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六回 惜人才雙棒分三槍
正說到四猛會一怪、雙棒分三槍!這「四猛」就指的四猛當中的第四猛,也就是火龍神君夏逢春。「一怪」呢?指的是雙槍護爾復,他也算一怪吧。不是那麼的怪,但是也歸怪人的那一類當中。兩人幾乎打了個勢均力敵,但最終雙槍護爾復還是敵不過這四猛夏逢春。人家以力降十會,你的槍法再快,人家力道太猛了,你不敢撥人家的槍啊。再說了,雙槍乎爾復也沒有完全把丁彥平的雙槍學到身上,丁彥平有所保留。再加上乎爾復今天狀態不好。昨天剛被程咬金揍了,身上帶着傷呢。幾種因素加在一起,最後被四猛夏逢春一槍就壓在這裏了。他雙槍十字交叉往外抵着單槍。但是沒人家力道大,被人家逐漸地壓在了馬背之上。這要是再往下壓,就得把他的腰給壓折了。
就在此時,圍觀百姓當中的一個人看不下去了。這個人自從兩個人一開始打,他就出來了。敢情這位昨天就住在鎮店之上。在這裏包了一間客房就住那兒了。早晨正吃早點呢,就聽見外面一陣喧譁。「嗯?怎麼回事啊?」這位還好奇,邁步就走出店房了。
這個小鎮子的店房牆也不多高,一看,哎呦!圍了一群百姓。還能瞅見遠遠的官道之上好像騎着馬有兩個人要打仗。嘿!這人一看有人要打仗,他來興致了。命人:「把金睛獸給我牽過來!」怎麼?「我坐在馬上好看呢。坐在馬上高啊。」有人把他的馬給牽過來,叫「金睛獸」。這位扳鞍紉鐙飛身上馬,提馬就走出客棧了。
他往外一走,那保駕的好多呀,「呼嚕呼嚕……」「哎!讓開!讓開!讓開!讓開!」
哎呦!百姓一看,這些人全騎馬,都帶着兵器。一看就是官府的。百姓哪敢惹呀?自動往旁邊一閃,就給這夥人專門留了這麼一單元的觀看席。
就這位把馬停住,手捻須髯,就在這兒觀戰了。
這個時候,夏逢春、乎爾復就已然打上了。兩個人這麼一戰鬥。嗯……這位觀戰的那是個武術家呀,最愛看人習武了。一看這兩位,哎呀!年紀輕輕,槍法出眾啊!嘿!沒想到我大隋還有這樣的將領。怎麼呢?一看這穿赤色鎧甲的,他肯定是個將軍呢。另外一個雖然不是將軍,但是氣度也不凡。雖然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帶着血斑呢。但是,能看出來人家的底板好啊。哎呀,真是少年英才也!這位越看越愛看,越看越喜歡,喜歡這兩員使槍的。看着看着,嗯?他好像看出門道來了——這個使雙槍的這雙槍招數是丁彥平的呀,是丁老三的招數!就使的那雙槍、這兩件兵器我怎麼看怎麼像四象祥雲螺旋槍啊,那個制式是一樣的!難道說他跟我那三兄弟有什麼關係嗎?這一招一式得到我三兄弟真傳呢。再看這個穿紅色盔甲的,雖然使的是五股烈焰苗,但那也是大槍啊。這槍招怎麼看怎麼像羅家槍啊?那羅家槍只有我那兄弟羅藝會呀。難道說,他的槍法是跟羅藝學的?這就怪了!一個跟丁彥平學的,一個跟羅藝學的。這倆都不是外人吶。他們兩個怎麼會在此爭鋒呢,啊?越看越納悶。
那位說:「這是誰呀?」您聽啊,喊丁彥平喊老三,騎的馬叫金睛獸。那非是別人吶,正是靠山王楊林!說:「楊林怎麼在這呢?」他怎麼不能在這呢?我們說了,楊林病倒在潼關了。深受打擊呀,年歲也確實大了,那一時支撐不住,就在潼關休息。讓花刀大將衛文通去追趕秦瓊。結果,衛文通一去不復返,等了一天也沒見回來。衛文通沒回來,那潼關鐵騎回來好幾個。怎麼?都是在半道上被人打的唄。有受傷的,還有死的,死屍在馬上給馱回來了。
楊林一看,「怎麼回事啊?」
這些人就告訴楊林路上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哎呀!楊林坐不住了。怎麼?別在這養病了!楊林一聽:「這衛文通肯定吃虧了!如果吃虧了,我可沒有交代清楚。他真格的一上火,把我那叔寶兒再給傷着,那可大大的不妙啊!我呀,還是親自走一趟吧!我親自再見見我叔寶兒。最好半道兒之上,我能碰到來護爾,把我叔寶兒的母親、妻子給救下來,然後化解這個矛盾化解誤會。不就是這點事兒嗎,啊?因為這點小事兒損失國家這麼一個棟樑,不值當的呀。要真格的叔寶跟那些響馬有所勾結。我想那也絕對不會是行兇作歹。肯定也有他們的難處。我把這些響馬我全招降了,為國所用!把他們全招安了,不就完了嗎?也算我叔寶兒的一大功績!」到現在,楊林還替秦瓊着想呢。所以,楊林琢磨來琢磨去,最後一拍腿:「走!離開潼關往山東進發!」
