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說道:擺盤子裏好看啊!
說完伸手從老爸手裏拿過蠟水果,走到神位前,把上面的水果換了下來。邊換邊說道:現在流行擺這個,又不浪費,花錢又少。
老媽說道:這樣會不會對菩薩不尊重啊!
大姐答道:哎呀,媽,關鍵是要心誠!另外一個,菩薩要的主要是香火,他們又不吃供果!
正說着話,孫正平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見我們在神位前瞅着什麼。他也不喊人,頭一低,就快步回屋了。
大姐有點不高興,說道:怎麼來這麼久了,也不會叫人?
何哥拍了拍大姐,讓她不要亂說話。然後使勁聞了聞滿屋子瀰漫的燉雞香味,笑着說道:媽,今天我沒有口福了,我等會兒還有個會,把子清送過來等下就要走。
老媽看了老爸一眼,沒說話。老爸看了看手錶,說道:今天吃飯是小事,還有點時間,趁着你在這裏,我跟你們說點事情。
何哥看老爸說得很慎重,連忙拉着大姐坐了下來。
老爸環視了我們一下,說道:你二姨得了鼻癌。
何哥大姐還有我都一愣,只有老媽低着頭不說話。我插嘴問道:爸,什麼是鼻癌?
老爸嘆了一口氣,說道:是一種非常不好治的病。
我心道:鼻癌,應該就是鼻子的病吧。怪不得我見到二姨去看病那天,鼻子臉都是腫的。
大姐問道:確診了嗎?
老爸接着說道:他們這幾天在省城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已經確診了。
何哥皺着眉頭問道:能治好嗎?
老爸說道:醫生的意思,鼻癌也有治癒的例子,但是花費可不少。你二姨這幾年家裏條件也不好,你二姨父現在廠里效益也很差,面臨破產重組。幾個孩子結婚後也沒多少收入,現在身邊基本上沒有積蓄。
何哥說道:爸,我們能做什麼,您就說吧!
老爸看了看老媽,說道:你二姨父昨晚過來了,把你二姨的一些情況都說了,現在前期治療費用估計不是一筆小錢。據估算,至少往萬上說。他們家幾個子女能湊的都湊了,也就湊了三千多。
何哥看了大姐一眼,說道:爸,媽,我們也存了一些錢,可能也有兩千多吧。子清,你明天取了給爸媽拿過來。
老媽的眼圈一下紅了,說道:你們的錢就不計劃了,帶孩子還要花費呢,不能一分錢不留。
老爸說道:你們的心意我們知道了,現在問題不是湊錢這麼簡單。
大姐問道:那是什麼?
爸爸說道:你二姨父準備把房子賣了!
大姐一愣,說道:那他們住哪兒?
據說是在廠里暫時找了兩間房。老爸說完,低頭掏了一支煙,點燃了。
全家人都沉默了。
突然,孫正平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孫正平走了出來。他說道:大伯,我餓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吃。我扭過頭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老爸皺着眉頭,說道:飯菜都在廚房裏,你自己去打了先吃點吧。
孫正平答應了一聲,起身就進了廚房。
老爸看着我說道:你也去吃吧,晚上還有自習。
我搖了搖頭,說道:爸,二姨治病到底需要多少錢啊?為什麼要賣房子。
老爸抽了一口煙,說道:你二姨父說,醫生說的,真的要治療,恐怕至少先要準備兩到三萬,如果效果好,後期可能還需要更多。
何哥倒吸了一口冷氣,屋子裏又陷入了沉默。
我揚了揚頭,想起了那個皮箱裏的錢。二姨得了重病,現在急需用錢,我牙一咬,準備把皮箱的事交代出來。
剛想說話,就聽何哥說道:按現在的房價,二姨的房子估計最多也就賣萬把塊錢,還是不夠啊。
老媽看着何哥說道:現在的問題是,你爸不想老房子再被賣掉了,他想買回來。
大姐說道:買回來?我們哪兒來那麼多錢啊?
我說道:我……
我剛想說我有錢,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老爸打斷了。老爸說道:錢,我們是沒有,但是我庭里還有一萬多塊工作經費。
老爸看了看我們所有人,說道:我想先挪用一下,再想辦法借上一點,把房子先買過來。
包括老媽在內,大家都一怔,挪用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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