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東區警區,北角警署。
指揮官辦公室。
彭欣建正趴在桌案上處理文件。
他出身一線,不但管着警署里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現在當了警司還要管行政,每天累的半死卻心甘情願。
臉上不但沒有顯得疲憊,反倒是很有精神的樣子。
啪。
簽完字把筆扔到一邊,他端起熱茶抿了一口。
吸溜。
啊~。
彭欣建品着香茗發出一聲滿足的感嘆。
他本來以為這輩子也就止步總督察了,沒想到生了個好兒子,硬生生地把自己抬進憲委層。
能在警司的職級上退休,他算是心滿意足了。
叮鈴鈴。
座機響起。
「餵。」
「sir,投訴及內部調查科的電話。」秘書的聲音響起。
彭欣建皺眉。
最近一段時間內警署里沒有大案,也沒有督察級的手下犯事,調查科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轉進來。」
他端正坐姿,傾聽電話那頭的來意。
「彭sir。」
「阿澤?」
彭欣建馬上聽出來那頭說話的是何偉澤,這人是他的老朋友了,調查科的高級督察。
他心裏一緊。
在工作時間撥打工作電話,這是有急事呀。
「彭sir,你兒子惹事了。」
「他在灣仔區開槍殺了五個市民,事後警署讓他做筆錄,他只寫了『無可奉告』四個字。」
「警司艾倫投訴他目無長官、隨意射殺市民,要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現在人已經到了調查科,看樣子來者不善呀。」
何偉澤簡要地概述了一下。
他想了想補充道:「鬼佬警司很重視這件事,親自出面接待艾倫,我偷偷溜出來給你報個信。」
「你趕緊給你兒子提個醒,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嘶。
彭欣建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都懵了。
「真的嗎?」他下意識地問道。
「彭sir。」
何偉澤無奈地說道:「艾倫都帶着筆錄跑到調查科里來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真的呀。」
「難道他還敢偽造證據、誣陷一個總督察啊,那可是五條人命!」
彭欣建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說的沒錯。
不是有了確鑿的證據,誰敢隨便冤枉一個總督察?
也就是說,彭文山那個衰仔真的殺人咯,而且還在事後挑釁灣仔警署,連口供都不願意提供。
他怎麼敢?
彭欣建又氣又急,渾身燥熱。
這小子真不經夸呀,剛才還覺得衰仔能力出眾呢,馬上就惹事了。
「何sir,多謝。」
「對了,你在調查科待的怎麼樣?」
彭欣建穩了穩心神,沒有急着掛斷電話,反而詢問對方的工作情況。
何偉澤心頭一喜,暗自佩服彭欣建的沉穩。
投訴及內部調查科隸屬於監管處,和行動處可不是一個部門,他打這個電話可是冒了極大風險的。
通風報信這種事,不管在哪個部門都是不被待見的。
搞不好會被聆訊。
不過他早就不想在調查科待了,升職慢不說,還整天得罪人,工作環境極其糟糕。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老夥計做了警署指揮官,這傢伙有點蠢蠢欲動了。
這要是能調職過去幹個副指揮官,簡直不要太舒服。
「彭sir。」
「你知道的,市民投訴警員的最多了,他們職級低,有事也輪不到我出面,閒的都快長毛了。」
何偉澤委婉地說道。
他相信彭欣建一定能聽懂他的心聲。
「哈哈。」
彭欣建笑呵呵地說道:「阿澤,你和我年紀差不多,還能為警隊出力,確實不該提前養老。」
「你要是願意的話就來我這裏,我幫你留意一下位子。」
何偉澤猛點頭。
「多謝彭sir,那我不打擾你了。」
啪。
兩人結束通話。
彭欣建馬上接着撥號。
嘟嘟。
電話響了沒兩聲被人掛斷了。
再撥,又被掛斷了。
彭欣建摸了摸下巴,沒有繼續打。
彭文山兩次掛了他的電話,要麼是在執行任務,要麼是在等一個重要電話,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好煩。
聯繫不上人怎麼辦?
彭欣建點了根煙吸了兩口,硬着頭皮拿起話筒。
「喂,我是彭欣建,黃sir在嗎?」
「請稍等。」
西九龍總區,總警司辦公室。
「阿建?」
「大佬,是我,我想問一下行動處通知各單位協助國際刑警,他們那邊到底在辦什麼案子呀?」
「打聽這個做什麼,警隊保密條例都忘了?」
「沒有,大佬,調查科的夥計給我打電話說,彭文山在灣仔警區槍殺了五個市民,還挑釁警司,人家正投訴他刑事犯罪呢。」
黃炳耀眉頭一皺。
他想了想說道:「確認是市民嗎?」
「是。」
「灣仔警署已經調查過了,好像是混社團的,彭文山那個衰仔不但殺人,還不做筆錄,警司艾倫人就在調查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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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彭欣建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哦。」
黃炳耀點了點頭,知道彭欣建是關心則亂,聽說寶貝兒子惹了麻煩以後坐不住了。
他倒是不以為意。
彭文山正在調查白沙道的案子呢,時間那麼緊張,怎麼可能有閒心跑去亂殺人呢,肯定和案子有關。
「沒事。」
他拿着話筒勸慰道:「文山做事一向很穩妥,不會無緣無故槍殺市民的,他手裏的案子有點特殊,暫時不方便透露。」
「這樣吧,我幫你找人問問,你別亂打聽了。」
黃炳耀先給彭欣建吃了顆定心丸,安撫住小弟的情緒,接着準備找林雷蒙問問情況。
他是彭文山的上司,又知道內情,找他最合適。
國際刑警總部。
林雷蒙瞪着彭文山,「你要是敢開玩笑,我把你調去守水塘。」
「嘿嘿。」
彭文山咧嘴笑了起來,「不敢,真沒開玩笑。」
「哼。」
林雷蒙重新坐下,一隻手把玩着盒子一隻手去摸煙。
彭文山趕緊幫着點上。
呼。
「說吧,怎麼回事?」
林雷蒙斜眼看着彭文山,在心裏打定了主意,要是這傢伙真敢和他開玩笑,一定得罰他去守水塘。
十億?天上掉下來的呀!
「林sir。」
彭文山往前湊了湊,「我找到殺警的疑犯了。」
「咳!」
林雷蒙噴出一口煙,大聲咳嗽起來,「咳咳,咳...哎呀,水......」
這回嗆得不輕,臉紅脖子粗的拿着水杯喝了好幾口。
「咳!」
他努力平復氣息,目光灼灼地盯着彭文山。
這麼快?
和案子扯上了關係,林雷蒙相信對方不會亂開玩笑的,也就是說不但查到了疑犯的身份,連人都找到咯。
這也太快了吧!
他看了看腕錶,馬上就到正午了。
從接手案子到鎖定嫌疑人,滿打滿算也才三個小時,出門溜了一圈再回來就找到啦?
你憑什麼這麼快!
這傢伙不會想玩冒名頂替的那一套吧,在大街上隨隨便便找幾個爛仔就誣陷人家是兇手?
膽子不要太大。
林雷蒙狐疑地看着彭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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