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舞姬跪到了一旁,但卻一直抬着臉看着傅昭寧這邊。
小月和紅灼根本就沒有辦法忽略她們。
她倆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玉妃這是不是故意安排的?讓這麼兩個舞姬一直跪在這裏,她們又和王妃有點相似,乍一看就好像是看着王妃一直跪在殿中。
而且她們穿的舞服還那麼清涼,肩膀手臂和腰間都只有一層薄紗,根本就遮不住什麼。
這就是在暗挫挫地侮辱她們王妃吧?
小月和紅灼都怒火積聚,忍不住怒瞪着玉妃。
玉妃的目光從她們臉上掃了過去,挑挑眉,「雋王妃,你這兩個侍女好像對本宮很是不滿啊?怎麼她們這麼瞪着本宮呢?」
妃位升得還挺快的,本來只是閔國送過來的美人,現在都敢用「本宮」自稱了。
傅昭寧這會兒又忍不住想起了樂妃。
半年前樂妃還很囂張的,甚至帶得樂家都挺張狂。那個時候他們都覺得樂妃應該是冠寵六宮,快要能夠替換掉皇后了。
結果沒過半年,竟然是閔國來的醫女勝出。
樂妃都不敢冒頭了。
「玉妃看錯了,」傅昭寧淡淡地說,「我身邊這兩個丫頭只是眼睛長得大,所以看人都像是在瞪人。」
聽到傅昭寧這麼說,小月和紅灼都差點兒沒能憋住。
本來是很生氣玉妃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傅昭寧的話卻讓她們差點兒笑出聲來。
玉妃也是目瞪口呆差點接不上話。
不是,可能這麼睜眼說瞎話的嗎?
「都說雋王妃很是護短,看來果然如此。」她語氣都忍不住冷了下來。
「這其實是人性,」傅昭寧又理所當然地說,「每個人都會習慣性地對自己人好一點,防備着外人,難道玉妃不是?」
「雋王妃說笑了,你們昭國不是有一句話,叫幫理不幫親嗎?做人還是要明理,講理的吧?」
「那可能是書呆子的觀念吧,我不是這麼想的,我向來是幫親不幫理,當然,我也有信心,我身邊的人就是講理的,如果跟別人有衝突,那肯定是別人不像話。」
傅昭寧說着就在旁邊的交椅上坐了下來。
小月和紅灼立即站到了她後面。
看傅昭寧這架勢,一點都不拘謹,一點也不緊張,更是看不出什麼防備,就好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她這氣焰,讓玉妃有些生氣了。
這跟她想像和期待中的不一樣!
她還以為傅昭寧來了之後,看到那兩個舞姬就會氣得變了臉,然後又得壓着怒火,防備而拘謹地應對她。
她就想看傅昭寧那個窘樣,擺出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態,讓傅昭寧知道,現在這昭國的後宮,她的地位極高!
傅昭寧這麼一個雋王妃,以後也得向她低頭!
等到擊敗傅昭寧的心理防線,再跟她透露一些閔國使臣的計劃,一步一步引着她往太后想要的方向選擇。
玉妃想得很好,也覺得自己這個計劃沒什麼毛病。
可她完全沒想到傅昭寧是這麼平靜,又這麼放鬆,差點兒要讓她覺得,這裏是傅昭寧的主場!
她反而緊張了起來。
「雋王妃真會說話。」
玉妃生硬轉了話題,「聽說王妃和雋王之前是去了幽清峰?本宮對幽清峰那位觀主十分好奇,不知道王妃能不能說說,那位觀主是什麼樣的人啊?」
傅昭寧說,「這個,不好說。這次雖然是去了幽清峰,但我和觀主也不熟。」
「怎麼會不熟呢?本宮聽說,雋王等於是被觀主撫養長大的,那觀主就等於是雋王的父親,算起來,也就等於是王妃的公爹。.是不是啊?」
「玉妃來了昭國這麼久,還不知道昭國的皇權文化?」傅昭寧反問。
「什麼意思?」
「我家王爺的父親是太上皇,誰還敢以他父親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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