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將蘇知意一人留下他也不放心。
蘇炎燊的情緒這麼不穩定,萬一傷到了蘇知意可怎麼辦?
但是此刻他對於所有的事情都是未知的。
蘇炎燊明顯什麼都不想說,他只能回去問自己的父親。
蘇知意的臉色陰晴不定,琢磨着蘇炎燊的話,她隱約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雙方母親是至交好友,那大娘和厲簡行便是青梅竹馬,蘇炎燊對厲簡行幾乎是怨恨的地步。
再看大娘這個反應。
她只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大娘在她心裏,是最完美,世界上最好的人。
此刻她不敢妄下定論,她望着坐在沙發上神色呆滯的人,顫聲問道:「大娘,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她怨恨了蘇炎燊這麼多年,一直覺得都是蘇炎燊的錯,當然,蘇炎燊也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身為父親,他是不合格的。
如果真是她猜測的這樣,那她就能理解為什麼蘇炎燊這麼對大娘,大娘還是能對他容忍,甚至常常勸她不要怨恨他。
過去的事情李敏華難以啟齒,此刻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好,神色晦暗,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和生機。
就在這時,蘇炎燊忽然起身衝上前,一把將蘇知意推開,拽住李敏華的手腕,將她從沙發上扯了起來。
蘇知意猝不及防差點倒地,幸好被厲靳俢一把撈住抱在了懷裏。
蘇炎燊什麼都沒說,臉色陰沉的拽着李敏華就走。
蘇知意顧不得自己,厲聲喊道:「站住,你站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你憑什麼又要囚禁她!」
李敏華回頭,滿眼悲戚的說道:「不要再問了,你跟着他走,不要再回蘇家了。」
蘇知意掙脫厲靳俢的攙扶,直追了過去
「我不,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管發生了什麼,大娘就是她的大娘。
她對她好,對她寬容,對她的溫柔,對她保護,那都是抹不去的。
就算事情真如她猜測的那樣,她相信大娘肯定是有苦衷或者是不得已。
就像她告訴大娘,她婚內出軌並懷孕了時,大娘無條件相信她,相信肯定不是她的錯。
並且,就算大娘真犯了錯,可蘇炎燊不也一樣,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厲靳俢緊隨其後護着蘇知意。
蘇知意拉住了李敏華的手,不讓蘇炎燊將她帶走,就這麼和蘇炎燊僵持着。
曾經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大娘被囚禁,眼看着她如一朵花兒似的漸漸枯萎。
現在她不會了,她報完仇了,她不需要蟄伏了,她身後有很多支撐着她的人。
她不會再眼睜睜的看着大娘再被囚禁。
蘇炎燊惡狠狠的回頭,咆哮道:「你鬆手!你給我鬆手!」
蘇知意絲毫不懼的瞪着他。
「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了,我要把她帶走!」
「你敢,你找死!」
蘇炎燊氣勢洶洶,抬起另一隻手,就要朝着蘇知意扇下去。
蘇知意剛想抬手格擋,身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她被人護在了身後。。
厲靳俢擋住了蘇炎燊的手,臉色難看的說道:「我不知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蘇炎燊失去了理智,鬆開了李敏華的手,朝厲靳俢動起了手
他常年健身,身手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他面對的是厲靳俢。
蘇知意趁機將李敏華拉着站遠了一些,直接護在了身後。
李敏華卻急了,急切的說道:「不要,不要打了。」
她要上前去,但是被蘇知意攔住了。
她雙手抓着蘇知意的手臂,已經哭的不能自已。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你不要怪你爸爸,都是我不好啊,你們別打了。」
厲靳俢沒有傷害蘇炎燊,只是將他反手困住,讓他沒有動手的能力。
蘇炎燊只能無力的咆哮,不停的詛咒厲簡行,詛咒厲靳俢。
他現在模樣像個瘋子,一點都沒有從前穩重,矜貴的模樣。
好歹是個豪門總裁。
厲靳俢看向蘇知意,等待着她的下文。
蘇知意拉住李敏華的手,堅定的說道:「大娘,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管如何我都相信你。」
李敏華卻是很生氣的瞪着她,第一次對蘇知意發了火。
「你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這是我和你爸爸之間的事情,我叫你走,你和厲靳俢走!」
蘇知意臉色難看,內心只剩無力,一時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所以這是為什麼呢?
到底為什麼?
蘇炎燊憤怒的說道:「她敢,她要是敢嫁給厲簡行的兒子,我就殺了所有人陪葬!」
厲靳俢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有預感,他和蘇知意之間最大的阻礙便會是這件事情。
蘇知意此刻無比叛逆。
「你說不讓嫁就不讓嫁?憑什麼?你對我從來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你知道我多少次差點死了嗎?五年前我替嫁,還有這段時間你借着我的勢頭得到了多少好處,我已經還了你的生養之恩,以後我的事情你無權干涉!」
蘇炎燊憤怒的瞪着她。
蘇知意冷聲說道:「我這就要和厲靳俢領證!」
蘇炎燊氣極反笑,視線落在了厲靳俢身上,又嘲諷的看着蘇知意。
「我是拿你沒辦法了,但是你確定厲靳俢的親媽會接受你的存在?」
蘇知意神色僵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了。
蘇炎燊這般說,那就是徹底證實了她的猜測。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不該是三個人的事情,而是四個人。
厲靳俢本來無比堅定,家人絕對能接受蘇知意。
但是蘇炎燊這麼一說他忽然就有點不安了。
兩家已經二三十年沒有交集,網上的事情爆成那樣,他們都不知道這個蘇家就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蘇家。
現在因為蘇知意和厲靳俢,很多陳年舊事都再次被掀起。
蘇知意此刻也迷茫了,本來就不自信,擔憂,此刻更是退縮。
厲靳俢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娶你!」
蘇知意沉默了。
蘇炎燊大笑了起來,笑的有點癲狂。
「造孽,哈哈哈,都是厲簡行造的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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