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裏的疼痛細細密密的,折騰的林茗煙很不好過。
杜鵑自問出來時肚子不舒坦,一張臉就嚇成了白紙。
那肚子裏可是個寶貝疙瘩,是臨風居所有人的倚仗。
要是有個什麼好歹,都不消四爺回來,福晉就能把這一院子人打死。
福晉可巴不得呢!
「府醫怎麼還不來啊?!」杜鵑急的汗如雨下。
林茗煙其實還好,並沒有覺得這是大事。
畢竟孩子又不在她肚子裏,再者她激活了強身健體符,身體好的很。
不過這疼痛的感覺,還是叫她不太好受。
度秒如年中,終於等來了華大夫。
即便林茗煙對他的醫術很不放心,此時也只能由他來看診。
華大夫早就被四爺囑咐過了,叫他千萬要看顧好林格格,不然一家老小可就沒命活了。
所以即使正院百般阻撓,他得了臨風居的消息,還是想辦法過來了。
「格格這是吃了什麼利瀉的東西?」他是大夫,說話沒什麼避諱。
杜鵑瘋狂搖頭:「不曾!格格吃什麼我都很注意的。」
忍冬很是細心,格格所有的食物都會對照府醫給的單子,核查一遍。
就連湯汁澆頭,都會仔細品嘗。
好在她有一條靈敏的舌頭,有一點兒不對,就會把這道菜撤掉。
不可能是吃食上的原因!
「那把今天的吃食都拿出來給老夫查探一番吧,」華大夫才不會聽信病人及家屬的話。
他以前在外行醫的時候,可見識了不少。
你問病人有沒有吃早飯,他說沒吃啊,就是喝了一碗豆汁兒!
你問病人可曾接觸什麼有毒的東西,他說不曾啊,但是晚上親眼看他嚼夾竹桃。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們的嘴,就是個擺設!
杜鵑心細,每天都會把林茗煙吃的飯餐留出一部分,為的就是有什麼問題能夠找准病因。
這大大方便了華大夫,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被下了藥的三樣東西。
「你說這個椒鹽炒黃豆,是巴豆磨成的?」杜鵑指着那碟子林茗煙吃個不停的豆子,一臉震驚。
還有中午的松茸雞湯里,混入了幾枚有毒的菌子。
更狠的是松鼠桂魚,裏面竟然混入了大量螃蟹的湯汁!
林茗煙真是無語了:「怪不得我覺得這雞湯和桂魚,過於鮮美。」
那雞湯有點油,她就喝了兩碗。
但是桂魚鮮美好吃,她吃了個精光。
吃了這麼多加了料的好東西,還只是有點肚子痛,那真是符籙保佑了。
杜鵑卻一下子白了臉:「忍冬這個吃裏扒外的小賤人!」
巴豆和雞湯也就罷了,可能真的嘗不出來。
可是魚和螃蟹的味道,憑她的舌頭嘗不出來嗎?
「去把人帶來吧!」林茗煙吃了藥忍着疼痛,揮揮手。
忍冬被帶過來的時候,整張臉笑嘻嘻的有點可怕。
鈴蘭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你還裝瘋賣傻!」
這段時間林格格對忍冬信任非常,甚至都超過了對她。
沒想到她卻叛主!
忍冬被打了,卻傻兮兮道:「咦?小人兒?小人兒打我?!」
說完又轉身抱着凳子喊:「哇,小狗好可愛,咦?你怎麼會說話?!」
這下,杜鵑摸着手上的雞皮疙瘩,擋在林茗煙面前道:「不會是真瘋了吧?」
林茗煙吃了華大夫給的藥丸,肚子好受了一些,此時才有精神看向忍冬。
這一看,不禁猶疑道:「她莫不是中毒了?華大夫你快給看看!」
忍冬這副模樣,不就跟現代人吃菌子吃出幻覺來差不多嘛?
華大夫一探脈,就得出來中毒的結論。
原來忍冬率先試菜中了菌子的毒,但是這毒沒那麼快發作,又沒有太明顯的外在表現。
等她嘗桂魚的時候,早就吃不出來味道了,所以也沒能察覺。
後來她覺得頭暈便回房休息,菌子毒就發了,躺在地上一個個的數小人!
華大夫本以為是下的毒不夠多,所以林格格才只是有點肚子疼。
但是看這個丫鬟的模樣,只是嘗了一點兒就成了這樣,那這毒不是一般的多啊!
林格格喝了兩碗還沒事,那真是他列祖列宗保佑啊!
對,華大夫覺得是華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不然他一家老小人頭就要落地了哇!
幸好幸好~
華大夫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悄悄對他家看不見的列祖列宗拱了拱手。
林茗煙躺在了貴妃榻上,眼裏的光驚疑不定。
四爺走後,她就關起院門過自己的日子。
左右有小廚房,吃吃喝喝都能自給自足。
她也沒想過去害差不多時間懷孕的福晉和張氏,反正她知道福晉的孩子會是長子。
可是福晉沒有上帝視角,不知道她會生長子。
她也擔憂自己生的要是女兒可怎麼辦?
或是她的是兒子,卻被林茗煙搶先生下來可怎麼辦?
畢竟兩人的預產期實在是太近了,她在十月底,福晉在十月中旬。
要是林茗煙心硬一點的,在十月上旬就喝一碗催產湯,那長子妥妥的就是她的了。
畢竟她的孕子丹,可不是孕育孩子,而是孕育兒子!
「華大夫,我今天情況怎麼樣,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林茗煙躺在貴妃榻上,裝的氣若遊絲。
華大夫懵了啊。
的確這麼多毒下來,林格格又懷着孩子,肯定是比那個丫鬟慘的多的。
可是她卻只是肚子有點痛,吃了藥丸到時候出恭兩趟,就一點影響也沒有了。
現在......又到了考驗他演技的時候了!
但是經過上次假流產事件,華大夫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慌慌張張的小華了。
他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態,失態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林格格,這是中毒了啊~」
「這毒頗為棘手,要臥床好幾個月呢!」
這消息像是長了翅膀,當天晚上就傳遍了整個府邸。
福晉晚上難得睡了一個好覺,那烏眼雞一樣的黑眼圈都稍稍緩解,變成了青色。
桂嬤嬤也開朗了許多,甚至還有閒情找人玩了幾把骰子。
高子良黑着臉,八百里加急把信給送了出去。
他就像是四爺留在家裏的一隻眼睛,陰沉沉的盯着後院兒。
喜歡不是,我就當個妾,咋成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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