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解釋?!聽到武志成說找尋振堂叔的事情已經失敗,我的心頭就像堵了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異常難受。
既然都已經失敗了,還需要解釋什麼呢?!我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氣,身子綿軟無力地朝後靠去,重重地倚在了太師椅的靠背上,心中暗暗想道:振堂叔,您究竟藏在什麼地方啊?!
「咳!」看到我頹喪的模樣,武志成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坐了下來。
他朝着曹永興吩咐道:永興,你把找尋的一些情況給「財神爺」講講!
是!老闆!曹永興略顯緊張地應了一聲,手中的手絹不停地擦拭着額頭上冒出的汗珠,隨後他轉過身面向我,說道:李肆瞳先生,C城志成商貿有限責任公司與您商定了兩單業務。受您所託,找尋李振堂先生一事,直至此刻,仍未能取得成功。今夜十二點過後,如果依然未能尋得李振堂先生的蹤跡,我公司將全額退還您的定金!
曹永興在提及「定金」二字時,語氣稍稍加重,那神情,仿佛是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痛苦不堪。
「唉——!」我漫不經心地瞥了曹永興一眼,心中暗忖道:退什麼退,那還不是你的錢?!我操心的是振堂叔,一天找不到他,他的危險就增加一分。現在連自詡專業的他們都無法找到他,這可如何是好?!
我追問道:一點振堂叔的消息都沒有嗎?!
曹永興扭頭望了一眼武志成,似乎是在徵詢他的意見。
咳!武志成清了清嗓子,說道:原本尋人一事的具體細節,我們是不會向事主透露的。不過,此次既然是「財神爺」的事情,永興,你就給「財神爺」講講吧!
是!老闆!曹永興恭恭敬敬地點頭應道:李肆瞳先生,我們前後有四次捕捉到了李振堂先生的蹤跡,但每次都被他巧妙逃脫。其中三次是在L縣福利院附近,還有一次是在L縣北街。
福利院附近?!我聽到他說的話,頓時愣在了當場,不由自主地說道:也就是說,振堂叔很有可能仍然藏匿在福利院了?!
曹永興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我們現在能夠確定的是,他並未藏身於福利院內,我們也只是在那附近發現了他的行跡而已。並且,我們對福利院附近的農戶都進行了排查,都未能發現他藏身的痕跡。
至於在L縣北街,我們發現他時,他是一身正常人的裝扮,剛從北街的「回春堂」藥鋪走出來,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向藥鋪里的夥計打聽,得知他在藥鋪里購置了幾味中藥,有三七、川芎和降香,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用?!
「回春堂」?!中藥?!我心中一緊,瞬間緊張起來,心裏暗自思忖道:去藥鋪買藥,難道振堂叔的身體不舒服嗎?!他不會是受傷了吧?!
關於找尋李振堂先生的情況,大致便是如此了!如果李肆瞳先生還想繼續接着找尋,可以從這兩個地方着手。曹永興說完,又拿起手帕擦拭起額頭上的汗珠,接着說道:至於李肆瞳先生委託的第二件事,雖然約定的時間尚未期滿,但是已有了結果,也算是對先生您有了一個交代。
第二件事情?!我瞬間回憶起那些追趕振堂叔的外地乞丐,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神色緊張地問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曹永興微微抬頭,看了武志成一眼,然後回答道:這些人的身份與我們差不多,都是受人僱傭前來找尋李振堂先生的!
是誰僱傭了他們?!是不是魏建?!我急切地問道,倘若真的是魏建僱傭的人,那就意味着他也在焦急地尋找振堂叔,如此一來,振堂叔就更加危險了!
這個——?!曹永興面露為難之色,將目光再次投向了武志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咳——!」武志成鼻子輕輕一哼,扭頭看向我,說道:「財神爺」,查找背後的事主,本是我們這行的禁忌。不過這次,您的運氣着實不錯。
你是什麼意思?!我聽得如墜雲霧之中,困惑地問武志成道。
武志成微微一笑,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神情,說道:因為對方僱傭的公司,恰好與我們公司是死對頭。所以,我便用心地去查了查,查到的結果更是令我大感好奇。這也是我為何親自來到L縣的原因之一。
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居然將武志成也給引了過來?!我聽得心急如焚,急切問道:這個人到底是誰?!我認識嗎?!
武志成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緩緩說道:你肯定認識,他就是——傅文正!
傅文正?!我的腦袋「嗡」的一聲,仿佛被重錘狠狠敲擊了一下,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哪怕武志成說背後指使的人是黃崇德,我都覺得自己能夠接受,可為什麼偏偏是傅文正?!振堂叔與傅文正之間應該毫無瓜葛啊?!我怎麼感覺這事情變得越來越混亂了呢?!
不錯,的確是傅文正!武志成說道:我當時查到是傅文正僱傭人手尋找李振堂時,比您此刻還要驚訝。堂堂K縣武館的大爺,手下能人眾多,居然還要去僱傭外地的人,去找尋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實在是讓我倍感好奇。於是,我便借着這個機會,專程趕來一探究竟,看看這傅文正到底在搞些什麼名堂。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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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武志成突然大笑了起來,他仿佛是看到了世間最滑稽的事情,身體因大笑而劇烈顫抖,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了出來。
而我的心情此時卻如墜萬丈深淵,極度低落。振堂叔和魏建兄弟倆的事情尚未解決,如今又冒出來一個傅文正。關鍵是,我從來沒有聽振堂叔提及過他,他找振堂叔又是為了什麼?!
還有,武志成知道了傅文正是另外一批人的事主,他究竟在高興什麼?!有什麼事值得他如此開懷大笑?!
我呆若木雞地問道:這事有什麼好笑的嗎?!
唉呀——!武志成終於止住了笑聲,他伸手擦拭着眼角笑出的淚水,接着說道:「財神爺」,不好意思,實在是失態了!
「咳咳咳!」武志成清了清嗓子,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抬腕看了看表,對着曹永興說道:永興,約定的期限馬上到了。這兩單業務既然是你親自接的,你就按照老規矩處理吧!
曹永興低着頭,一隻胳膊緊緊夾着黑色的提包,另一隻手不停地擦拭着汗水,嘴裏連聲應道:是,是!我馬上就辦,馬上就辦!
武志成扭過頭來看着我說道:「財神爺」,這兩單業務一成一損,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給您有了一個交代。不知您還有其他需求嗎?!
我心中暗暗想道:既然請來的人都沒能找到振堂叔,也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從另一方面來看,也充分說明振堂叔藏匿得極為隱蔽,或者說暫時沒有大礙。只不過,這危險不但沒有解除,反而如一團濃得化不開的迷霧,愈發撲朔迷離。接下來,就只能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去想辦法了。
我搖了搖頭,對着武志成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那好!武志成突然說道:現在,我們來談談另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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