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六回 羅公然槍破丁彥平
今世孟賁羅士信槍穿金睛獸。雖說羅士信使的是鐵旗杆。但是,那其實跟槍是一個道理,咱就叫槍穿金銀獸。
老楊林好慘吶,被人家從馬上給摔下來了。頭盔也掉了,頭髮也披散了,虬龍雙棒也都落地了,把老頭子好懸沒給摔骨折了。
羅士信一看:「哎!老傢伙!呃……我砸死你!」往前一蹦,掄鐵旗杆就想砸。
這一鐵旗杆要下去,那楊林有十個也交代了。
「啊,住手!」
秦瓊在那邊雖然與人交戰,但是餘光一直沒離傻兄弟,也擔心傻兄弟。一看羅士信把楊林打落在馬下要下死手。秦瓊還是有一些於心不忍,本能地脫口而出「住手」。這一嗓子救了楊林的命。
傻英雄誰的話都不聽,但是對秦瓊的話奉若聖旨啊。一聽,「呃……」當時,鐵旗杆舉起來就沒往下落,轉過身來,「呃……黃雀兒哥,呃……不揍他呀?」
「啊,先給我住手!」
「呃……」
他這一愣神兒的工夫,楊林手下有偏將、副將,還有十家太保啊,拼了死地往前一闖,把楊林就扯下去了,有人把楊林的虬龍雙棒又撿回來了。
楊林現在已然頭暈目眩了,這一下子摔了個半暈呢。但是,楊林迷迷糊糊還是能聽到秦瓊喊了一聲。楊林還叨念呢:「快!快去守陣,快去守陣……」
十家太保一看,還守什麼呀?你都成這樣了。
這時,突然間聽到南方,「咚——噠!」一聲炮響。
秦瓊坐在馬上一聽,心花怒放。「眾兒郎!蛇尾已破!」
那是三公子裴元慶首開旗門破了蛇尾放出的信號,振奮士氣呀。
「哎呀!蛇尾破了!加把勁兒啊!殺呀——」
這下蛇頭的瓦崗軍振奮精神像小老虎似地撲向隋軍。
楊林摔了個迷迷糊糊。十家太保一看,「快!快快快快……快來匹馬!」楊林那馬不能騎了,都已經被穿死了,「快來匹馬!」把楊林往馬鞍橋上一搭,「快!快走!快走……」
楊林還說呢:「守陣,守陣……」
「別聽他的!快走!快走……」
十家太保和偏副將領擁着楊林一邊撤一邊打、一邊打一邊撤。那您想想,這蛇頭還能保得住嗎?
秦瓊一擺手:「士信吶,往前沖啊!」
「啊?哎,又叫打了?哎!好嘞!沖哦——」「柔——啪!柔——啪!柔——啪……」晃動鐵旗杆就追上去了。
誰也不敢惹羅士信吶,連瓦崗軍都得避着點兒。怎麼?他那鐵旗杆殺傷範圍太大了,兩丈多長啊。方圓兩丈沒人敢近身吶。他管你那個的,掄到誰是誰吧。哎呀,這傻傢伙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氣呀,就是胡掄。楊林大敗虧輸!
