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青衣少女手指修長而纖細,在空中划過一道筆直的線條,並準確地指向了那個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綠衣少女。
「是。」雲中鷹向青衣少女行了一禮,接着又喊道,「來人!」
他的聲音洪亮而威嚴,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在!」一群捕快迅速來到雲中鷹身旁。他們的腳步聲整齊而有力,仿佛是一陣急促的鼓點。
雲中鷹指着綠衣少女說道:「將這個女飛賊帶回順天府。」他的手指堅定而有力,仿佛在下達一道不可更改的命令。
眾捕快旋即領命:「是!」隨後他們上前將綠衣少女綁了起來。
捕快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繩索在他們手中如同靈動的蛇,瞬間就將綠衣少女緊緊束縛。
雲中鷹又向綠衣少女和韓英濟行禮致意:「長孫姑娘,韓公子,那雲某就先行告辭了。」
「有勞雲總捕。」韓英濟也對雲中鷹抱拳回禮,他的表情嚴肅而真誠。
青衣少女則對雲中鷹輕輕頷首,動作優雅而自然:「你去吧。」
雲中鷹於是命捕快押着綠衣少女離開了現場,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一片嘈雜的議論聲。
待雲中鷹等人走後,韓英濟把玉鐲遞給青衣少女:「姑娘,如今女飛賊已被緝拿歸案,這玉鐲也該物歸原主了。」他的動作輕柔而小心,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青衣少女從韓英濟手中接過玉鐲,繼而對他說道:「今日之事多謝你了,我本想將女飛賊拖在此處,等官府來了以後再與她去『賈亦真』對質,沒想到你仗義出手相助,還用計將她抓了現行。」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淌。
韓英濟微微一笑:「姑娘不必客氣,在下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這時韓希捷提着禮物走到韓英濟面前,臉上帶着一絲焦急:「少爺,時候已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吧。」
青衣少女見狀,於是反問主僕二人:「你們要去別人家串門嗎?」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正是,我們要去一位伯父家登門拜訪。」韓英濟點了點頭,回答簡潔明了。
青衣少女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眼神,半晌不發一言。她的眼神瞬間的變化仿佛隱藏着某種複雜的情緒。
「敢問姑娘要去何處?」韓英濟接着問青衣少女,語氣中帶着一絲關切。
青衣少女不疾不徐地回答:「我打算去看看我朋友,正好她家就在附近。」
「既然如此,那我們後會有期。」韓英濟對青衣少女抱拳行禮,動作優雅而不失禮貌。
青衣少女微微一笑,而她的笑容如春花綻放、美麗動人:「後會有期。」
說罷她向韓英濟和韓希捷告別,之後眾人各自離去。
就這樣,他們的身影在街道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韓英濟來到張家外面,他駐足並抬頭看向宅院的牌匾。那牌匾高懸在大門上方,金色的大字在陽光下閃耀着光芒,彰顯着張家的威嚴和地位。
見韓英濟良久不語,一旁的韓希捷提醒他:「少爺,我們到了。」
聲音打破了韓英濟的沉思,而他也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
韓希捷露出神秘的笑容,眼神中帶着一絲調侃:「莫非少爺心中緊張?」
韓英濟一臉不屑地看着韓希捷:「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說罷韓英濟邁步上前,徑直朝張家大門走去。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帶着決心。
站在門口的護院伸手詢問韓英濟:「請問公子是誰?來此有何貴幹?」他的聲音洪亮,充滿了警惕。
「煩勞通稟一聲,韓英濟前來拜見張大俠。」韓英濟的聲音清晰而響亮。
此言一出,護院連忙對韓英濟行禮道:「原來是韓公子,師父已經吩咐,如若公子前來,快請屋內上坐。」他的動作迅速而恭敬。
韓英濟對護院行了一禮,然後和韓希捷走進了張家大院。
院子裏佈置得典雅而精緻,花草樹木錯落有致,仿佛是一幅美麗的畫卷。
