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九被抱下來的時候,貓貓臉都僵硬了,就剩兩眼珠子沽溜沽溜的還算靈活的轉悠着。
唔...
「還活着嗎?吱一聲...」阮橋殷撥了撥小九的耳朵,小九哆哆嗦嗦,從嘴巴里吐露出一個字「吱——」
哦,還活着,那就成。
下午到的家,阮橋殷打開門,脫掉鞋子,穿上涼拖鞋打開電風扇吹風,舒服~
小弟阮瑞興在讀初二,大弟阮瑞平輟學在家,等翻過年,就南下跟隨一個表親打工。
阮瑞平自己不樂意讀了,覺得自己不是學習的料,也對學習不上心,乾脆就退學不讀了。
這事,阮父知道了,第一時間不是詢問他為什麼,而是逮住他就罵咧一頓。
家裏三個孩子,阮父阮母是同樣的態度,怎麼樣對阮橋殷的,也怎麼樣對他們。
阮瑞平正是叛逆的時候,氣性又大,阮父又是那種不聽人解釋,自以為對你好的那種,父子倆大吵一架,陷入冷戰。
阮瑞平又特別好面子,就算是在親密的家人面前這般說他沒用,蠢貨,他當下就心裏不舒服,臉色沉沉的,眼眶微紅。
一冷戰,就是半年沒說話。
阮橋殷記憶里,阮父也未曾拉下面子給個台階,兩人處在一個屋子下,就好似熟悉的陌生人,不搭理,阮瑞平更是眼神都不帶看阮父的。
阮瑞興沒少被阮父說沒用,但凡犯錯,立即就會被責罵一頓。
阮瑞興練就了一套金鐘罩,裝聾作啞,沒心沒肺,隨他這麼說,反正自己就當沒有聽見。
她呢,和阮瑞平有一點特別像,跟親人吵架,過於激動,就會忍不住委屈想哭。
有種微微淚失禁體質的,自從父母不會理解體會他們,家裏三個孩子但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敢跟父母講。
因為他們知道,說了,得來的不是心疼安慰,而是罵聲悠悠,說的他們就犯錯是活該,犯錯犯的沒道理,總之,犯錯了,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不管是受傷還是出什麼問題,阮父張嘴就是:「你怎麼這麼沒用吶,你這樣以後可怎麼搞啊...」
「做什麼事以後都做不了,那可怎麼辦哦...」
「就是蠢啊...這點事都做不好...」
張口就是打壓,貶低,這怎麼讓人心裏舒服的起來?
阮橋殷心裏也不舒服,人是需要給予適當的誇獎的,可似乎她記憶里就沒有這個詞,也沒有得到父母的半句誇獎之詞。
兩個弟弟同樣也是,打小學習不好,阮父似乎就給他們定性了似的,學習不好就一直不好。
也確實是這樣,兩個弟弟學習從小就不好。
阮父母從來就不用心關心過,等到後面想起來了,要升學了,才有點急地想讓他們搞好學習。
這怎麼搞好?
教?
阮父母他們自己的學歷都是小學學歷,教不了。
阮母也就那會子略略的盯着阮瑞興寫作業,阮瑞興那時候正是好玩的時候,你叫他坐得住,根本不可能。
屁股上就跟長了釘子似的,坐穩沒多久,扎的厲害,叫他心神不在,目光是在作業上,但心思已經隨着風紛飛了。
也挺讓人無語的,明明沒有管過他們的學習,反過來卻說他們不用功,以後都得下地做農民工。
一面又可勁的刺激他們仨,說「要是不努力,就得跟我們一樣辛苦種地...」
「努力一點,看看你們的姑姑,當老師,多舒服...」
好似阮父阮母眼裏只有當老師這一個選項,或者說,努力了上了大學,就能當老師。
洛橋殷可一點都不想當老師,不管哪一個階段的學生,都 十分令人頭大頭疼,她怕自己暴脾氣上頭,直接就把學生給揍了。
這年頭,老師是偉大的,但也不好當啊,承擔的風險還是蠻大的。
姐弟仨的關係親密,阮橋殷也沒有因為小時候父母對弟弟有幾分偏寵而怨恨他們,反而覺得他們仨同病相憐,從父母這裏受到的委屈讓他們都互相為此共鳴。
阮父不是針對一個人說貶低的話,明明渴望他們有出息,望子成龍,可嘴上卻說着極度打擊人,讓他們翻身不了的傷人之語。
阮瑞興倒是心態調整的極好,左耳進右耳出,甚至都能學阮父說的那些常掛在嘴邊的話,嘲諷又冷意的學舌:「你沒什麼用,遲早要完蛋,你以後怎麼辦...」
阮橋殷不明白,這樣打擊人有什麼意思?