「啊?」十二家太保一聽,「這、這……咱還追呀?」
那位說:「又十二家了?」啊,那幾位沒馬的,人家在鎮店之上買了馬又追過來了,在潼關換了馬。「還追呀?」
「當然要追了!想當年漢丞相蕭何可以在月下追韓信。本王我怎麼就不能夠千里追叔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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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這些人一看,這老頭子倔脾氣上來了誰也擋不住啊。唉!也不知道上輩子這王駕千歲怎麼就欠秦瓊的了,這輩子得追着人家還呢!不敢說旁的。「哎,父王啊,我們就擔心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無礙!在這裏歇馬一日,已然將養好了!趕緊開關,追!」
「哎,哎!追!追!」帶了充足的乾糧、充足的水,追吧!離開潼關繼續奔東。
哎呦,這一路之上好不緊張啊。怎麼?過不多久就來一群瘸馬,那是潼關鐵騎被打散的,都回來了。一問,有的被石頭砸的,有的被人用木棍打的……反正是,楊林一聽,衛文通這一路之上光倒霉了。哎呦!楊林心說話:你看看!你看看啊!要麼我得追我這叔寶兒啊。我這叔寶兒不是凡人吶!這一路之上這得多少撥的英雄相助啊!這些人都哪兒來的呀?聽他們所言,什麼又有將軍呀,什麼又有土匪呀,什麼又有老頭兒啊,還有扔石頭的……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真是大將軍百靈相助啊!我家叔寶兒絕非等閒之輩呀!「啊——追!」那更得追了。怕這衛文通再出意外。另外也怕衛文通。你看把潼關鐵騎打成這樣,這衛文通抓住我那叔寶兒,指不定怎麼虐待他呢!我得趕緊地去保我叔寶兒啊!
這老頭日夜兼程、打馬如飛,「啪!啪!啪……」可憐這十二家太保,還得護着。昨天晚上就到了這個小鎮店了,在這裏住一宿。想今天早上想吃完早點,再往前進發,沒想到遇到四猛會一怪了。
楊林一看,乎爾復和夏逢春都是年輕俊才呀!心裏高興!哎呀,要是能夠把這兩個年輕人都收歸我大隋所有,那也是我大隋之幸啊!
正想到這裏,那乎爾復被夏逢春壓到馬上了,眼瞅着要出危險。哎呀!靠山王一看,難怪人說:二虎相鬥,必有一傷啊!這傷着哪位我都心疼啊,何必呢!這中間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我呀,先把他倆分開,然後再問清楚吧。楊林怕乎爾復受傷,這才往前一催馬。
「哎呦!」十二家太保一看,「呃……您上哪去?」
「別管我!」楊林一催馬,「咯楞」就把一對虬龍雙棒綽在手中了,「咵咵咵……」金睛獸就奔着呼爾復和夏迎春那馬的中間衝過來了。
衝到近前,楊林突然一夾馬,那馬「嘎吱!」來了個「急剎馬」!急剎馬?啊,那跟剎車一樣啊。這金睛獸受過嚴格的訓練,讓它走就走,讓它停就停,「嘎吱」一聲就停在這裏了。隨着那麼一停,老楊林自動的往前一探,這有個慣性啊,身子往前一探,然後雙手捧棒,「哎!」一下子插到了三桿槍的底下。三桿槍?啊,夏迎春一杆五股烈焰苗,乎爾復一對雙槍十字插花在那兒架着,這不三桿槍嗎?一下子,老楊林把虬龍雙棒插在三桿槍底下,一叫勁,「嗨!」往上一挑,喊了一聲:「開!哎!」「咔——」「哎呦!」「哎呦!」「咴溜溜……」一下子雙棒分三槍!
