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
冷麵臉紅?
有問題!
林茗煙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跟姐說說,這也是誰啊?」
還「也」沒有。
銘珩自知說漏嘴了,不過一向冷硬的臉也還崩的住,硬着頭皮道:「八字還沒一撇,選秀還沒結束呢。」
旗人女子都是要選秀的,要是被留牌子了,那一切都不用說了。
再說也沒有什麼私情,只是覺得那人不錯而已。
林茗煙想起選秀這茬,知道他在顧慮什麼,也就先按下不提了。
心裏腹誹清朝這選秀制度簡直了,之前的朝代人家至少是定親了就不用選秀,清朝把人家姑娘全挑個遍。
不過這也是因為滿漢不通婚,漢人不用進宮選秀。
其實說起滿漢不通婚,這禁令也松的很。
漢軍旗是漢人,就可以跟漢人通婚。
但是漢軍旗又是旗人,又可以跟滿人通婚。
妙啊,簡直是滿漢通婚的媒介。
這事兒林茗煙沒有當場再問,但是也記在了心裏。
林銘珩逃過了一劫,趕忙找藉口跑了,擦去一頭的冷汗。
嘆息一聲兒:從小到大,姐姐都是一家之主啊!
轉眼就到了大婚這天。
天不亮,林茗煙就被人從被窩裏挖了起來,接着就是梳洗上妝。
西林覺羅氏親自拿着棉線給她絞面。
上次進府的時候,她就是被買了送進去而已,哪裏有過這些程序。
對於古代的絞面她還是挺好奇的,只見西林覺羅氏拿着兩根細棉線,在她臉上上下轉了兩下就結束了。
「這就好了?」林茗煙歪了歪頭,疑惑道。
西林覺羅氏就笑:「茶茶臉上光滑細膩,什麼都沒有。」
接着,就有嬤嬤來給她上妝、梳頭。
嫁衣她自己是來不及繡的,而且她也不會。
結婚總不能穿個歪了脖子的青鸞嫁衣吧?
於是,四爺專門讓人下江南找繡娘做嫁衣,從二月就開始準備了。
十個資深繡娘,足足用了四個月日夜趕工,這才做成了一套嫁衣。
此時光是擺開就佔了半間屋子,上面的金銀線和各色寶石,泛着瑩瑩寶光。
在場的人無不發出驚嘆:「哇~~」
尤其是送嫁嬤嬤,她們也是專門混跡高門的,見過的高等嫁衣不勝其數,但是這樣重工的還是第一次見。
林茗煙看着就愣了,因為這衣裳的雲領花紋和盤扣,她在內院小書房裏頭看過部分的設計圖紙。
四爺閒着沒事就喜歡畫一些東西,這算是他用來解壓的小興趣。
她看着也就沒在意,沒想到是用在嫁衣上的。
此時心裏如吃了蜜一般:看來是四爺親手給她設計的。
這心思這審美,簡直是引領時代潮流。
林茗煙心想他要不是出生在這個朝代,在現代也是頂級設計師的存在呢。
在大家的幫助下,林茗煙換上衣裳,頓時覺得肩膀往下墜。
幸好不用自己走,不然走幾步就要累倒了。
衣裳的珍貴已經讓人咋舌了,但是等小高嬤嬤把存放鳳冠的盒子打開。
一頂花絲鑲嵌點翠,並鑲各色寶石墜珍珠金鳳冠,赫然出現在眼前。 林茗煙還是第一次看見鳳冠,頓覺「珠光寶氣」具象化也就是這樣了。
清朝的髮型是兩把頭,一整套的頭面首飾,也只是往頭上戴而已。
她有很多套頭面,都是貴重又華麗的,但是跟鳳冠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看到這頂鳳冠,林茗煙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四爺堅持要抬她做福晉,還要給她一個隆重的婚禮了。
一輩子只有一次機會可以正大光明的戴上鳳冠,他應該是不想讓她遺憾吧。
忍住淚意,林茗煙笑着把鳳冠戴在頭上,瞬間感覺頭皮一緊。
看着鏡子裏高貴的人影,林茗煙第一次正面感受到為什麼後院的人要斗的死去活來。
不說為個男人了,為這些好東西,很多人也想斗啊!
亂七八糟的想着,外頭迎親的人就來了。
鈴蘭跑出去看一會兒又回來報告,小嘴巴嘚吧嘚的跟現場直播似的。
林茗煙也就知道了:四爺騎着高頭大馬來了,在門口被大爺二爺攔下了,做了什麼詩,又對了什麼對子,最後還跟大爺過了兩招。
她是真沒想到,四爺還能耐着性子玩這個,聽着都有趣,要是能親眼見到就更好了。
甚至她還有點貪心,想給他拍成小視頻,發在網站上會被傳瘋的吧?
不過林茗煙是沒機會看見了,到了吉時,她蒙上蓋頭就被銘珩背上了花轎。
手裏被放了一個紅寶石蘋果,就起轎了。
四爺神清氣爽的騎在高頭大馬上,在前頭開道。
怕轎夫走快了顛着她,他特意控制馬速走的很慢。
今天他要繞京城內城一圈!
路上的行人個個臉上都喜氣洋洋的,因為隨行派送喜糖喜錢的奴才一點也不吝嗇。
幾乎是每隔一會兒就會隨機撒出去,惹的一大群人跟着走,根本捨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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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煙那一抬抬的嫁妝當然也就被大家念叨起來。
擺在前面的,是昨天康熙爺御賜的添妝。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想又覺得愧疚了,專門讓人送來了意義非凡的嫁妝,給林茗煙撐場面。
後頭皇太后從溫憲那裏知道了這個消息,也跟着康熙爺賜了兩抬。
前面兩位老大都已經表態了,德妃再怎麼不舒服也只能捏着鼻子跟着賞賜。
所以林茗煙原本準備好的嫁妝,又只能挪一挪,把兩抬壓成一抬,避免總抬數超過前頭的那拉氏。
但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看着挑夫那壓彎了的扁擔,誰都知道四福晉這嫁妝豐厚着呢!
「鈕祜祿氏不愧是高門大戶,這實力不可小覷啊。」
「這你就錯了,光看前頭那麼多御製就知道了,這裏頭一大半都是皇家置辦的。」
「嫁妝豐厚的多了,但是這好命才少見呢,爺們寵愛加身,下頭還多子多福,誰不羨慕啊?」
「可不是,京城前後幾百年,都沒出過這樣的福氣人啊。」
......
一聲聲艷羨,說的都是大家的心聲。
八爺府就在四爺隔壁街,郭絡羅氏坐在家裏,都能聽見外頭的喜樂聲兒。
這聲音就像是魔咒一般,吵的她不得安寧。
她氣的要命,最後還是站了起來:「走,我倒要看看有什麼排場!」
她從來不羨慕別人的嫁妝,因為她進門的時候本就是十里紅妝。
她相信,鈕祜祿氏再怎麼樣,也比不上王府的規格。
在她面前,那都是班門弄斧!
喜歡不是,我就當個妾,咋成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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