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
兩人提前吃了頓簡單的午餐,隨後驅車前往聯邦最高審判法庭。
其位於普魯托城郊一處小山谷,歷史悠久,源遠流長,是所有聯邦公民心目中的神聖之地。
象徵着公平與正義、自由與民主。
一個小時後。
車子還未抵達目的地,就被堵得前進不了分毫。
溫靜姝眺望着前方黑壓壓的人群,心中驚訝,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好多人啊!」
「只能步行過去了。」
裴夢洲眉心微皺,將磁浮車停在路旁,隨即下車,走到副駕駛前打開車門。
「愛歐妮婭,距離審判庭還有些遠,需要我抱你過去嗎?」
「不用,我哪有那麼嬌弱。」
溫靜姝搖搖頭,嗔了男人一眼。
她把手搭在他寬大的掌心,利落下車,然後牽着他快步朝前走。
「走走走,待會就擠不進去了。」
「前面人多,小心些。」
裴夢洲將小雌性護在有力的臂彎中,在人山人海中穿梭。
此次審判大會可謂是全民矚目。
來旁觀的民眾絡繹不絕。
一個個摩肩擦踵,如潮水般湧入山谷。
幸好裴夢洲身形高大、體質強健,不多時,他便護着自家雌主擠到了入口處。
而當溫靜姝抬頭仰望時,一時震驚到失了聲。
面前矗立着一座極其巍峨宏偉的建築。
一根根巨大的科林斯式石柱沖天而起,白色的柱頂雕刻着樹葉等自然圖案,古樸而精美。
最上方則是一個恢弘的圓形穹頂,中間檐壁上雕刻着各種精緻華美的浮雕。 或許是經歷過風雨的侵蝕,一股歷史的滄桑感與歲月的厚重感,頓時撲面而來。
遠遠望去,好似一座供奉神靈的古老廟宇。
莊嚴肅穆,神秘宏偉。
溫靜姝沉浸在心靈的強烈震撼中,久久無法回神。
一旁,裴夢洲環視着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群,攬住懷中人的肩膀,溫聲催促。
「愛歐妮婭,我們快進去吧。」
「哦哦、好。」
溫靜姝按捺住內心的激動,隨雄夫穿過一道道白色石拱門。
門口有專門驗票的公職人員,兩人出示電子票證後,這才進入了審判大廳。
與其說是大廳;
不如說是廣場。
整個場地呈盆地狀,中間圓形空地是審判席位置,四周的座位席呈圓環包圍,一排排大理石座位逐級升高。觀眾席參考—希臘埃皮達魯斯遺址 密密麻麻的位置,一眼看不到邊,可見這個廣場有多麼遼闊。
溫靜姝身處其中,更能感受到那種如同螻蟻般的渺小。
「怪不得那麼多人過來旁觀,這裏估計能容納上萬人吧!」
「不止。」
「加上一千陪審團,以及執行官、公證人、調查員等,共計約有兩萬人以上。」
裴夢洲一邊解釋,一邊護着她來到第一排座位坐下。
大理石磚冰冰涼涼、還硬邦邦的。
屬實算不上多舒服。
溫靜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忽然有點想念家裏的綿綿雲沙發了。
裴夢洲見狀摟住她的腰,湊近她耳畔低聲詢問。
「要坐我腿上嗎?」
「不要,這法庭呢,嚴肅點。」
溫靜姝耳尖泛紅,羞惱地掐了一把男人的腰。
她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和人膩歪。
都說人生沒有那麼多觀眾。
可這裏卻實打實有兩萬名觀眾,足足四萬隻眼睛盯着呢。
裴夢洲見自家雌主害羞,便只好擁緊她,讓她大半身體倚靠在自己肩膀上。
溫靜姝安心享受雄夫的照顧,一雙明亮的眼眸好奇地東張西望。
「咦?」
「前面那群穿白袍的,就是陪審團法官嗎?」
只見中央圓形場地內,一側單獨的座位席上,已坐滿了身着白色長袍的人。
他們儀容舉止得體,面色嚴肅,年齡約莫在三四十歲以上,與周圍看熱鬧的觀眾涇渭分明。
裴夢洲聞言點點頭。
「嗯,聯邦奉行公平、正義、自由、民主,歷來實行陪審法庭制。」
「每次案件會擬定一萬陪審員名單,審判當天再選出一千名法官,組成陪審團,以此避免賄賂,確保公正審判。」
「那這樣豈不是很麻煩?」
「何況,這些陪審法官總要通曉法律吧?」
溫靜姝柳眉緊皺,臉上浮起一抹不贊同。
俗話說,術業有專攻。
讓一群不懂法律的人審理案件,對於被告來說,本身就是一種不公正。
比如着名的蘇格拉底之死。法國畫家雅克·路易·大衛1787年所作油畫 僅憑兩條沒有確鑿證據的罪狀,一位偉大的哲學家便被愚昧無知的陪審團公民、以投票的方式判處極刑。
實在有些荒謬可笑。
「陪審員的篩選流程,均由聯邦最高智腦負責,公正性毋庸置疑。」
裴夢洲耐心為雌主解釋道。
「此外,教育背景、法律水平、社會信用等是最基本的選拔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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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溫靜姝倒是放心了不少。
「那就好。」
「不然,我真怕哪天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告上法庭。」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給你當辯護律師。」
裴夢洲一本正經地開了個玩笑。
溫靜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可別,我才不想被當庭審判。」
......
就在兩人閒聊的功夫,座位席上已擠滿了人。
放眼望去。
一片七彩斑斕、布靈布靈的腦袋。
溫靜姝差點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麼殺馬特交流會。
她扭過頭,揉了揉昏花的眼睛,一睜眼,又被身旁人的金髮閃了一下眼。
「裴小鳥,你頭髮太亮了。」
「要不給你染個黑髮吧?」
「一定也很帥!」
溫靜姝雙手托住男人的下巴,仔細欣賞。
她覺得有這樣一張偉大的俊容,就算配上一頭綠毛,也是gai上最帥的鬼火少年。
「染成黑髮,羽毛也會變黑。」
裴夢洲垂下長長的睫羽,遮掩了眼底的晦暗。
「黑羽很漂亮呀!」
「就像烏鴉的羽毛,其實是五彩斑斕的黑,能在不同光線下折射出不一樣的顏色......」
溫靜姝挑起他的一縷金髮,用蔥指細細纏繞。
玉白的肌膚與耀眼的金色交相輝映,像戴了一串金戒指似的。
「算了,你金髮也挺好看的。」
「金燦燦的,顯富顯貴。」
「烏鴉...你不厭惡嗎...」
裴夢洲忽然低聲呢喃道。
只是,他的聲音太輕,而場內又太過吵鬧,溫靜姝並沒有聽清。
沒等她詢問,法庭中央就響起一道肅穆的呵止聲。
「肅靜!」
「審判即將開庭,所有公民請勿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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