那楊林十八條好漢名列第九,雙臂一晃,力有千斤!比這四猛高那麼一截子節子。您想想,四猛打不過十三傑,跟這九傑怎麼打呀?所以這麼一分,「咔」一下子,夏逢春的馬往後一去,「噠噠噠噠……」「吁——」把馬勒住了。
乎爾復在馬上這麼一栽歪,差一點沒跌下馬去。就這一瞬間,「啪!」楊林把正手棒往馬鞍橋上一搭,一伸手,探膀臂,「砰!」就把這乎爾復給拽住了。「哎!」這麼一拉,把乎爾復給拉直了,沒掉下去。
乎爾復臉一紅,這才發現楊林,「啊……」沖楊林一抱拳:「多謝這位老將軍!」他看着楊林披掛整齊,以為是個老將軍呢。
「哈哈哈哈……哎——」楊林一撇腦袋,看看夏逢春。
夏逢春一看,眉毛一挑,「爾是何人?因何管此閒事?!」
「哈哈哈哈……天下人管天下事啊。年輕人何必這麼暴躁啊,啊?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話呀,何必刀戈相見呢?你們倆有什麼事情排解不開的?來來來,告訴老夫。老夫為你們倆排解排解。」
「哼!」夏逢春冷笑一聲,「你呀……你排解不了!還望這位老人家退在一旁。這是我們倆的事情。」
「哦?嘿嘿,小伙子,夠狂的呀,啊?看這意思,跟你師父一樣啊。我問你,你師父是不是羅藝羅彥超啊?」
「呃……」呀!夏逢春心說:他怎麼知道啊?
「呵呵呵呵……」楊林沒理夏逢春,回頭又看了看乎爾復:「你的師父,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是不是丁彥平啊,啊?」
乎爾復一拱手:「老人家,您說的一點不假,在下的恩師正是雙槍王!」
「哦……哎呀!我一看呀,你們這槍招就與眾不同啊。好!好!好!哎呀,我終於見了我的下一輩的英傑了!行了,都把槍放下吧!你們倆打什麼呀,啊?一個是丁老三的徒弟,一個是羅老四的徒弟,那沒有外人呢,還在此爭鋒幹嘛呀?都把槍收了!什麼事,給老夫我說,我與你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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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逢春一看,哎呀,他知根知底呀,「你到底是何人呢?」
他一問這個,那十二家太保這個時候趕到現場了,大太保盧芳在馬上就說話了:「你們好大膽子!還敢坐在馬上答對嗎?你們面前非是別人,乃是靠山王王駕千歲!」
哎呦!「靠山王」三個字一出口,可把這倆人嚇壞了,趕緊「噹啷」「噹啷」把這槍全扔到鳥翅環得勝鈎上了。甩鐙離鞍,「噗嗵!」倆人同時下馬跪倒在地,一個口稱:「臣參見王駕千歲!」一個口稱:「小人參見王駕千歲!」
「啊——行了!別這麼多禮數了,起來吧!都起來吧!呃……有什麼事兒,咱們店房中說,好不好?到店房去!走走走走……」靠山王說完,一撥馬回來了。到了店房外面,甩鐙離鞍下了馬,把馬交給旁人,靠山王自己進屋了。
夏逢春看看乎爾復,兩個人雖然誰都不服誰,但是沒辦法,那跟着靠山王往裏走吧。
夏逢春先過來把秦懷玉攬在懷中,抱着懷玉跟乎爾復兩個人走進店房。
這間店房不大,但是,靠山王把它已然包下來了,沒有別的客人了。
靠山王居中一坐:「行了,都坐下吧。吃飯了沒有?」
夏逢春趕緊說:「臣已然吃過了。」
「嗯,」靠山王一看,剛才還是一個人呢,怎麼現在懷裏抱着一小孩啊?靠山王又看了看乎爾復:「你呢?」
「呃……小人我……呃……我……」乎爾復沒吃,但他不好意思說呀。「呃……我……我……」
「哎呀,我什麼我呀?吃就吃了,沒吃就沒吃,這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呢,啊?跟着你師父,沒學會別的,學會矯情了!來呀,給這位盛點飯來吃!」
有人趕緊盛了些白粥給端過來了。那乎爾復也不敢吃。
「哎呀,讓你吃就吃吧!你們倆都叫什麼名字呀?」
