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懷疑,司徒白本來就已經來京城的路上。
「說起這事,我也聽說了,恭喜司徒公子。」傅昭寧說。
不管袁意是因為什麼理由,把東西交給了司徒白,在外看來都是打了天下藥盟的臉,算是通富藥館贏了一局,而且這件事情也讓司徒白重得了老家主的重用。
對於司徒白來說確實是件好事,所以傅昭寧恭喜他也很正常。
不過聽到傅昭寧恭喜司徒白,蕭瀾淵卻是有點兒醋意。
司徒白去年都還一直對傅昭寧賊心不死的,他總覺得只要自己鬆懈一點,司徒白就會立即趁虛而入。
讓傅昭寧能夠恭喜司徒白,這不就說明司徒白多少有一點什麼是優勢,或是喜事,不管是什麼,也是引起了傅昭寧的注意。
這麼一點兒注意,已經讓蕭瀾淵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了。
「謝謝王妃。」
司徒白看了雋王一眼,同是男人,雖然看不見雋王的神情,但他能不知道雋王一這個小心眼兒的現在是什麼想法嗎?
他又溫柔地看着傅昭寧,聲音如輕風拂耳,「你們是要去哪裏?春遊?」
傅昭寧還沒有說話,蕭瀾淵已經開了口。
「不是,遠行。」
一聽到他說遠行,司徒白竟然立即猜了出來,「難道是要去幽清峰?」
「怎麼,你要跟着去?」蕭瀾淵反問了一句。
本來以為司徒白會尷尬,誰知道他輕笑了一聲,「可以嗎?」
「呵。」
蕭瀾淵差點兒被氣樂了。
「你覺得呢?」
傅昭寧突然覺得這兩人都有那麼點兒孩子氣,幹嘛呢這是?
「司徒公子,福運長公主也在。」她說。
聽到這句話,司徒白的笑意一斂,然後就靜靜地看着傅昭寧,也不說話。
他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神情,多少是有點兒複雜了。
一複雜,就略有點兒曖昧了。
蕭瀾淵抬手就將傅昭寧冒出的頭給按了回去。
「說起來,司徒家主放棄了讓你去大赫當長公主駙馬的念頭了嗎?」他問司徒白。
要不是因為傅昭寧也在,他還真想把司徒白也捎上,這樣子一路上估計他和福運長公主還能擦出點兒火花了。
蕭瀾淵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一點兒想當紅娘。
要是司徒白娶了福運長公主,應該就能放下心了。
「雋王說笑了。我還有事,先進京,二位一路平安。」司徒白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這會兒倒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了,不提長公主的時候,眼珠子都要黏在你身上。」
蕭瀾淵這句話說得很酸。
傅昭寧說,「你這話聽起來可真是一點兒英雄氣概都沒有。」十分小家子氣。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怎麼,寧寧喜歡英雄?大俠?」
蕭瀾淵轉過身來看着她,耳朵卻還是在留意聽着司徒白的動靜。真聽到他的氣息已經遠去,他才暗暗鬆了口氣。
「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大俠?不管什麼身份,都分人,看人,看性格看處事作風。」
傅昭寧湊到他面前,揶揄地問,「你不會還把司徒白當成了情敵吧?」
這個男人真的是小心眼得要命了,她都沒有想到,當初覺得很是內斂沉穩,甚至還覺得有些城府的雋王,實際上是這樣的人。
幼稚愛吃醋還很小心眼兒。
司徒白這麼一點事,他們還沒有真正發生過什麼呢,蕭瀾淵每次一看到司徒白就直接滿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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