秦瓊一看,蛇頭已破,命人點起信炮。「咚——噠!」他這信炮也點起來了。秦瓊吩咐:「一路掩殺!活捉楊林!殺呀——」
「殺呀——」
瓦崗軍兜着屁股就追趕楊林吶。
這邊蛇頭破了,那邊蛇尾破了。中央打蛇膽的羅成一看,嘿!羅成心中也高興啊。現在羅成也已然攻到了蛇膽之中了。怎麼攻到的?蛇頭、蛇尾咱已經介紹了,在此就不贅述了,已然攻進去了。邱福射滅了指揮燈,羅成假扮成二王千歲程咬銀一直往前沖啊。「啪啪啪啪……」盧明星、盧明月作為左右兩翼,任景司、鐵子建率兵是拆除銷弦。這蛇膽要比蛇尾、蛇頭銷弦密集,因為這裏是全陣的總指揮。
雙槍丁彥平早就發現蛇心有異象,蛇心那邊一打起來,喊殺一起,丁彥平就吃一驚啊。哎呦!誰摸到蛇心那裏了?丁彥平馬上命令:「快!快給我調齊兩千軍火速支援蛇心!」他離蛇心最近呢,也就是五六里地呀。
但當這些人趕到了,蛇心那邊已然起火了。
火一起來,哎呦!雙槍王丁彥平就覺得事態不妙啊,趕緊派人打聽總閘如何了?丁彥平在這裏還掰了掰,一掰,什麼都不靈了。丁彥平一跺腳:「唉!這蛇心怎麼給我守的?!」
正在此時,蛇膽就亂了套了,有人,「噔噔噔噔……」前來稟報:「王爺,不好!有人攻打蛇膽!」
丁彥平趕緊吩咐:「來啊!趕快給我守住刁斗!」
但沒想到,羅成像旋風一樣已然卷到刁斗之前了,在前面立馬戰隋軍,給邱福贏得時間,給身後瓦崗軍贏得往前沖的時間。雖然羅成現在被隋軍也裹起來了,他跟那裴元慶一樣啊。秦瓊是便宜,那邊有今世孟賁羅士信呢,羅士信像坦克似的。所以,秦瓊沒有被圍。但,羅成是被人給圍了。「啪啪啪啪……」羅成掌中五鈎神飛亮銀槍來回穿梭來戰這些隋軍。
但相比之下,其實打蛇膽的羅成是比較弱的。您看,羅成在十八傑當中排名在七。那裴元慶排名在三。秦瓊雖然排名十三,但是有一猛在他那裏呢。而這邊呢?只有排名在七的羅成。所以,羅成這邊相對來說比較弱。那裴元慶使的是雙錘,錘是鈍兵器,撞着誰,都得骨斷筋折、失去戰鬥力,三公子又是使不完的力氣。那羅士信更是如此。但羅成是巧勁兒啊,雖然羅成膂力也過人。但是,主要還是憑藉槍為百兵之賊的巧。那在萬馬軍中,羅成稍微就吃點虧呀。再加上邱福他的箭術比王伯當、謝映登都差着勁呢。所以,羅成這邊的壓力着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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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兒保護邱福邱千報射燈呢,丁彥平挺雙槍來了。
丁彥平雙槍一指:「賊將何人,敢來破陣?!」
羅成一看,喲!乾爹來了。羅成這心「怦怦」直跳啊。怎麼?羅成心說話:我千萬別讓我乾爹認出來呀。我呀,我得裝着。裝什麼呀?我得裝我四哥呀,我被我四哥劫過,我四哥那套詞兒、那個派頭,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想到這裏,羅成把掌中五鈎神飛亮銀槍一晃,「噗楞楞楞……」黑纓子直甩呀。怎麼變成黑纓子了?羅成把白纓子摘了,換成黑纓了。怎麼?儘量抹掉自己這個痕跡呀。一催胯下赤炭火龍駒就迎了上去。怎麼改其赤炭火龍駒了?其實,還是他的西方小白龍,只不過用紅顏色給染了,這玩意兒也得弄點顏色呀,不然的話迷惑不住這個老王爺呀。羅成往前一催馬,把掌中這個烏纓槍一晃,「噗楞楞楞……」然後,大吼了一聲:「啊——呔!對面之人,你是何人吶?」羅成自己都覺得嗓子發癢。怎麼?好傢夥,裝程咬金那個粗嗓音兒喊了這麼一嗓子。
嗯?雙槍丁彥平借着火光一看,哎呦!對面來個什麼東西呀,嗯?你看那個身材長得挺好的,扇面身材呀,身上穿着大葉連環甲。(可不是羅成的素羅袍了,這是借長平王邱瑞的一副鎧甲。邱瑞知道羅成來了,對這個侄兒還非常喜歡呢。「哎呀,公然啊。呵呵呵呵……可惜呀,可惜你是偷着來的。我想讓你給你爹帶個信兒,給我捎個好都不可以呀。得了,我把這副盔甲送你了。你穿着這副盔甲暴露不了自己。」就把自己的大葉連環甲交給羅成了。所以,羅成穿的是邱瑞的盔甲。但邱瑞這老頭也漂亮,盔甲穿在羅成身上那也非常的拉風啊。「拉風?」啊,現在詞語嘛,賊拉風啊!羅成的扇面身材絲毫沒有被這甲冑所遮掩住。)但是,你別看扇面身材,這個臉可夠難看的——藍窪窪的臉,而且,黑一道、紫一道的,滿臉都是紅鬍子,紅眉毛,眼似鋼鈴啊。(其實,也難為羅成了。這羅成故意瞪着眼睛。瞪一會兒,眼睛就發酸。心說話:哎呀……這戲還真不好演。)
所以,您想想,羅成這個打扮在雙槍王面前馬鞍橋上一坐,雙槍王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協調。按說這個嗓門、這個樣子,那就得是頭似麥斗、眼似鋼鈴啊。這個人則不然,臉蛋兒長得多勻稱呢。但這麼一個臉蛋兒怎麼長那麼一捧大鬍子啊?說話還粗聲粗氣的。哎呀……真是個怪人那吶。
雙槍丁彥平一指:「賊將何人?」
「哇呀呀呀……」其實,羅成不會「哇呀」。您聽,「哇呀」成什麼模樣了?但是,那也得學着「哇呀」呀。「哇呀」了半天,「啊——嘟!」
呦!雙槍王一聽,這、這什麼、什麼毛病?這「哇呀」個什麼勁兒啊?