來到正廳後,韓英濟便看見了早已在此等候的張昭麟夫婦,於是他又向二人行禮致敬,動作規範而莊重:「晚輩韓英濟,拜見伯父伯母。」
「英濟不必拘禮,快請坐。」張昭麟伸手示意,表情親切而和藹。
眾人紛紛坐下,而張夫人則吩咐僕人前來倒茶。僕人們的動作迅速而安靜,不一會兒,一杯杯香氣撲鼻的茶就擺在了眾人面前。
韓英濟暗中仔細觀察了一番,正廳內卻並不見張詩妍的身影。他的目光在廳內快速掃過,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少頃,張昭麟轉頭詢問張夫人:「妍兒呢?」
張夫人聽出了弦外之音,她連忙圓場道:「此刻應該在房間。」
緊接着她又吩咐婢女姝兒:「姝兒,你去請小姐過來。」
姝兒對張夫人行了一禮:「是。」說罷她便領命而去。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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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姝兒去叫張詩妍這個時間,張昭麟與韓英濟聊起了家常。
他們的話題從天氣到京城的風俗,再到最近的一些趣事。
對於張昭麟所聊的話題,韓英濟從容不迫,應答如流。他的回答既得體又充滿了智慧,讓人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看着彬彬有禮的韓英濟,張夫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得出來,她的笑容中充滿了對韓英濟的讚賞。
沒過多久,姝兒回到正廳向張朝麟夫婦復命:「老爺,夫人,小姐來了。」
「爹,娘。」這時張詩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的聲音溫柔而甜美。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張詩妍邁步走進了正廳。她的身姿婀娜,步伐輕盈。
只不過張詩妍的身旁還有一個清新秀麗的少女。那少女眉如遠黛,目似秋水,讓人眼前一亮。
可當張昭麟夫婦和韓英濟主僕看見那個少女時,他們臉上都分別露出了各不相同且異常驚詫的表情。
是的,所有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韓希捷更是對着少女脫口而出,聲音中充滿了驚訝:「是你!」
「對,是我。」少女開口回應,她的笑容如同春風拂面,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原來這個少女正是韓英濟主僕之前在街上遇見的青衣少女。
張昭麟小心翼翼地詢問:「長……長孫姑娘,您今天怎麼過來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青衣少女對張昭麟笑着說:「我早已與詩妍姐姐約好,今日來她家中相見,只是之前未曾告訴你們,還望張先生見諒。」
張昭麟連連搖頭:「長孫姑娘言重了,想來我家中隨時來便是。」
青衣少女又看向韓英濟:「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是啊,英濟半日之內連續見姑娘兩次,不得不說實在是有緣。」韓英濟在驚詫之餘也緩緩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感慨。
聽了韓英濟和青衣少女的對話,張夫人莫名感到有些失落,而她立刻反問:「怎麼,英濟與長孫姑娘認識?」
韓英濟輕輕點頭,他的表情顯得十分坦然:「正是,就在半個時辰前,英濟還在街上遇到了這位長孫姑娘,當時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青衣少女隨即說道:「此刻已是第二次見面了。」
張昭麟面露好奇之色,旋即詢問韓英濟:「英濟是如何遇見並認識長孫姑娘的?」
韓英濟對張昭麟說道:「此事說來有些話長,請容英濟詳稟。」
隨後韓英濟將自己幫青衣少女捉賊的經過又細細說了一遍。他的敘述生動而詳細,仿佛將眾人又帶回到了那個熱鬧的街頭。
聽完韓英濟的敘述,張昭麟和張夫人都露出了複雜的神情。他們的表情中既有對韓英濟機智勇敢的讚賞,又有對事情發展的意外。
少頃,張昭麟又問青衣少女:「長孫姑娘,英濟所言是否屬實?」
「韓英濟說的都是真的。」青衣少女微微頷首,回答簡潔而肯定。
張昭麟發出一聲感嘆:「如此說來,你們還真是無巧不成緣。」
張昭麟的話更是令張夫人心中更不是滋味,她隨即問張詩妍,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妍兒,你明知今日有貴客來訪,卻為何如此怠慢?」
