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胖子,想起我這段時間的痛苦、迷茫,想起手上的煙疤、刀口,想起他們的譏笑,尤其是它在夢裏對我說的話。
我突然起身跪地,學着東子雙手抱拳的動作,朝着胖子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頭。喊道:師父!
胖子很吃驚,揮手喊我起來,說道:你現在叫就免了,答應我一件事,再叫不遲。
我問道:什麼事?
胖子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是什麼事。你能不能答應?
我遲疑了一下,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我能不能做到。
胖子說道:放心,到時候我要問你一件事情,你據實回答就行。
我立刻點頭,說道:我答應,沒問題!
胖子說道:那好,等我傷好了,你以後每天晚上過來,我教你。拜師這件事,就沒有必要讓其他人知道了,包括東子。平時你也不要叫我師父,像往常一樣就行。
我高興地答應下來。
他又囑咐道:對外面就說我在辦其他事,你是我請過來幫忙的,一天五塊錢,我要養幾天。
扶着師父回屋休息後,走過天井,我又瞟了一眼水井上的竹篾簸箕,心裏有了一絲猜想。
我拿着師父給的錢跑到了大海家。大海不在,我找到大海爸,把錢交給他,讓他買上一板車生石灰,用口袋裝好,拉到錄像廳。
然後回家打了個招呼,說找個一個臨時工作,幫着看錄像廳,一天可以賺五塊錢。
老媽質疑我說謊,剛好東子出門來,我對東子說:東子,王哥那裏請我幫他看段時間錄像廳,給我拿錢,你幫我解釋一下。
東子一愣,問道:王哥呢?
我說道:他有點事情要耽擱幾天。
東子說道:我正說這兩天去找他呢。扭頭對老媽說:姨,肆兒說的人我認識,沒有問題的。
老媽半信半疑,說道:飯要回來吃嗎?
我說道:錄像廳最後一場放完,都晚上十一點了,哪有時間回來吃飯。飯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想辦法。
回到錄像廳,按照師父教的,我把錄像機試着播放了一下,沒有問題。
然後選了一盤錄像帶,按照上面的文字,用粉筆歪歪扭扭地在廣告宣傳板上寫了起來。
又進屋問了一下師父中午想吃什麼,關好屋門。把小黑板搬到門口放着,旁邊學着師父把靠椅搭好,就正式開始營業了。
一上午忙得不亦樂乎。
我這一忙起來才感到,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學。
中午,老媽專門跑過來給我送飯,目的是看我是不是說謊。看到我真的在錄像廳門口幫忙,這才放下心來,看着我把飯吃完,這才高高興興地離開。
我卻是急得不得了,我吃了飯,可是師父還餓着。我抽空跑到附近的飯館,點了兩樣飯菜弄了一個湯,急急地給師父送了進去,師父沒有吃完,就又躺下了。
到了下午,我正在收着票錢,突然王曉紅和李穎逛了過來。王曉紅跑跟前說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看了她一眼,心裏有些奇怪,今天的我看見王曉紅,怎麼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衝動?
我淡淡地回答道:我在這裏打工啊。
王曉紅說道:打工?你會出來打工,才奇了怪了。
我沒看她,也沒有接話。
王曉紅見我沒有理她,似乎有些生氣,繼續說道:昨天你跑什麼跑啊?飯都弄好了,就你一個人走了。
靠椅有點大,我屁股搭在靠椅邊上看着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忽然揶揄了一句。說道:你的小東要咬我啊,我不走,坐那兒等它咬嗎?
王曉紅臉「唰」一下紅了,一時間沒有答話,空氣顯得有點凝滯。
李穎好像沒聽出來我的意思,說道:肆哥,小東其實很聽話的,平時你讓它幹什麼它就幹什麼。
我抬頭頂了她一句,說道:那你讓它煮個飯。李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大海爸肩膀套着繩子拉着一板車石灰過來了,大海跟在後面推着車。看到我坐在門口,大海爸停下車來,擦拭着汗水。
大海看到我守在錄像廳門口有點奇怪,也沒跟王曉紅和李穎打招呼,直接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笑着答道:王哥有事耽擱幾天,讓我幫忙照看一下。
大海略顯遲疑,似乎張口想問什麼。
這時候,大海爸問道:肆兒,東西搬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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