要不是在火車上,他突然拿出熱騰騰的食物來,有些太突兀了。
這一趟,其實就是去郊遊的沒兩樣。
於曉波也是感慨,他也知道顧雲陽離開顧家的時候,大概什麼也沒拿出來。
因為顧安寧報警的緣故,他們也查到了很多的內容。
包括顧雲陽後面轉讓工作,甚至包括那一張大學推薦表的事情。
眼神中,多有疼惜。
顧雲陽看出來,倒是不太希望自己被這麼看。
他也沒有什麼可心疼的,這帝都在那十年,還不如在鄉下呢。
至於大學,他又不是沒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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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就算是下鄉了,也不是不能讀大學。
粵省可是也有不錯的大學的。
出門,常大哥他們都走了過來:「小顧,一路順風。我們給你準備了一點乾糧,你帶着路上吃。」
你塞一個鋁飯盒,他塞一封餅乾,不一會,顧雲陽就哭笑不得的發現,自己手上都塞滿了東西。
常大哥還貼心的準備了一個大網兜,幫他把東西都給裝起來。
於曉波也是笑道:「都收着吧,你年紀小,我們這些做哥哥姐姐的,給你準備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於曉波自己也準備了一包桃酥,平時他自己都捨不得花錢買的。
顧雲陽看着這些人,感覺眼睛鼻子有點酸。
顧安寧養了十六年,都將他看做外人,甚至恨不得挖空他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這些外人,不過是幾天的相處,反而給了他很多的溫暖。
「謝謝,謝謝你們。」
顧雲陽決定,等回去後,穩定後,就找時間給這些人郵寄一些東西。
報答他們對自己的情誼。
於曉波理解的擁抱了他一下,才說道:「走吧,咱們趕時間,等會太晚了。」
他也覺得鼻子有點酸。
這少年,雖然以前就是個面熟,沒打什麼交道。
但這些天相處,於曉波知道顧雲陽是個重感情的。
得了自己的一丁點照顧,想方設法的去釣魚來還人情。
也知道那顧安寧為什麼這麼冷血?
好不容易上了車,顧雲陽擦了擦眼角,昂着頭,終於還是沒讓這貓尿掉下來。
於曉波沒有笑話他,他自己的鼻子也挺酸的。
半小時,就趕到了火車站。
謝絕了於曉波還要送他進去的建議,顧雲陽笑道:「沒事的,我自己過去就行了。於大哥還要上班呢。
而且我也不是沒有經驗,我可是去過一趟黑省和內省呢。」
於曉波有些驚訝,他還去過內省?
不過顧雲陽沒有讓他驚訝太久,催促着他開車離開。
顧雲陽最後看了一眼原身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狠心轉身進了火車站。
為了幾句路,顧雲陽就順利的找到了火車。
此時一些胸前帶花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我不會也要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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