張詩妍面色平靜地看着張夫人:「娘,我這不是來了。」
張夫人還想對張詩妍說些什麼,但張昭麟卻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都請坐吧。」
於是張詩妍和青衣少年也都坐了下來。他們的動作優雅而自然。
這時韓英濟問青衣少女:「敢問長孫姑娘芳名?」
聽到韓英濟的提問,張昭麟夫婦面露難色且欲言又止,他們的表情顯得十分為難。
青衣少女對韓英濟笑着說:「我叫長孫雲可,你叫我雲可就行。」
「不可,長孫姑娘的名字豈能隨意稱呼?」張昭麟立刻搖頭,他的語氣嚴肅而堅決,仿佛這是一條不可逾越的戒律。
見張昭麟這般反應,韓英濟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他對長孫雲可說道:「張伯父說得對,英濟斷然不能直呼姑娘名諱。」
張夫人連忙岔開話題:「妍兒,韓公子少年英雄,文武雙全,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向他請教。」她的語氣急切,試圖緩解當前略顯尷尬的氣氛。
「是啊,凡事都可向英濟請教。」張昭麟也對女兒點頭示意,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韓英濟隨即向張朝麟夫婦抱拳行禮,動作充滿了謙遜:「伯父伯母謬讚,英濟愧不敢當。」
張詩妍露出微妙的眼神:「爹娘所言極是,我是該多向韓公子請教。」
聽了張詩妍的話,張昭麟夫婦人都微笑着點了點頭。他們的笑容中帶着對女兒的欣慰和對未來的期許。
隨後張詩妍將目光投向韓英濟,然後對他說道:「韓公子智勇雙全、英雄少年,今日你幫我的好姐妹長孫姑娘找出並抓到了真正的女飛賊,我確實要替長孫姑娘好好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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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英濟微微搖頭:「張小姐言重了,在下這些雕蟲小技,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更何況儘自己所能救危幫困,英濟義不容辭。」
張詩妍表情淡然地看着韓英濟:「韓公子不但有勇有謀,更難得還有一份俠義之心,今後還望韓公子能對我指點一二。」
韓英濟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張詩妍卻接着開口道:「想來韓公子應該比我年長,如果韓公子不嫌棄,從今往後,我尊你為兄長,你就把我當妹妹一般相待,我們以兄妹相稱。」
聽了張詩妍的話,張昭麟頓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眼神。那眼神瞬間的變化,仿佛隱藏着深深的憂慮。
張夫人的面色變得異常冷峻,她旋即呵斥張詩妍:「張家與韓家已經定下親事,韓公子是你未來的夫君,你怎能如此放肆?」
但聞聲音尖銳而嚴厲,充滿了憤怒。
張詩妍卻反駁母親:「娘,張家與韓家並未正式定下親事,我與韓公子也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我敬佩他尊他為兄長,這有何不可?」她的表情倔強,毫不退縮。
張夫人面帶慍色且渾身顫抖,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的憤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卻又被強行壓制。
韓英濟心想着要幫張詩妍圓場,於是他說道:「張小姐冰雪聰明,文武雙全,英濟也為有張小姐這樣的妹妹而深感榮幸。」
張夫人轉頭看了韓英濟一眼:「英濟,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多言。」
緊接着她又朝張詩妍喊道:「你真是恣意妄為,無法無天!」
面對張夫人的盛怒,張詩妍眉頭緊鎖,面似烏雲,緊咬嘴唇,而她的表情充滿了倔強和不屈。
見張詩妍這般反應,長孫雲可不禁在心中暗暗思量:「倘若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場面會難以收拾。」她的目光在眾人之間流轉,心中快速地思考着對策。
不多時,長孫雲可打定主意並對張昭麟夫婦說道:「張大俠,張夫人,詩妍姐姐今日心情不好,待我好好勸她一番。」
說罷長孫雲可起身離座,然後拉着張詩妍快步走出了正廳。她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張昭麟和張夫人見狀,不禁面面相覷,一時間沒有說話。他們的表情充滿了無奈和擔憂。
