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長樂道人這次沒有找錯是什麼意思?!我有些好奇地盯着「游醫」週遊,可是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眼神奇奇怪怪地看着我問道:除了「仙雲洞」,你還看到了什麼?!
我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悲空寺」,我現在知道了「悲空寺」在哪裏。
呵呵呵!「游醫」週遊忽然笑了起來,他沒有再繼續這個問題,跟着又問道:那你今天來見我,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連忙說道:王思遠昨天回來救曹永興的路上發生了車禍,被撞斷了雙腿,粉碎性骨折。我們現在準備把他轉到省人民醫院的骨科,不知道師叔祖能不能幫着引薦一個好點的骨科醫生。
「游醫」週遊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若是普通的骨折我或許還能幫着處理一下,這粉碎性骨折,我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拿出幾張信紙,當着我的面寫了一封信,裝在一個信封里,遞給我說道:你帶着這封信,去骨科找莫樹青醫生,他一定有辦法的。
謝謝師叔祖!我高興地接過了信封,只見信封上面寫着:莫樹青親啟。
拿到了「游醫」週遊的引薦信,我急着趕回去,連忙對着他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師叔祖,我還要趕時間,那我就告辭了!
去吧去吧。「游醫」週遊對着我微微笑了一下,輕聲說道:且行莫憂前程路,自有清風伴君行!
呃?!我愣了一下,雖然沒太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但仍然感激地說道:謝謝師叔祖!
這才轉身走出了偏房,輕輕拉上了房門。
一走出大殿,就看見無念道人提着藥箱站在大院內,好像在等着我。
看到了我的人影,她朝我招了招手,說道:過來,我把傷口再幫你處理一下。
我連忙走上前去,偏着頭任由無念道人捯飭着。
傷口長得很好!儘量不要見涼水!還有——。無念道人囑咐道:你既然把曹永興救了回來,那個小矬子肯定還會找你,你一定要提防着點,千萬不要着了他的道!
武正道嗎?!我點了點頭,心裏默默地想道:也不知道,他在K縣又折騰出了什麼花樣來?!
天色有些晚了,與無念道人告辭以後,我一路小跑着奔向縣人民醫院。
剛踏入醫院的大門,我就和黃尚志迎面撞了個正着。
只見他腦袋上裹着一層厚厚的白色紗布,纏得就像個巨大的,看着既滑稽又有些可憐。他耷拉着腦袋,一臉喪氣,一隻手捂着胸口,正慢悠悠地朝外走着。
猛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他驚了一下,抬眼一望,發現是我,整個人仿若被點了穴一般,剎那間便定在了原地。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一下子把自己之前的狼狽拋到了九霄雲外。我拼命地咬着嘴唇,想忍住不笑,可那笑意就像決了堤的洪水,怎麼也攔不住。最終,「噗嗤」 一聲,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還一邊指着他說道:喲——,你這個樣子倒是挺別致的!
黃尚志就那樣站在原地,緊緊地抿着嘴唇,一言不發,腦袋上的白色紗布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刺眼。那雙眼睛裏像是有兩團幽冷的鬼火在跳動,陰狠之色從眼底傾瀉而出,死死地看着我。
切——!我嗤了一聲,收住了笑容,冷冷地瞄了他一眼,心裏想着:混蛋,現在沒空陪你玩,等我忙完了再慢慢對付你。
我閃身讓過黃尚志,趕到了住院部。
錢進和何哥還在,小虎已經來了,正圍着王思遠着急的轉來轉去的,眼神里滿是擔憂。
何哥看着我急聲問道:怎麼樣?!
我把「游醫」週遊的信拿出來晃了一下,說道:搞定了!
錢進看了何哥一眼,然後說道:這邊的手續都辦好了,醫院安排了一輛救護車送你們過去。如果要走,現在就可以動身了!
我看了小虎一眼,說道:動身吧,早點過去,好早點入院!
警察叫來了醫護人員幫忙把王思遠給抬了出去。
臨走前,我來到了曹永興的床前,蹲下來輕輕握着他那隻剩下的左手,說道:曹經理,我耽擱兩天就回來,麻煩你早點好起來!
我輕輕地把曹永興那隻僅存的左手放回他的身旁,正準備起身,卻忽然感覺手中握着的手傳來一絲不易察覺的動靜。那感覺很微弱,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拂過掌心。
我的動作瞬間一僵,目光迅速看向曹永興的臉。然而,曹永興依舊閉着雙眼,面容平靜得如同沉睡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他的睫毛安靜地垂落在眼瞼上,沒有一絲顫動,仿佛剛才那一下只是我的錯覺。
我靜靜地看着曹永興,心裏默默祈禱着: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希望你早點甦醒過來。
何哥塞給我一個包,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悄悄給我拿了兩套衣服,還有一疊錢,囑咐道:肆兒,辦完了事情就儘快回來,不要再在外面耽擱了。
我點了點頭,和小虎一起登上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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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一路未停,風馳電掣般,朝着省城開去。
晚上十點半左右,我們到達了省人民醫院。
因為莫樹青醫生要白天才上班,我們只好暫時先安排王思遠入了院。
等一切手續都辦完了,也已經十二點多了。我們在醫院小賣部里買了點吃食,簡單地對付了一下。
王思遠因為疼痛始終是半清醒的狀態,看着讓人實在是於心不忍。我和小虎分了下工,我照顧前半夜,他照顧後半夜。
小虎趴在病床旁就睡着了,我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陪着王思遠說着話,儘可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減少疼痛感。
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了在「仙雲觀」的那個晚上,我好奇地問道:遠哥,「登頂求符」那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王思遠眼神古古怪怪地看着我,臉上露出了一個邪性的笑容,嘴裏緩緩地說道:一——,一隻——,松——,松鼠,會,會說人話!
啊——?!我的嘴巴不自覺地張開,形成一個大大的 「O」 型,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直直地盯着王思遠,說不出話來。
他也看到了一隻會說話的松鼠?!到底是我們都出現了幻覺,還是真的有一隻會說話的松鼠?!我愣在原地,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病房裏的空氣突然間變得有些沉悶,沉甸甸地壓在我的胸口,讓我感覺呼吸似乎變得無比艱難。
我下意識地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這個時間點,病房裏一片死寂,只有儀器偶爾發出的微弱聲響,像是在為這沉悶的氛圍打着節拍。
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輕輕推了推一旁熟睡的小虎,把他叫醒,自己快步走出了病房。
踏出住院部的那一刻,一股相對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讓我略微緩了口氣。我慢慢地走向院內的空地,抬頭望去,今晚的夜色如同一幅深邃的畫卷。雖然沒有月亮那溫柔的光輝來為這幅畫增添亮色,但漫天密密麻麻的星辰,卻閃爍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就當我正沉浸在這夜色之中時,突然,天空中傳來 「呱 ——」 的一聲鳥叫。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突兀,又似乎顯得異常熟悉,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着那聲音望去,隱約看到一隻鳥的影子在我頭頂的夜空中划過。
鳥兒——?!我的心一動,雙腳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追隨着那隻鳥的影子,走出了省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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