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煙背上杜鵑收拾好的背包,正往外走,就遇上了衝進來的溫憲。
「四嫂!你要去找四哥嗎?」溫憲氣喘吁吁的,顯然是焦急趕來的。
她住在宮外,消息要差一些。
聽說了四哥失蹤四嫂要去尋,立刻叫舜安顏騎馬帶她過來了。
林茗煙感動於她這時上門,但是也沒辦法多跟她寒暄,畢竟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
她點頭:「是的,馬上就要出發,就不能招待公主了。」
那邊馬匹已經備好,好在她馬術已經練的差不多,騎馬不成問題。
溫憲道:「嫂子你放心去,孩子們的事兒不要擔心,我就住在這裏了。」
她匆忙跑過來,為的就是幾個侄子侄女。
四哥出事四嫂不在,要是孩子們被人害了,那她可不答應!
林茗煙沒想到溫憲能有這個心思,本來的八分擔心,立刻就下降到了三分。
溫憲作為公主,身份比她這個四福晉都要高一籌,要是能幫忙看顧孩子們,還真是萬無一失了。
「其其格,謝謝你......」林茗煙萬千的感激,也只能匯聚為這一句話。
溫憲趕緊道:「嫂子你快去吧,別耽擱了!」
「嗯!」林茗煙放下了心,頭也不回的出門去。
溫憲是舜安顏騎馬帶來的,帶着行李的馬車跟在後頭。
舜安顏不好進四爺的後院,把她送到前院門口,就跟她告別。
「這些日子我就住在四哥這兒了,」溫憲跟他告別。
舜安顏點點頭:「好,有事叫人給我送口信。」
開春後,他帶着公主出去遊玩了幾次,兩人的關係也是越來越好,跟蜜裏調油似的。
那邊嬤嬤們跟着馬車過來,送來了她常用的衣物器具等,正想往裏頭進。
舜安顏給攔了下來:「嬤嬤們還是回吧,公主住在雍貝勒府,有兩個慣用的丫鬟伺候就好,不能全部烏泱泱的住人家府上。」
他早就看幾個教養嬤嬤不順眼了,也就是看在溫憲依賴她們的份上,才沒有發作。
這次正好湊着溫憲不在府里的機會,好好整治這幾個一番。
溫憲聽他這麼說,覺得也對,支持道:「嬤嬤你們回吧,四哥這兒奴才都是全的,不需要這麼多人。」
這些嬤嬤太強勢了,要是跟四哥的奴才起了衝突,反而不好。
嬤嬤們哪裏肯,紛紛說公主打小就沒離開過她們,想要賴着留下來。
舜安顏都給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最後還強勢的直接把人帶走。
溫憲有點兒擔心的,但是此時還是幾個孩子比較重要,也就不管了。
往後院去,她又把妾室和奴才都叫來,說明了這段時間她住在這裏陪小嫂子和孩子們。
本身天然的身份就在這裏,後院的這些妾室以前連面見公主的資格都沒有,面對她的氣勢一下子更老實了。
就連宮裏出來的四位嬤嬤,都更加警醒,當場表態一定好好當差。
更別說公主也是有侍衛的,甚至侍衛的配備比皇子的還要多些。
她的侍衛往那裏一站,明晃晃的佩刀在,誰也不敢造次。
林茗煙騎在馬上疾馳,心裏想的還是家裏。
沒想到危急之中,還是溫憲站了出來幫忙。
德妃倒是說了可以把孩子送進宮去,可是看前朝太子和直郡王的鬥爭那麼嚴重,她還是不讓孩子們進宮蹚渾水了。
原本是想着讓十三娘手段狠辣一些,遇上不對就直接斬殺,先把孩子保住起。
但是也有一個問題,十三娘畢竟身份只是暗衛,有些束手束腳。
有溫憲在就好多了,有了她在旁震懾,那些牛鬼蛇神就不敢隨意出動了。
就這樣策馬疾馳,大半天的奔波下來,林茗煙的腰腿酸疼的要命,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
很快,暮色四合。
晚上騎馬太過危險,一行人只能安營紮寨準備休息。
再說了,就算人受的了,馬也需要休息,不然能把馬累死。
趁着最後一點兒亮光,銘珩帶人紮好了帳篷,便來了林茗煙這裏。
「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滿臉的關切。
反正邊上沒有其他人,帶來的兵也是他的親信,說話便隨意了一些。
林茗煙揉着僵直的大腿,搖搖頭:「沒事兒,不必管我。」
「也沒帶人服侍你,等會兒洗漱怎麼辦?」銘珩心疼的要命。
林茗煙道:「你姐以前什麼不能幹,過了兩年快活日子,難道連洗漱換衣裳都不會了嗎?」
銘珩這才放下擔心,畢竟從前一家子可都仰仗着姐姐過活。
姐姐在他眼裏,就是無所不能的神,是可以讓人依靠的大山。
他看了看角落的武氏問:「姐,你帶上她幹什麼?」
去找姐夫,帶上一個妾室算是怎麼回事兒?
「你別小看她,厲害着呢,」林茗煙把之前的事兒簡單跟他說了下,提醒道:「讓弟兄們都警醒一些,防着她點兒。」
武氏是顆毒瘤,不帶上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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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帶上了,也還是要提防一下。
雖然四爺已經斷了她的藥源,但是對這種用毒用藥的高手,說不定就有點看家手段在身上的。
銘珩是個謹慎的,還唯姐是從,聽了立刻就吩咐了下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武氏難受的坐立不安。
她在閨中也只略微學過騎馬,進府這麼多年更是連碰都沒碰過。
今天冷不丁騎了這麼久,感覺大腿都不是自個兒的了。
現在捧着一碗湯,手裏被塞了一個硬的跟石頭差不多的餅子,一點食慾都沒有。
她喝了一口湯,除了一點子鹹味兒,根本喝不出裏頭還有什麼其他東西。
又咬了一口餅子,差點把她的門牙給咯掉!
「官爺,還有別的吃的嗎?!」武氏真是受不了了。
在四爺府里,她還真沒缺過吃喝呢。
那邊的兵丁轉過頭,唏哩呼嚕的喝了一大口湯,湯里還泡着半硬的餅子。
「沒有,你泡着吃啊~」那人提醒道。
武氏還想跟他問問有沒有饅頭,他看她過來,跟見了狼的兔子一般,撒腿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喝湯吃餅。
武氏想要再找個人,發現那些人都避她如蛇蠍,連個跟她搭話的都沒有。
她沒辦法,學着那個人,把餅子一點點掰碎,泡進湯里,才勉強吃了兩口。
她心裏的疑惑更甚:為什麼後院這麼多人,非要叫她跟着來呢?
喜歡不是,我就當個妾,咋成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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