「哼哼!爾難道不認得某家嗎?!」
雙槍王一聽,「你就別上口了。你到底是何人?」
「那好!某非是別人吶,乃是崗山之上混世魔王程咬金啊——」
雙槍王一聽:「你是程咬?!不對!」怎麼呢?雙槍王說:「我聽說過程咬金呢,那使車輪大斧子呀,你怎麼使一杆烏纓槍啊?你不是程咬金。」
「我沒說完呢。我乃程咬金的二兄弟,二王千歲,我叫程咬銀吶!哇呀呀呀……」
「行行行行……」雙槍王一聽,你這「哇呀」的太不專業了。哦,程咬金還有二兄弟叫程咬銀?這我怎麼沒聽說過呀?楊林也從來沒介紹過呀。按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呀。程咬銀,二王千歲,按說是個重要角色呀。但為什麼我沒聽說過呀?哎——管他這個呢。我現在要趕緊地控制我的刁斗啊,不能讓人再給我射了。「射刁斗者何人?」
邱福一樂:「哎呦!我說老伯,我非別人吶,我乃邱福邱千報!我爹就是長平王邱瑞呀,跟您當年同殿稱臣,都是南陳名將啊。」
「哎呀!」雙槍王一聽,「鬧了半天,是邱福侄兒啊。」
「我正是您的侄兒啊。我說三大爺!」三大爺?啊,丁彥平排行在三吶,三方定五王嘛,邱瑞排行老疙瘩。所以,邱福得管人喊聲大爺。「嗨,三大爺,我勸您老還是別給大隋賣命了。乾脆,像我爹一樣,咱們一起歸降瓦崗得了。現在大隋朝的皇帝,那可是個無道昏君吶。您幫他等於助紂為虐呀。瓦崗混世魔王大德天子乃是有道明君,四方賢能皆來歸順。他佔據瓦崗,離你老家曹州也近呢。何苦替這昏君賣命呢?那個六短的昏君,您看上他哪一短了?」
「我看上他……去去去你的!」把這丁彥平氣壞了,我幹嘛看上他哪一短呢?這孩子怎麼學得油嘴滑舌呀?
其實,邱福是想斗口吸引他的注意力,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別看羅成了。
雙槍丁彥平一咬牙:「好啊,邱福!咱各為其主,我現在不跟你饒舌!你趕緊停止射燈,不然的話,我要爾的性命,別怪我六親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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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都說了,咱各為其主。三大爺,既然你不把我當你的侄兒,那我也就不把你當我的三大爺了。嗨!我說雙槍王丁老匹夫!」
「哎,哎呀!」丁彥平一聽,你臉變得夠快得呀?剛才還三大爺、三大爺叫着呢,轉臉這就成老匹夫了?!「哎呀!氣殺我也!」「欻!」把掌中雙槍往左右一分,「哪個敢來!」
「嗯?」邱福一看,樂了,怎麼?「我現在射着燈呢。你這燈啊,點起一盞,我射滅——嗯?又點亮了?」「噗!」又射滅了。「看見沒?嘿!你不是要滅我嗎?滅我,你來呀!你來打我呀。幹嘛讓我過去?我不過去!我今天的任務就是射燈!」
「你!好!好!好!眾兒郎!」
「有!」
「給我往前沖!把這一夥子賊全部斬殺在此,奪下刁斗!」
「是!」
「嘩——」眾將催馬往前一擁。
羅成一看,「來得好!」「噗楞!」羅成把掌中槍這麼一晃,「啪!啪!啪……」「哎呀!」「啪!啪!啪……」來一個,挑一個。來一對,挑一雙。盧明星、盧明月左右二翼也下了死手了。眨眼工夫被羅成挑死馬下十數員大將。
嗯?!丁彥平一看,嘶……這、這個程咬銀他使的這槍招怎麼像羅家槍啊,啊?哎呀……這、這、這麼熟悉。
