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曹永興說起他們中間有一個人是我殺死的,我才猛然想起最後那個被我用小刀殺死的老鬼。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曹永興。心裏想道:雖然人的確是我殺死的,但那是在警方的行動中無意乾的,難道這也能拿花紅?!
曹永興輕咳一聲,說道:李先生,麻煩你把刀收一下!
我緩緩地收回了飛刀,回到床上坐了下來。
曹永興接着說道:不好意思,李先生,我們還要繼續一下!麻煩您告訴我,這幾個人都是怎麼死的?!
我看了看那幾張畫像,伸手指着一張畫像說道:這個人是劉大志自己帶着人上門砍死的!
曹永興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劉大志先生帶的就是我們公司的人!
我一愣,心裏想道:那幾個跑了的保鏢難道也是他們公司的人?!
我又指着一張畫像說道:這個人是對方交出來的,最後劉大志自己親自動手殺的!
曹永興又點了點頭 ,說道:不錯,和我們的人講述一致,這筆花紅我們會退給劉大志先生的直系親屬!
我看着最後一張畫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個人是我殺的!
曹永興眉毛動了一下,問道:李先生,麻煩你告訴我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用什麼工具殺的!
我回想了一下,把時間地點還有參加行動的人都說了一遍。我說道:我不是有意殺他的!
曹永興聽完以後,說道:我們知道!李肆瞳先生,您所講述的情況跟我們公司所掌握的情況一致,雖然是您是無意的行為,但是實質上卻完成了懸賞任務。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認定——
認定什麼?!我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曹永興說道:認定您完成了劉大志先生的一項懸賞任務,取得了一筆十萬元的花紅!
我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着他, 心裏想道:我靠!難道真的要給我十萬塊錢花紅嗎?!
曹永興跟着說道:根據我們的規則,如果您是在劉大志先生手裏直接摘的花紅,我們需要扣除百分之二十的佣金;但是因為劉大志已經死了,所以我們花了些功夫來認定,所以這筆花紅需要扣除百分之三十的佣金。也就是說,我們將向您兌付七萬元現金花紅!您能理解嗎?!
七萬元現金?!我心裏罵了一句:我操!扣了三萬,這麼高的佣金!
是的!曹永興說道:李肆瞳先生,如果您能確認,請對我說確認!
確認?!我疑惑地說了一句。
好的!曹永興伸手按了一下那個微型錄音機,然後起身笑道:恭喜您,李先生!
他轉身打開桌上的那個大提包,從裏面拿了七疊百元大鈔出來,抱在手上,轉過來對着我說道:這裏是七萬塊錢,麻煩李肆瞳先生清點一下!
我張口結舌地看着他手上的錢,心裏怎麼感覺像在做夢,這正需要錢,有人就把錢送上了門。可是這錢上沾了人血,能收嗎?!
曹永興雙手捧着錢說道:李肆瞳先生,您不要多慮,如果這個錢您不收,就會自動轉為我們公司的備用金!
轉為你們公司的備用金?!我聽的一愣。
曹永興笑着點了點頭。
我暗自思忖:如果劉大志還活着,或許我不會收這個錢。可是現在劉大志已經死了,如果我不收這錢,這不就便宜了這個什麼商貿公司嗎!
曹永興笑道:李先生,來,錢交給您!
說着,他就想上前把手裏的七萬塊錢遞給我。
我迷迷糊糊地正想伸手接,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揮舞着雙手說道:不不不!
曹永興一愣,問道:李先生還有什麼疑惑嗎?!或者對佣金有什麼意見?!
不是,不是!我連連搖着雙手說道:你不要把錢遞到我手上,麻煩你把你背後的抽屜打開,把錢放進去就行了!
曹永興又是一愣,說道:您不清點一下?!
我連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放在抽屜里就行!我盯着他手裏的錢,心裏想道:最好是不碰這錢,一碰,指不定又成了誰的!
曹永興狐疑地拉開我的抽屜,把手上的錢都塞了進去,然後關上抽屜,看着我說道:李先生,就這樣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就行了!
曹永興回身開始收拾微型錄音機,還有桌上的畫像,嘴裏說道:李肆瞳先生,您放心,錄音帶我會帶回公司,公司認為沒有問題後,就會銷毀,不會給您帶來任何不便!
我皺了皺眉頭,看着他收撿起來的微型錄音機心裏想道:什麼時候我也去買一個!
曹永興收拾完東西,拿出手絹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李肆瞳先生,那我就告辭了!如果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與我們公司聯繫,我們公司的業務超乎您的想像!希望有機會,我們能夠再次合作!
哦?!超乎我的想像?!我不由隨口說道:找人呢?!你們能找到嗎?!
曹永興笑道:當然可以!就看您是要找什麼人,是活人還是死人,價錢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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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再想想吧,如果真的需要你們,我怎麼聯繫你?!
曹永興認真地說道:那張名片您收拾好,上面有我們公司的電話,您撥通以後,第一句話一定要說,恭喜發財!自然會有人接待您!
恭喜發財?!我古怪地看了曹永興一眼,心裏想道:這是誰起了這麼個暗號?
曹永興把大提包又夾在了胳肢窩下,對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走到門口把門一拉,正在門口偷聽的老媽和巧兒差點跌了進來。
曹永興似乎並不太在意,朝老媽她們笑笑,夾着皮包,腆着肚子,邁着短腿,朝外走去。
眼看着曹永興消失在街道盡頭,不見了人影,老媽這才回過頭來急急地問道:他剛才說什麼花紅?!
我看了巧兒一眼,說道:劉大志的懸賞!
老媽瞪大了眼睛,說道:你說的是頭次那個!
我點了點頭,老媽問道:給了你多少?!
我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七萬!
七萬?!老媽皺着眉頭,擔憂地說道:這錢能要嗎?!
我說道:不要就白送給他們了!
老媽嘆了一口氣,問道:那你——,唉,算了,還是你自己處理吧!
老媽把頭一扭,拉着巧兒進屋去了。
晚上,關西那小子的消息很快傳到學校,雖然送醫院送的及時,但是縣醫院沒有血清,解不了眼鏡蛇蛇毒,不得已,又往市醫院送,卻在半路上一命嗚呼。
同學們講的版本很多,唯獨我和東子不參與,只是在旁邊聽着。
下自習的時候,東子對我說道:肆兒,我有點相信是老天爺在收他們了!今天那小子明顯是自己在找死,攔都攔不住!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老天爺為什麼不一次性收完呢?!
毒蛇的出現引起了一陣恐慌,很多家長晚上主動來接自己的孩子回家,生怕他們的孩子一個不小心,回家的路上又被毒蛇咬了。
但是引發的最大事件卻是大家議論的焦點再次看向了受害者。本來已經休學在家的楊燕,趁着一個黑夜跳進了一個池塘。當發現她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她的屍體已經浮了起來。
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影響東子的規劃,星期天一早,我們搭上了去省城的汽車。在我再三保證一定聯繫唐祥智的條件下,老爸老媽才答應我與他們一同前往。
我決定去找下周老,或許二姨的事情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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