面對這種情況,韓英濟覺得自己沒有繼續待在張家的必要,於是他對張昭麟夫婦行禮道:「伯父伯母,英濟今日實在多有打擾,你們好好休息,我等先行告辭,改日再來登門拜訪。」
張昭麟夫婦本想把韓英濟留下來,但他態度堅決,最終還是推辭了。
韓英濟拜別張昭麟夫婦,然後帶着韓希捷離開了張家。
他們的腳步匆匆,似乎想要儘快離開這個充滿矛盾的地方。
長孫雲可走進張詩妍的房間,只見她關上房門,繼而走到張詩妍面前並關心地詢問道:「妍姐姐,你今日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不想嫁人而已。」張詩妍看起來情緒低落,她的聲音低沉,充滿了無奈。
長孫雲可面色平靜道:「今早賈姑娘把你寫的書信交給我了,你在信中說張家和韓家有意結為秦晉之好,但你與韓英濟互不熟悉,因此韓英濟借今日登門拜訪之機來見你,而你對此甚是彷徨。雖然姐姐沒在信中明說,但是我看得出,你希望我今天能到你家中來,幫你了解韓英濟為人如何,並且一起想想如何處置這門親事。」
張詩妍轉頭看向長孫雲可,目光中充滿了感激:「還是你最懂我,能想到今日來我家中,只不過你在來的路上就見到韓英濟了。」
長孫雲反問張詩妍:「姐姐今日可謂當面拒絕了韓英濟,難道你真的很討厭他?」
張詩妍細語呢喃:「談不上討厭,其實韓英濟人還不錯。」
「韓英濟確實不錯,從我今天的經歷來看,他智勇雙全,儀表堂堂,配做你的夫君。此外張家和韓家同為武林中的名門大家,兩家結為秦晉之好,真可謂門當戶對,再好不過。」長孫雲可點了點頭,語氣誠懇而堅定。
「你說的這些,爹和娘都曾經對我說過。」張詩妍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
長孫雲可又反問張詩妍:「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願嫁給韓英濟?」
張詩妍沉默半晌,最後緩緩開口道:「韓英濟的確很優秀,可我並不喜歡他。雖然大家都說男婚女嫁要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對於我而言,無論如何我都要嫁給自己的意中人。」她的語氣堅定,仿佛在守護着內心最深處的信念。
聽了張詩妍的話,長孫雲可頓時明白了什麼,而她也笑道:「原來姐姐已經有意中人了啊!不如你跟我說說,他到底是誰?」
張詩妍露出回憶且略帶迷茫的眼神:「其實我與他也只有匆匆一面之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見到他。」
見張詩妍吐露心聲,長孫雲可又笑着說:「好了,姐姐不好意思說,我也不會多加過問。走吧,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
張昭麟和張夫人坐在正廳中,二人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正廳里的氣氛壓抑而沉悶,仿佛時間都已經停滯。
不知過了多久,姝兒再次回到正廳並向他們行了一禮。她的身影在寂靜的正廳中顯得格外突兀。
見只有姝兒一人,張夫人不禁面露慍色,而她開口反問道:「不是讓你去找小姐嗎?她人呢?」
姝兒回答:「回夫人的話,小姐和長孫姑娘出門去了。」姝兒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說錯話又惹張夫人生氣。
聽了姝兒的話,張夫人微微一怔,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而她的表情充滿了驚訝和憤怒。
「好了,你先退下吧。」張昭麟則對姝兒輕輕說道,聲音低沉而平靜。
姝兒恭敬地說了一聲:「是。」她的動作迅速而小心,然後轉身離開了正廳。
正廳中又只剩下了張昭麟夫婦,這時張夫人說道:「今日妍兒仗着長孫姑娘在這裏,竟對自己的父母如此放肆,真是無法無天。」她的聲音依舊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張昭麟沉默不語,同時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權衡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張夫人見狀,於是朝丈夫大喊道:「你倒是說句話啊!在這裏發什麼愣。」她的聲音尖銳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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