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我要在家裏好好學習,這個假期要把所有的字兒都認識完。」
「石頭,你受啥刺激了?」安青玉摸了下他額頭問。
「爺、奶、小姑,你們不知道妹妹都把字認識完了,報紙都能看懂了,」安宏磊與有榮焉的說道。
接着又認真說:「 我是哥哥本來要給妹妹做榜樣,可是現在卻不如妹妹,我要繼續努力才是。」
「石頭你說的是真的?妍丫頭真全認識了?」安有糧是知道自家孫女有翻書的習慣,他本來以為就是隨便看看上面的圖畫,沒有想到還真的看懂了。
「真的,我今天考了,妹妹讀得很好,就跟學校里老師讀報紙一樣。」安宏磊肯定點頭。
張桂花心想怪不得小嘴那麼能叭叭,原來從書上學的。
安青玉知道這侄女聰明,但是她剛開始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就把怎麼認字兒教了,給了一本字典完事兒。
被家裏4雙眼睛盯着,安雪妍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我不是讓小姑教我拼音了麼,我看字典就學會了。」
「好、好、好!」安有糧高興的連說了三個好字。
語重心長的叮囑:「我以前就想你五叔考大學,可是他卻沒有考上進廠上班了,想不到妍丫頭還有讀書的天賦,你以後好好讀,雖然現在不能考大學了,不過多讀書總不會有壞處。」
「我知道的爺爺。」
「吃完飯,就讀報紙給爺爺聽聽。」安有糧一臉笑呵呵。
一家人吃完飯,安雪妍就字正腔圓的給她爺爺讀報紙上的內容,安有糧聽得很是樂呵。
安青玉也看着報紙上的內容,確定全都正確,心裏感嘆他們老安家要出個天才了。
最後語氣很是溫和的摸着安雪妍頭髮說:「把你小姑的小學課本都看看,要是有不懂的就問你小姑,讓她給你講。」
「好!」
「妍妍放心,不會的就來問我就行。」安青玉很高興的接下了這個任務,能夠教出個小天才可是一多麼驕傲的事兒。
而且她覺得小學課本還是能夠搞定的。
「謝謝小姑。」我一定會好好請教的,爭取讓你考上大學。
「哥,下午還出去玩嗎?」
安宏磊有點心動可是想到妹妹的學習進度,又堅定的搖頭:「我還是不去了,在家學習。」
「哥,你要是不會的我可以教你哦。」安雪妍笑嘻嘻的對着她哥說。
「我先自己學習看看先。」嗚嗚……求有個聰明妹妹的心理陰影面積。
下午他們就在老屋學習了,安雪妍就着小學一年級課本讓她小姑給講課。
剛好還可以讓她哥也跟着學學。
安有糧看到幾人學習氣氛這麼好老懷欣慰的點點頭,高興的出門找其他老頭聊天去了。
張桂花已經跑去串門去了,對於她來說孫女會讀書固然高興,可是還是比不上多掙點糧食或者多納幾雙鞋墊。
知識分子對於她一個地道的農村婦女感覺有點遙遠,特別是現在好多知識分子都遭罪的情況下,更加覺得也不是啥天大的好事兒。
林書記一行人不到中午就離開了,安慶國禮貌周到的把人送出了村口。
看着王書記投過來的讚許的目光,心裏也安定了不少,想想他平時做事也是盡心盡力的,只要上面領導是做實事的,就能夠看得到他的付出。
他爹從小就教過他們做事就做好了,不要想着偷奸耍滑,這樣就算得到了一定的好處也留不住。
耍滑頭的人遲早要碰到硬茬子,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這是安有糧的親身經歷,以前剛出師跟他一起出去做工的人里,有一個本家的,幹活敷衍了事,質量不行,剛開始還低價騙到了幾個原本是安有糧的客戶。
可是沒有過多久人家就發現有問題,哪些家具就是個面子貨,主家就不幹了,那年頭請的起人幹活的多少有點勢力。
這不就咽不下這口氣,直接找人給把手都廢了,最後因為殘疾在沒有收入,在饑荒年代裏給餓死了。
等安有糧他們去他家發現的時候屍體都臭了,這才和幾個同鄉一起給湊了口棺材埋了。
這就是因果循環,安有糧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告訴自己在外面謹言慎行、踏實做事,不管做什麼那就認真負責的做好。
這件事後面有了兒女,他也是說給了幾個孩子聽的,小時候那個孩子做的不對,那就是直接用掃帚疙瘩抽。
安慶國的記憶里那個時候安家還做了不少的新掃帚,他們家幾個男孩子調皮,隔幾天就被抽一次。
現在想想還要感謝他老爹,不然他們兄弟現在也不會這麼老實。
現在看到他爹黑臉都還有點杵。
不過家裏還有瓶酒,晚上叫上老二去找老頭子喝幾口。
想着就哼着歌去老二家了。
「老二,在家沒?」院門口就開始喊。
「在呢,大哥,啥事兒?」安慶順出來問。
「沒啥大事兒,就是晚上我們兄弟去找爹喝兩口,陪陪老爺子。」
安慶順雖然不知道為啥大哥突然要去陪老爺子,不過也不是啥大事兒,還有酒喝肯定是答應了下來。
安慶國回家就翻箱倒櫃的把珍藏的酒找出來。
「你這是幹嘛呢?這又是去哪裏喝?也不怕喝醉倒在路邊給你凍死了。」對於自家男人喜歡喝酒她了解。
可關鍵是這人喝多了就喜歡睡覺,那是誰都叫不醒,她就擔心這人直接睡路邊真的一睡不醒了。
「我們晚上就去爹娘那裏吃,跟老爺子喝兩口,就隔壁的事兒,沒多遠不會有事兒的。」安慶國也知道自己喝醉了啥樣趕緊解釋。
聽到這話趙淑芬才放下心來。
大方得體的主動說:「那我端盤花生米過去下酒,還有今天分的豬肉也給爸媽拿一斤,我再拿點菜過去。」
「你看着安排就是,你辦事兒我放心。」對於自家媳婦孝順長輩愛護弟妹這方面安慶國還是很滿意的。
安老二家裏王來睇聽到晚上去老屋吃,她可沒有自覺要表示的。
「我們家分的肉呢?」安慶順廚房轉了一圈都沒發現肉。
不應該啊,他們家剛分的也沒吃,怎麼一點都沒有了。
剛把肉藏起來的王來睇黑着臉「我放起來了,留起來過年吃。」
喜歡成了被知青媽拋棄的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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