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雲是「悲空寺」的棄子?!我一下愣住了。
「游醫」笑道:對,他是「悲空寺」的棄子!傅青雲是唯一一個被唐零師叔親自送出悲空寺,卻又沒有立誓之人!也可以說,傅青雲不過是唐零師叔布的一個棋子而已。
棋子?!我完全弄不懂了。
「游醫」笑道:唐零師叔針對的是「長樂宗」,他想從另外一條路來引導「長樂宗」的信徒脫離「長樂宗」。所以他提出來,只要是「長樂宗」的人,若一念向善,則有求必應!
而那傅青雲自幼便如同紈絝惡少一般,整天惹是生非,恃強凌弱,無惡不作。原本唐零師叔可以將這個禍害直接廢掉,然後逐出師門,以絕後患。但是最終唐零師叔卻將他放了出來,由着他像瘋狗一樣,針對着長樂門,自由發揮。我一直猜測唐零師叔的目的,是打算讓他打爛「長樂宗」的外圍,讓「長樂宗」再無資源可用,成為一個空殼,最後不攻自破。
是這樣嗎?!我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悲空寺」這麼做一定有什麼原因,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游醫」繼續說道:我知道長樂門遲早會有禍事發生,而得一師弟又不肯聽從我的勸告,我只好選擇默默離開,四處雲遊。我雖未故意隱瞞自己的行蹤,但數十年來「長樂宗」卻幾乎無人察覺。本以為可以逍遙自在,行醫濟世,直至終老,卻未曾想,給你配藥之時,我的行蹤竟然因此暴露!
配藥?!我聽得一愣,心裏想道:我找「游醫」師叔祖就是給二姨配過藥啊!那藥怎麼會暴露他的行蹤呢?!
我歪頭一想,心裏突然一緊,猛地想了起來,那藥也就是知知見到過,莫非是知知把「游醫」的行蹤告訴了「長樂宗」?!
「游醫」繼續說道:年前,長樂師兄給我帶信,希望我能代理道一宮三年。
三年?!我默默嘆了一口氣,三年之期,知知要三年後才會回來,不知道到時候又變成了什麼樣?!
「游醫」笑了笑,說道:你不用太過擔心。像得一師弟如此仙緣,可遇不可求。雖然長樂師兄想以得一師弟坐缸證道,卻也不代表三年後你一定能接引他羽化飛升。所以,三年之後若不能成功,他自然會再尋他法!不會對你有任何傷害!
我聽得一愣,怎麼聽着「游醫」並不認為我能成功接引長樂道人成仙一般。
「游醫」對着我說道:走吧!到前院去看看!
說完,他帶頭緩步朝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只見那位女道士正指揮着幾個道士,收拾着院子裏的一大堆行李。那些行李可謂是五花八門,琳琅滿目,有大大小小的木盒子,有方方正正的布包。它們在女道士的指揮下,有序地被搬進了主殿旁邊的一處偏房裏。
我們尚未靠近,一股濃郁醇厚、沁人心脾的中藥香氣便撲面而來。這香氣猶如天籟之音,縈繞在院子的每一個角落,揮之不去。
中藥?!我眼睛一亮,死死地盯着道士們手上的東西,一時間忘了說話。
「游醫」看着眼前忙碌的道士們,說道:我把這些年收集來的藥材都帶了過來,閒暇時再研究研究,一般不會輕易出宮。
他喊道:無念——!你過來一下!
那位女道士緩緩走上前來,朝「游醫」微微行了一禮。
「游醫」說道:她是我的女兒,無念道人,你喊無念師叔就行。以後我不方便,你有事找她便是!
我連忙行禮喊道:無念師叔!
無念道人微微頷首,沒有說話,轉身又去忙了。
趁着這個時候,我恭恭敬敬地朝着「游醫」行了一禮,喊道:師叔祖!
「游醫」看着我笑了一下,說道:你又有什麼事情想要我辦?!
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二姨的藥已經吃完了,我又找到一塊野生金芝,想請師叔祖出手幫着再配些藥!
「游醫」吃了一驚,說道:你又找到一塊野生金芝?!
我點了點頭。
「游醫」盯着我說道:果然不愧是「財神爺」!常人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這些人間至寶呢!好吧,你看哪天有空,先把你二姨帶到道一宮一趟吧。我得看看情況,再說配藥的事!
我大喜過望,連忙連聲道謝。
「游醫」笑道:不要急着道謝,我這裏的藥,已經是我畢生所有了。用一點自然少一點,所以這次可是要收費用的!你自己做好準備吧!
只要能給二姨把藥配好,錢又算得了什麼?!我連聲答道:師叔祖,您放心!錢沒有問題!
「游醫」看着我,苦笑一聲,說道:我又忘記了,你是「財神爺」,哪裏會缺錢呢?!好了,這裏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謝謝師叔祖!我朝「游醫」鞠了一躬,帶着歡欣,跑出了道一宮。一時間把袁姓白髮老人醉酒還在道一宮休息的事情,給忘在了腦後。
下山的路上,我碰到了賴櫻花。她帶着兩個人,正匆匆朝道一宮走去。
看到了一路蹦跳下來的我,她吃驚地喊道:肆瞳!你已經見到新的方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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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剎住腳步,欣喜地對着賴櫻花說道:姐,我剛剛見到了!
賴櫻花奇怪地看着我說道:你這麼興奮,難道新來的方丈你認識?!
我猛地點了點頭,說道:姐,我真的認識!新來的方丈是我「師叔祖」!
賴櫻花一愣,說道:什麼?!是你的師叔祖?!哪個師叔祖?!
對!是我師叔祖!我興奮地答道:「游醫」週遊!
「游醫」?!賴櫻花臉色一變,似乎呆立在當場。
我根本沒有注意到賴櫻花的臉色,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裏,二姨的藥有着落了。我跟賴櫻花招呼道:姐,我先走了!
我接着連蹦帶跳地朝山下跑去。
老媽根本沒有注意到,下午已經上課了,我怎麼跑回了家。她一聽到我找到了周老,而且人就在後山的道一宮,頓時喜出望外。她衝到二姨家裏,與二姨分享着這一份共同的喜悅。
等老媽一走,大姐抱着孩子看了一眼表,問道:肆兒?!你怎麼沒去上課?!
啊?!我猛地反應了過來,趁着老媽還在二姨家裏,我連忙跑出小賣部,朝學校跑去。
為了抄近道,我從一條巷子插了過去,帶着喜悅一路小跑着。
突然,前方巷子裏出現了兩個人影。我愣了一下,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因為出現在前方的兩人都是熟人,一位是好久不見的黃崇德,另一位是今天剛剛認識的福利院院長王文波。
兩人之間似乎發生了爭吵,只聽黃崇德大聲說道:你不用再說了!吳縣長已經同意了!你按照縣長的要求辦就行!
說完,兩人似乎都發現了走近的我,一同朝我望了過來。黃崇德看到是我,冷哼一聲,轉身便走了。王文波則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地望着黃崇德的背影,隨後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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