能刺激他們努力上進?
錐心之詞最是戳的人肺管子炸裂,阮瑞平和她就是這樣內心敏感又怯弱,聽到這些話總是會思慮過多,憂心又煩躁。
吃晚飯,一家四口吃飯。
阮父阮母似乎見不得阮瑞平不讀書,在家閒着一個月,開始了輸出:「你在家裏幹了什麼?」
阮瑞平神色平淡,夾着菜,也沒有半個笑臉,眉宇間帶着厭煩:「沒幹什麼...」
「就這樣一直在家裏,難不成要靠我們養?」阮母玩笑的問着,黃臉上呈現出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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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瑞平不說話了,他是真的很煩父母隔三差五的問一遍,好像他待在家裏就是個小廢物似的。
阮橋殷吃着飯,也不說話,坐在一塊吃飯,那種坐立不安,心煩意亂的情緒油然而生,整個人像是處在蛇窩裏,渾身戰戰兢兢的,心裏忐忑不安,氣氛詭異難以言說,腳底抹油,很想溜之大吉。
這壓抑沉悶的氛圍,確實叫人難受。
阮橋殷沒有說話,也輪不到她說話,說了,估計也是被忽略的份。
畢竟在阮父阮母心裏,她不過是個孩子,孩子的話他們大人需要聽嗎?不需要。
雖然不是對她說的,但阮橋殷好似代入了,心懸地高高的,一心緊就想抖腿,默默的看了一眼桌子,自己不停地抖着腿,活像腿部得了帕金森似的。
別說,就這樣的氣氛,她都覺得不舒服。
人言輕微,更何況她還是個需要依靠父母生存的學生。
「明天跟着我一起去工地...」阮父吃着飯,不容置疑的說道。
阮瑞平沒說話,但他也沒有反抗的意思,他不想跟阮父交流,算是默認了。
聽着阮父又絮絮叨叨了很多「你在家也是閒着,不如去幫我」「反正也沒事,去體驗一下,就知道現在的生活多麼美好了…」「想當初,我們哪裏有這樣好的日子過哦…」
「你以為啊,以前我們吃的是…」憶苦思甜開始了,阮母說到這個也加入進來。
姐弟倆又被迫聽了半小時的嘮叨大道理,為的就是讓他們感受到如今的生活多麼美好,也是暗示他們,要能吃苦,吃這些已經很不錯了,讓他們不要挑剔等等…
阮橋殷眉頭鎖緊,無語的很,略帶煩躁不爽。
什麼叫他們挑剔?
他們不吃自己不喜歡吃的就是挑剔了?
阮父阮母不挑,不代表他們不挑,因為不吃苦瓜,而被這樣那樣的說一頓。
阮瑞平翻了個白眼,表示我就是挑,我就寧肯辣椒拌飯也不吃苦瓜怎麼了?
阮橋殷也很討厭苦瓜,難吃又怪味,不喜歡吃苦瓜的大有人在,就上升到挑剔了?
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只不過,姐弟倆都沒有反駁他們,只是固執的就是不吃苦瓜。
阮父阮母同時眉頭鎖緊,這倆孩子怎麼回事,耳朵都出問題了?
一點都不貼心,他們都是好意啊,盡把他們的話當做耳旁風。
着實有點不敬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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