「啊,」夏逢春說:「臣姓夏,叫夏逢春。」
「臣?你身為何職啊?」
「啊,臣任山西潞州的司馬。」
「哦……山西?山西潞州的司馬怎麼跑這裏來了呢?」
「啊……呃……卑職是奉了十三太保的將令……呃……沿途啊,保護十三太保,擋了潼關大帥衛文通的軍馬。結果被衛文通把臣的馬給打驚了。臣馬受驚,跑到山東了。」
好傢夥,楊林沒聽明白呀,這馬受驚由打山西一直跑到山東?那驚得也太厲害了吧?但一聽有秦瓊的信息,楊林是格外注意。「你說你奉了誰的將令?」
「啊……十三太保秦瓊秦叔寶秦將軍的將令。」
人家夏逢春早就琢磨好一套說辭了。本來想着回來如果在大興城碰到靠山王,我就這麼說。沒想到,在山東碰上靠山王了。說着話,把那支龍鈚就拿出來了,雙手呈上。
有人接過來呈給靠山王。
靠山王接過來一看,哎呦!這正是自己丟失的龍鈚啊,「怎麼跑你手裏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這麼回事。臣本來是要到大興城去述職,因為我們立了功了,得到大興城面聖。結果在半道之上就碰到了十三太保。十三太保就交給了我這支龍鈚大令。告訴我說:後面有潼關大帥衛文通追他,讓我擋一陣子。身為軍人,認令不認人呢,我只得接受軍令。所以呢,就擋了一陣子衛文通。這就是以往的經過……」夏逢春簡簡單單地就把事情告訴了楊林。但這裏頭有真的有假的,反正是能自圓其說吧。
「哦……原來如此啊。」楊林點點頭,嗯!覺得夏逢春這個孩子不錯。怎麼呢?認令不認人嘛。這軍人素質不錯!這一擋,把我那叔寶兒給放跑了,也不能埋怨他呀。「那好,這支龍鈚本王就收了!你算完成了將令!」
「啊,多謝王駕千歲!」
「那你這懷中所抱的孩兒又是誰呀?」
「呃……」哎呦!夏逢春心說話:現在這秦瓊跟靠山王楊林他們到底什麼關係呀?我如果說這孩子是秦瓊的兒子,對這孩子是凶是吉、是福是禍呀?他拿捏不准。
他這麼一愣神兒,楊林看出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乎爾復開口了:「啊,啟稟王駕千歲。這個孩子……呃……這個孩子乃是剛才這位將軍說的那個……那個……什麼十三太保秦瓊秦叔寶的親生之子。」
「啊!啊?」楊林一聽,當時眼前一亮,「你說什麼?這個孩子是誰?」
「呃……這個孩子就是秦瓊的兒子,叫秦懷玉。」
「哎呀!是嗎?來來來來……讓我看看這個孩子!」
他一招手,夏逢春不給也不行啊,一推小懷玉:「懷玉,去到這位爺爺那裏,爺爺要看看你。」
懷玉害怕呀,不知道是誰呀,懷玉往後躲。
「哎,呃……他叫什麼?」
「秦懷玉。」
「哎呀!好名字呀!懷玉,來來來來……來到爺爺這兒來呀!爺爺呀,是你爹的爹,明白嗎?」
這懷玉更不明白了!怎麼我爹還有爹呀?因為懷玉不知道自己有爺爺呀。
「哎,來來來……」
夏逢春沒辦法,抱着懷玉來到了老王爺近前,把懷玉推到老王爺懷裏。老王爺一把攬住了。懷玉想掙扎,掙扎不脫,楊林多大力氣呀。
「哎呦!孩子呀……嗯……」楊林仔細這麼一看,「眉目之中真像叔寶啊!呃……你們來看看,你們來看看,是不是?」
「哎,哎,」這十二家太保一看,得!那個叔寶兒走了,來了這個懷玉孫兒啊!哎呦,這個秦家跟我們這老王爺還扯不斷的關係了!
「哎呦!」楊林看到秦懷玉是越看越喜歡呢。這本來就有一個祖孫隔輩的情感因素在裏頭。您看,只要隔着輩兒,老爺爺、老奶奶遇到孩子,那跟叔叔、阿姨遇到孩子截然不一樣啊,有那種隔輩親的感覺。甭管是不是自己的親孫子,都有那個孫子的感覺呀。更何況這又是秦叔寶的骨血呀。所以,老王爺越看越喜歡。「哎,不對呀!叔寶的孩子怎麼在你手裏呀?」
夏逢春、乎爾復這才把事情經過一說:「我們打仗就因為他。」
「哦……原來如此!真乃天意呀!既然如此,這孩子你們誰也別要了!就留下來給本王當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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