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蘇簡妍準時驅車到達。今晚來的賓客很多,軍區大院的停車場排滿了各色的頂級私家車。蘇簡妍找到車位泊好車,向傅家的老宅走去。
老爺子的八十大壽辦的很隆重,傅家三輩和與老爺子年輕時的戰友世交大多都來了。
走進大廳,找到了正在與廚師討論菜品的傅母。
「媽。」
「嗯,來了。」說完看向她的背後,「嗯?靳臣呢?」
見傅母問道,蘇簡妍說道:「靳臣來的時候有些事,一會兒就到。」
「嗯,但願吧,他哪次說來來過。算了不指望他,來了也是惹爸生氣。走吧,來幫我忙。」
八點,宴會準時開始。傅老爺子今日心情很好,傅靳逸一直陪着,在他身邊耍寶。
蘇簡妍陪着傅母一起和各家夫人聊天。她不住的向庭門望去,希望能看到那個遲到的男人。卻不免又自嘲的一笑。
庭門口出現了一陣騷動,蘇簡妍轉身看去,正見到傅靳臣走進來,身邊挎着身着黑色小禮服的姚艾沫,兩人和兒時的髮小邊打招呼邊往裏走去向傅老爺子祝壽。雖然人們都知道兩人是髮小,但今日走在一起卻更像是親昵的夫妻。
「傅爺爺,祝你萬壽無疆,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姚艾沫乖巧的向傅老爺子祝壽。
「嗯嗯,姚丫頭也來了,一定要給爺爺彈一曲呀,看看姚丫頭這新晉鋼琴家的琴技呀。」
「爺爺又取笑我。」姚艾沫莞爾一笑,挽着傅靳臣的胳膊向傅老爺子撒嬌。
看到姚艾沫身邊的傅靳臣,傅老爺子一跺拐杖,面色嚴肅的說:「來了。」
「嗯。」傅靳臣一字回應,這祖孫倆的相處總是這樣,明明兩人都很關心彼此,卻又要臭一張臉對着彼此。
姚艾沫和軍區大院那些發小聊天時,傅靳臣開始搜尋起蘇簡妍的身影,可掃了一圈也沒見有她的身影。
「媽,簡妍呢?」
「嗯,剛還在,你去你奶奶那找一下。」說完,傅母又與旁人聊起。
穿過層層的人群,傅靳臣找到了後面的小花園,涼亭下蘇簡妍正和奶奶不知聊着什麼,正笑的開心。傅靳臣站在不遠處的灌木叢後,細細端詳着自己的小妻子,蘇簡妍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女子,淡淡的遠山眉,小巧的鼻子,微尖的下頜,線條卻是別有的溫潤流暢。
「臭小子,躲那幹嘛呢?」
「奶奶。」傅靳臣向涼亭走去。
看着走近的傅靳臣,蘇簡妍才發現他沒有穿她為他準備的那套衣服,是姚艾沫又為他配的,蘇簡妍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轉頭。
看着兩夫妻之間的表情,傅老太太有幾分會意,拉過蘇簡妍的手說道:「妍妍,你和靳臣也結婚有三年了吧,靳臣也快三十了,怎麼,你倆還不準備要個孩子?」
果然還是沒躲過這個問題,蘇簡妍正準備回答,卻讓傅靳臣搶先一步。
「傅老夫人這是想孫子了,可您也知道我長期在軍隊,簡妍醫院又忙,怎麼生,嗯?」
「這還不容易,叫你爸把你調回市裏的軍區不就行了。」
「傅老太太,我是軍人,不在軍隊呆着,怎麼能跑回來坐辦公室,喝茶看報紙。」
「行行,當初就不該讓你爸把你送到軍隊去,現在可好,長到那裏了。你不願意調回來那今晚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住在老宅。」
「遵命,長官。」傅靳臣一個立正逗得傅老太太一陣顫笑。
「奶奶,我們進去吧。」蘇簡妍說道。
「好。」在兩人的攙扶下,三人回到了宴會的大廳。
宴會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悠揚的鋼琴聲響起,聚光燈下,姚艾沫正優雅的彈奏着鋼琴,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翻飛。蘇簡妍注意到那日縫合的傷口處以一枚精緻的戒指來掩飾,戒指的形狀與傷口的縫合處巧妙的結合,竟讓人一時難以分辨。
宴會仍在熙熙攘攘中進行着,蘇簡妍來到盥洗室補妝。
「簡妍姐。」姚艾沫叫道。
「嗯,小沫。」蘇簡妍回應。
「上次要謝謝簡妍姐了,多虧了你。」姚艾沫一邊摘下戒指,一邊和蘇簡妍說道。
蘇簡妍瞥了一眼她的戒指,試探性的問道:「戒指很精緻呢。」
聽到蘇簡妍這麼說,姚艾沫笑得滿臉甜蜜的說:「是靳臣哥找找意大利的工匠手工製作的,他知道我不喜歡身上留疤,所以特意送了我這個。我前一陣還因為比賽的事而煩心,靳臣哥向部隊要了年假陪我去了意大利。靳臣哥真的很貼心呢。」
見蘇簡妍不語,姚艾沫忙說道:「簡妍姐,你可別誤會,你知道靳臣哥從小就很疼我的,對他來說我就是他的妹妹而已。」
「怎麼會,你倆要好是圈裏人都知道的,我不會誤會什麼的。」
「簡妍姐最好了。」姚艾沫撒嬌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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