羅成甭管再儘量地不使羅家槍、再儘量地用其他槍的招式去迎這些人。但是,那畢竟羅家槍使習慣了,一抖腕子,有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湧出來了,還是被丁彥平給看出端倪了。
羅成一邊挑人,偷眼一看,哎呀!心說話:難道說丁彥平對我產生懷疑了嗎?哎呀,這、這可不行,我得說兩句!一邊打着,羅成一邊叫喚:「哇呀呀呀呀……」還那種不專業的哇呀。「嘿嘿!哎呀,我秦叔寶哥哥傳給我這羅家槍還真就厲害!着槍!着槍!哎,着槍……」
嗯?丁彥平一聽,哦……他說他的羅家槍是秦瓊傳給他的。哦,對對對對……我聽說了,說這秦瓊跟羅成是表兄弟,兩個人曾經傳槍遞鐧呀。我也聽說了,說這秦瓊跟程咬金是干兄弟,兩個人從小住在一起。這個程咬銀既然是程咬金的弟弟,那可能秦瓊也把這個槍招傳給了程咬銀。嗯,難怪呀。這樣一來,程咬銀會使羅家槍就不奇怪了。哎,他自己給自己解釋通了。
丁彥平一看,這些將領不是程咬銀的對手,他忍耐不住了。因為邱福守着刁斗,後面瓦崗軍越涌越多,對自己不利呀。自己現在必須馬上奪下刁斗、奪下指揮燈,這座大陣才能重新復活呀。「哎呀,閃開了!」讓別人一閃開,丁彥平一催胯下那匹老馬,(人丁彥平愛舊物,仍然是那匹老馬。)往前一衝,「程咬銀!拿命來!」「咵咵咵咵……」
再看羅成一不慌、二不忙,把這馬一住,手中一端槍,絲毫沒有進招的意思。等丁彥平馬上到羅成的進槍傷害範圍之內了,羅成也沒出槍。為什麼?羅成明白呀,丁彥平已經把單槍破雙槍的招告訴羅成了,說「雙槍扎,單槍發。雙槍不扎,單槍拉。」就見羅成人家沒有發單槍。反倒是把單槍往後這麼一拉。
哎?!丁彥平當時心裏「咯噔」一下子,心說:難道說這個程咬銀他會單槍破雙槍?哎——丁彥平馬上把自己給否了。嘿!世間會單槍破雙槍的,除了我丁彥平之外,現在也就是還有一個羅成啊。那羅成已然到泰山進香去了,他這小小的程咬金焉知這單槍破雙槍之奧妙啊?那不過是被我的氣勢可能嚇倒了。既然我馬打衝鋒了,我這雙槍不發是不行了。按說我雙槍不該去扎,我是後發制人。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我要奪取刁斗。「程咬銀吶,着槍!」「欻!」雙槍往前一遞——
再看羅成猛然間一抖腕子,「着!」「噗楞!」把大槍一抖落,「啪!啪!」左右打了兩下子。
哎呦!就這一招,丁彥平腦袋「嗡」的一聲,心說:不好!他怎麼會這崩槍法?但是,明知不好,已然來不及了。
人羅成,「啪!」把這槍一平杆,「嚓——」直奔丁彥平頸嗓咽喉!
丁彥平是不得不躲呀,趕緊往旁邊一躲。
這時,兩馬一錯鐙。羅成,「唰!」往旁邊一側身,把大槍一順手,「嗚——」就現出槍纂了。「嗨!扎!」奔丁彥平背後就是一槍啊。
這要是碰到那雙槍乎爾復,乎爾復必死無疑呀。但這畢竟是丁彥平啊,他懂得單槍破雙槍之法。一看,這程咬銀來了個一字崩槍法,就知道程咬銀會破雙槍。他就提防着這最後一句口訣:「藏身盤肘背後扎」呢。所以,他猛然間一擰身子。雖然要害之處沒被扎着。但是,屁股尖兒還是被羅成這三棱透甲錐給碰一下。「噗!」「嗚!」丁彥平忍痛一咬牙。
羅成單槍破雙槍,他要大破蛇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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