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之警察故事 第591章 精神康復中心
叮鈴鈴。
手機響起。
彭文山按下接聽鍵，「餵。」
「文哥。」
羅沛權的聲音響了起來，「何永強的老婆和孩子被人綁走了。」
這傢伙離開總部以後，馬上帶着手下趕去了何永強的家，敲了敲房門沒人應答。
問過鄰居後才知道小孩在學校里受了傷，何永強的老婆去看孩子了。
羅沛權又趕到學校找老師詢問，人家卻說小孩沒事，還說有個自稱是何永強的表哥把人接走了。
「那個老師把小孩交出去了？」彭文山皺眉。
「是。」
羅沛權說道：「當時何永強的老婆就站在學校門口，老師認識她也就沒多想，文哥，何永強根本沒有表哥。」
彭文山點點頭，「應該是天養生乾的，他去找何永強了，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羅沛權馬上回答，「我在去精神康復中心的路上。」
「阿權。」
彭文山叮囑道：「天養生那伙人很危險......算了，我這邊該忙的差不多都忙完了，我過去看看。」
啪。
電話掛斷。
「天養生？好奇怪的名字。」
陳家駒低聲詢問，「有天這個姓氏嗎？」
宋子傑聳聳肩，「他是孤兒，本來就沒有名字，與其說是姓天，不如說他姓天養，意思就是沒有雙親、天生地養。」
「難怪。」
陳家駒恍然。
「阿傑。」
「文哥。」
「你留在這裏，等周建雲夫婦來了以後就把錄像甩到他們臉上，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孩子都幹了些什麼。」
彭文山想了想繼續說道：「如果他們提要求，一律不要答應。」
「明白。」宋子傑點了點頭。
「家駒，你安心等着，周蘇肯定會說的。」
陳家駒笑道：「我也這麼覺得。」
精神康復中心。
前台。
「你表弟是何永強嗎？」
醫護小姐態度溫和地說道：「他在休息室，上樓梯後左轉，不過他已經不認得人了，你下次再來探望他吧。」
「謝謝。」
天養生戴好墨鏡走人。
他沿着台階上樓，在治療室里找到了痴傻呆愣的何永強。
房間不大，正前方的桌案上有台電視正在播放節目，旁邊還放着水果。
屋裏擺放着十幾把塑料座椅，另外還有三四個病人正在自娛自樂，從形態和神情上一眼就能看出不似正常人。
何永強三十來歲。
他的臉色蒼白，頭髮有點凌亂，不過鬍子颳得很乾淨，應該是護工幫着整理的個人衛生。
此時正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渙散，對電視上的節目沒有任何反應。
天養生關掉電視，順手拿了個蘋果挨着對方坐了下來。
「看你的表情，病的真的很嚴重。」
他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刀，一邊說話一邊削蘋果。
「但你的腦子應該沒壞掉吧？」
「何永強。」
天養生放低嗓音輕聲詢問，「半年前的那件事，誰是主謀，誰在出賣我們？」
嗤嗤。
小刀很鋒利，紅色果皮上帶的果肉很薄，它一圈圈地剝離，寬細均勻，中間沒有斷痕。
「為什麼不講話，是不是不敢，因為你也有份吞了我們的錢？」
何永強的表情一片木然，似乎什麼都沒聽到。
天養生斜眼看了過去，對方的反應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好在他準備了後手。
「我去見過你老婆了。」
「她長得很漂亮，在泰國那邊可是搶手貨，哦，對了，還有你的兒子，小孩長得很快，是他告訴我你在這裏的。」
「我很羨慕你。」
「最起碼你還有家人，她們很愛你，你得了精神病，她們兩個一直在外面等着你。」
天養生的語氣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不像我，我沒有家，只有六個兄弟姐妹，他們就是我的親人，可惜只剩下我們四個了，這都是拜你們所賜。」
「你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嗎？」
他自問自答道：「你不知道，因為你沒失去過親人，不過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感受到那種難受的滋味了。」
「何永強。」
「如果找不到幕後主謀，那麼今晚我就會離港，到時候帶着你老婆和孩子一起走。」
「我們好歹相識一場，現在你生病了，我幫你照顧她們。」
天養生把蘋果塞到何永強手裏。
「多吃點水果對身體有好處，我的車就在外面，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做決定。」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啪啪。
他在對方的臉頰上輕拍了兩下，站起身離開。
天養生的心情不太好。
何永強的消息是他從老虎仔的嘴裏打聽到的，為了儘快找出幕後主使，他先去抓了對方的家人，這才知道對方得了精神病。
他不確定何永強是不是在裝瘋，萬一是真的，那線索就斷了。
天養生走到樓梯口，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在談話，那口吻一聽就是康復中心的管理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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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扶欄杆往下看，三個男人正在拾級而上。
「兩位阿sir。」
「病人患有緊張性精神分裂，他不但沒有了記憶，連外界的刺激都沒法察覺得到。」
來的好快。
天養生眯了眯雙眼，一閃身奔向走廊的另一頭。
陳晉和方奕威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他們跟在主任的身後靜靜聽着對方介紹病情。
「何永強在治療室嗎？」主任攔住一個醫護人員問道。
「他在休息室，他有個表哥來看他。」
陳晉心中一動，幾步躥上走廊左右查看。
「休息室在哪邊？」
「左邊。」
兩人闖進休息室，見到何永強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才稍稍放鬆。
「兩位阿sir，沒事吧？」
「沒事，你去忙吧。」
陳晉一隻手抓着何永強的頭髮，另一隻手擺了擺攆人。
主任瞄了一眼他的動作，遲疑地退了出去。
方奕威扯了把椅子坐在何永強對面。
「姓何的。」
「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但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他們已經殺了老虎仔，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你自己想想。」
陳晉用力晃了晃對方的腦袋，「除非真的不關你事。」
踏踏踏。
走廊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緊接着一群便衣堵住了門口，彭文山和羅沛權大踏步走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羅沛權走上前大聲喝問。
「彭sir。」
陳晉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何永強的頭髮，和起身的方奕威敬禮。
羅沛權馬上明白對面的兩人應該也是警員，而且還認識長官，他後退了一步，把位置讓了出來。
彭文山點點頭。
他看了看方奕威，嘴角微微勾起，「你們怎麼在這裏，阿威，你那裏不疼了嗎？」
「不疼了。」
方奕威訕訕地說道：「我拜託阿琳查找疑犯的身份，得知對方和半年前皇后大道的押款車械劫案有關。」
「陳晉也在查這個案子，他跟的是老虎仔的線，然後我們就湊一起了。」
也是。
這兩個傢伙都是天養生的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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