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不知道綠果原來是什麼樣子,但是——
「我可不這樣認為。」他低聲說。
他真的不覺得是澄夫人把綠果寵壞的,要不然,澄夫人就不會一直不出聲。
倒不如說,綠果是澄夫人養出來的傳聲筒和馬前卒吧。
白虎以前也是在沈家見過不少牛鬼蛇神的。他倒是覺得,因為以前雋王要不就是一直避開在幽清峰,不怎麼見人,要不就是手段直來直往,簡單粗暴,所以跟着雋王的這些人,反而沒有怎麼見識過這些手段。
特別是雋王身邊向來女人少,他不知道什麼是女人間的爭鬥吧?
後宮的那些,畢竟當時雋王年紀還小,印象不深。
管家這會兒已經站到了雋王的面前。
蕭瀾淵抬眸看了他一眼,手裏的筆沒停,繼續在給藍容寫信。
「怎麼回事?」
「王爺,是這樣的——」管家壓低聲音,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蕭瀾淵聽了之後筆一頓。
「澄姑姑想挖掉蒹葭院的草?」
「對,就是院裏左邊那一小片粉星草。」
「你跟她說,院裏的東西就別動了。」蕭瀾淵繼續寫了下去,一邊說,「那院子本王記得之前昭寧讓兩個丫鬟按她的意思整理過,那片草還留着,應該是她的意思。」
蕭瀾淵乍一聽到這事,也是這個意思。
是傅昭寧住過的院子,也不好隨意動。
「可是,綠果姑娘說,澄夫人覺得那片草的存在顯得院子有荒蕪的氣息,想要挖掉種上小菊。」
「本王倒是記得澄姑姑很喜歡小菊花。」蕭瀾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說那是粉星草?」
他之前也沒有注意,沒管過那草是什麼。
「是。」
「那就怪不得了。」蕭瀾淵輕嘆了一聲,「當年澄姑姑的丈夫出事時,就是被發現躺在一片粉星草中,可能是粉星草讓澄姑姑想到了這個了,她忌諱了吧。」
管家不由得一愣,「還有這事?」
「嗯。」
「那,現在怎麼辦啊?」
「你去問問王妃,要是她不介意,就去把那片粉星草挖了吧,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情,本王也覺得有些忌諱。就算澄姑姑不在那裏住,但昭寧時不時還是會去那邊製藥的。」
蕭瀾淵覺得一想起來這件事情,粉星草就好像是跟死人聯繫在了一起,讓傅昭寧天天看見也不好。
「可是剛才王妃回來,我就跟她說了這件事,王妃說不讓挖。」管家無奈地說。
當時他也不知道還有這麼一件事情啊。
蕭瀾淵寫信的筆又是一頓,抬眸訝異地說,「王妃明確地說了不讓挖?」
不應該啊,昭寧應該不會在意這種事情才對。
以前她也說過,蒹葭院她也只是懶得費太多心思去佈置而已,也不像是很精心留着那片粉星草的。那挖了也對她影響不大啊。
「對。」管家點了點頭。
蕭瀾淵又問,「王妃是生着氣說的?」
管家想了想,「那倒不是。」王妃的神情和語氣好像都挺平靜的,不像生氣的樣子。
「那你再去跟她說說澄姑姑丈夫的事,就說這事出有因的,就諒解一下澄姑姑。」
他要趕緊把這信寫好,讓藍容快些帶人去尋東擎星玉,到時候好補償給傅昭寧。
管家猶豫了一下,「綠果姑娘在院子外面說求見王爺呢。」
「這又是怎麼回事?」
「就因為挖粉星草的事,白虎跟她爭執了幾句——」管家又把剛才白虎和綠果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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