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富察貴人為答應,禁足延禧宮,等孩子生下來,就搬到冷宮去吧。」
安陵容稍稍落後皇上半步,她看正好能看到皇上那張已經收斂情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如果昨夜華妃娘娘說的話,皇上還能聽得進去,認為富察貴人可能真的是冤枉的,下手之人得重新仔細查一遍。
那麼現在,皇上需要根本不是富察貴人的清白,亦或是揪出真正對甄嬛下手的幕後之人。
皇上現在想要的只是個交代。
他要向甄嬛展現出自己的態度,自己和嬛嬛一樣傷心。
安陵容從沒像現在這樣厭憎皇后,即便是皇后拿父親來威脅她為己所用的時候,即便是她發現那床錦被含有麝香的時候,安陵容對皇后都沒有憎恨。
可是現在,聽着皇上那涼薄的發落,她真是想給這對帝後一個大嘴巴子。
自己當初冒着風險求了華妃親自去延禧宮救了富察貴人,解了延禧宮的封禁,這安穩日子還沒過兩天,怎麼又給禁足了。
雖說只是富察貴人一人被禁足,可只要是禁足,門口就少不得侍衛把守。
自己出門要做點什麼怕是也都不方便了。
這怕是又要費銀子打點一番,才好便宜行事。
還有那富察貴人,安陵容也覺得自己簡直虧大了。
費心費力給救了出來,沒過兩天又進去了,這次還被貶為了答應。
自己這番折騰不是打水漂了嗎?
安陵容心中的算盤珠子噼噼啪啪想個不停,越琢磨越覺得虧本。
雖說如今她和富察貴人關係不錯,那也沒到為了情誼就為之憤憤不平的時候,可一想到自己之前付出的一番心血以及接下來為了將夏季的香料掩人耳目地給送出去要花的銀子,安陵容就想照着皇上的後腦勺來個腦瓜崩兒。
這後宮生活真是不易,就算是貓在角落裏躺平賺錢都能血虧。
為了延禧宮大門的進出自由,安陵容只能深吸一口氣,沉着冷靜再冷靜,侍候皇上回了養心殿,極盡小意周到地服侍皇上睡下。
剛失了一個孩子,皇上也沒做旁的什麼,皇上睡沒睡安穩不知道,安陵容是一夜好眠到天亮,不用伺候男人,純純陪睡,這時候不睡啥時候睡。
不好好睡一覺不是更虧了。
至於留在碎玉軒的各位娘娘自是在皇上走後都被皇后給遣散了回去。
華妃平日與甄嬛來往不多,也不便久留,也只有沈眉莊留了下來。
抬腳出門時,華妃眼角的餘光正好瞥見章彌在拿袖籠擦汗。
奇怪,如今天兒雖是熱了,可晚間風涼,華妃在屋裏許久也沒覺着熱啊,怎麼章太醫還出汗了呢。
而且這后妃殿閣,做臣子的一舉一動都有章程,即便是擦汗,也該從袖籠中拿手絹來擦。
這章彌也是太醫院的老人了,怎麼這會子甄嬛小產一慌亂,連這點事都出錯了。
除非······
華妃感覺像是被打了一悶棍。
有一個想法自華妃的腦中一閃而過,其實這兩天華妃總在腦海中隱隱約約有這麼個念頭的,可每當這個想法出現,華妃就自我否定了。
喜歡本宮此生重來,只做年世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4.03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