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灼是怎麼知道春風樓的?
「其實奴婢還是聽傅爺說的。」
傅昭寧都懵了,她是真沒想到這樣的消息,紅灼是聽她爹說的。
「傅爺和夫人前陣子叫奴婢過去取些花草,就是悠寧院新種的那些。」
紅灼一說,傅昭寧就看向了院子裏那些開得正好的花,那些花品種都不錯,現在也正開得奼紫嫣紅的。
看來這是他們去幽清峰這段時間的事,紅灼想必也還沒來得及和她說。
「傅爺說這些花是他找人尋來的,種到王府,王妃也能賞花。當時傅爺就說起了春風樓的事,說閔國使臣一行,現在常去春風樓,等王爺王妃回來可以說一說。」
紅灼有些不好意思,「奴婢給忘了,因為當時是傅夫人問傅爺去不去春風樓,傅爺就跟她解釋了春風樓是什麼地方,說那樣的地方他是不會去的,還說,王爺最好也不要去,因為王妃你知道了會介意。」
傅晉琛當時是跟沈俏解釋,並不是專程和紅灼說要提醒雋王別去,所以紅灼也沒特意記着要跟他們說這件事。
她也是覺得王爺不會去那種地方的,誰知道現在就被打了臉,王爺竟然去了春風樓!
傅昭寧覺得有些好笑。
「不就是有人彈琴唱小曲跳跳舞嗎?說得跟什麼不正經的地方似的。那些姑娘還會侍候客人?」
既然說了不是青樓,那應該沒有那種服務吧。
她倒也沒有那么小氣,去看個舞聽支小曲就跟遇到洪水猛獸一樣。
紅灼卻急了,「王妃,那些姑娘出身都是比較特別的,有專門從異域尋來的,也有一些罪臣之女,甚至還有才高八斗的清貴女子呢,她們雖不會做那種侍候,但聽說常有人看中了某個姑娘的才華,或是被歌聲舞技打動,將她們引為紅顏知己,甚至抬回家裏當妾。」
粉星一聽,忍不住脫口而出,「那和青樓也沒多大區別啊!」
傅昭寧見她倆着急,又笑了,「你們就這麼不相信王爺的定力?」
蕭瀾淵還能因為這些原因,就將什么女人引為紅顏知己不成?
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可是,為什麼連觀主都去了春風樓?」紅灼問。
傅昭寧也好奇這一點。
幽清觀主帶着福運長公主去春風樓做什麼?
「我得先進宮一趟,」傅昭寧想了想,招來了十一,「你去春風樓外面盯一盯。」
她是信任蕭瀾淵,但是不太相信幽清觀主。
這裏還有個福運長公主,誰知道他們去那裏有什麼目的?
蕭瀾淵信任觀主,萬一因為這份信任中了招,那就太冤枉了。他估計會受打擊的。
十一現在對她更信任,觀主有什麼問題,十一肯定能夠看出來的。
「王妃,可是我得護着您進宮。」
十一卻有些猶豫。
他應該以王妃的安危為重啊。
「我進了後宮,你又不能跟着。」傅昭寧擺了擺手,「我會帶着小月的。」
十一也才反應過來。
到了後宮,他一個男子肯定不能跟着。
「去吧。」
「是。」十一隻好匆匆趕去春風樓。
傅昭寧帶着小月和紅灼一起進了皇宮。
本來以為皇上會先見她,沒想到宮女將她引到了一處宮殿。
「沁芳殿。」
傅昭寧在殿外站住了,「是誰要見本王妃?」
不是去御花園,也不是去御書房,不是去太后那裏,這是哪位小主住的地方?
反正她沒有來過。
宮女趕緊低聲說,「回雋王妃,是玉妃娘娘。」
玉妃?
就是閔國那兩個醫女之一唄?
說不定另外一個也在。
「請王妃進殿,玉妃娘娘已經等了許久了。」宮女又怯怯地催她。
傅昭寧來得很慢,並沒有在收到旨意就馬上進宮,所以玉妃已經等了很久,之前都已經發過一次脾氣了。
要是雋王妃轉身就走,那玉妃肯定要把火撒到她們身上的。
傅昭寧看了她一眼,看到了這小宮女眼底的幾分恐懼。
「怎麼,玉妃娘娘脾氣不好?發火很要命?」
聽到她這麼問,小宮女身子一縮,更恐懼了。
「王、王妃,您快請吧。」
小月皺收皺眉,上前一步,低聲說,「小姐,也未必要進去。」
看這個宮女的樣子,很明顯這個玉妃不是個好相與的,要不然這宮女不會怕成這樣。
小姐進去說不定會被刁難。
何必進去受這氣?
紅灼也小聲說,「王妃,要不然先去向太后請安?」
太后是站在他們王爺這邊的,先打聽一下玉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好,不至於就這麼進去,沒什麼準備。
宮女急得揪着手指,要是她沒能把雋王妃帶到玉妃面前,遭殃的就是她了。
但她也不敢再催雋王妃啊。
雋王也是個不能得罪的。
她們當宮女的太難了。
傅昭寧頓了頓,「都已經到這裏了,就進去聽聽玉妃娘娘有什麼話要對本王妃說吧。」
她還要確定一下南瓷公主被驚嚇的事情呢,來了就不逃避。
見她舉步進殿,小宮女鬆了口氣。
她手心都滲出了汗。
小月和紅灼對視了一眼,兩人也趕緊跟了進去。
玉妃殿中有溫柔的琴聲傳出。
傅昭寧一進去就聞到了很淡的香氣,她腳步一頓。
一道柔美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雋王妃到了嗎?」
傅昭寧只是頓了一下,又舉步走了進去。
殿中輕垂着鵝黃輕紗,旁邊有人撫着琴,還有兩個身着薄紗的舞姬在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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