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找了一張桌子,先觀察了桌面情況,見到沒有痕跡,這才把他的東西放了上去。
放好以後,杜大用才拿着手電往現勘拍照的地方去了。
「不要管我,繼續拍照,標記做好,謹防誤踩。」
杜大用一邊說着,一邊往屋內走了進去。
每走一步,杜大用都是蹲下以後,用手電先照一下地面這才走下一步。
兩個現勘的,相互豎了一個大拇指。
至於說話,那是不敢的,領導剛剛才發火,他們耳朵也不聾的。
一直把外間走完,杜大用都沒有朝着裏面房間去看,而是站在裏面房間門口看着整個外間。
犯罪嫌疑人在找東西,杜大用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因為從杜大用進來的地方,直到裏面房間的路徑只有兩條,一條是徑直走過來,一條是從會客沙發那裏繞過來,明顯徑直過來是最省距離的,而且沒有障礙物。
可是犯罪嫌疑人卻在沙發會客區域留下了兩進兩出的腳印,茶几上的東西被翻動過,又被重新擺放了起來,沙發的縫隙中,能明顯看到血手印的痕跡,說明當時犯罪嫌疑人要找的東西應該不會太小,否則也不會直接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摸那裏。
從步態痕跡來看,步伐穩定,無論進出的足跡都是跨幅差不多距離的。
杜大用轉身朝着室內慢慢走了進去。
這個現場並不是看着非常凌亂,凌亂的部位反而是在衣服,皮包,箱櫃這些地方,床上除了有大量的血漬,並沒有太多的翻動痕跡。
犯罪嫌疑人這是在誤導警察!
杜大用看到這個現場,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看起來,死者衣物,皮包,箱櫃,沙發,茶几都被翻動過,那麼就會讓警察第一時間認為這是一起入室故意殺人搶劫案。
可是床鋪沒有翻動,兩名死者的枕頭還都枕在頭部位置。
這些位置沒有翻動,說明犯罪嫌疑人進來以後就是要弄死這兩個人的,後來在行兇結束以後,才想起來要佈置一下現場,可能最後時間上有問題,這才着急離開了現場。
杜大用再次靠近了死者死亡的床鋪位置。
「領導,都是一刀斃命,從太陽穴直接插入,應該還伴有攪動行為。」
法醫想了想還是告知了杜大用。
「死亡時間能不能定下來?」
「我看了一下女子背部和側臥的下方,有個大概值沒問題,不過考慮到房間裏面是一台三匹的櫃機空調,我適當放寬了條件,兩名死者,死亡時間應該在26-32小時之前,如果還要更精確時間,還得解剖以後做胃內容物,腸內容物生化檢測,目前只能根據屍斑和屍僵做個大概判斷。」
「你和我把被子掀了,再把被子先摸一遍,確定沒問題,先把這被子拿到一邊去。」
「是,領導!」
杜大用和法醫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慢慢揭了開來,然後慢慢疊了起來,直到兩個人可以抬着拿走。
「你們兩個把被子捏一下,看看有沒有東西藏在裏面,如果沒有,讓人拿張塑料薄膜過來,把這個先送去物證鑑定中心去。」
「是,領導!」
兩個現勘立馬把被子拿到了外面開始工作起來。
杜大用回到內間,開始觀察起屍體的情況。
整個床鋪是南北走向,頭部位置在南邊,窗戶在床鋪的東邊,離着窗戶大概有一米二到三十厘米的距離。
床鋪兩側的床頭櫃都已經被打開,但是地上沒有拋灑物,說明當時這裏面應該是有現金或者是其他有價物品。
犯罪嫌疑人且只有一名,而不是左大龍說的那樣,是兩個人來這裏作的案。
女子王佳上身無衣物,下身有一條內褲,面朝西側,致命刀口在右側太陽穴位置,屬於斜入斜插式刀口。身體在死前有伸展蹬踏行為,但是應該時間不長,這個方面杜大用從床單的褶皺就能看出來。
男子刁振羽身無衣物,呈仰面狀,一刀致命的傷口在左側太陽穴,刀口同樣是斜入斜插式刀口,且死前被摁住口鼻過。
同樣有掙扎痕跡,身體下方部位,伴有小便和大便痕跡,杜大用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犯罪嫌疑人的臂力和手上力量都很強,單手用刀,一刀致命不說,還讓死者連最後的垂死掙扎都沒辦法驚醒隔壁熟睡的女子,可見身體強度是有多強的。」
杜大用搖着頭說了一句。
「領導,這一刀從太陽穴這麼刺入,犯罪嫌疑人不僅是臂力很強,而且所用的刀應該也是自製的刀具,要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穿透力的。」
法醫想了想以後還是補充了一句。
「是的,不僅是如此,而且犯罪嫌疑人應該是非常精通這種殺人手法的,不出意外就是太陽穴位置直接刺穿顱骨骨板,一刀插入顱腦位置,受害人哪怕就是想掙扎,那會兒也只能是下意識掙扎,而女性的顱腦通常小於男性,刀還是那把刀,力度還是那樣的力度,所以男子還能掙扎到大小便失禁,而女子連這個機會都沒有,這片小便印漬應該也是死亡過後才形成的。」
「犯罪嫌疑人就是奔着來殺人滅口的,只不過目前不知道犯罪嫌疑人是否已經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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