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院子很大,幾乎佔了整個府邸的三分之一。
本來就是工匠設計好的,前院三分之一,後院三分之一,中間的留着給小主子們長大了住。
四爺的前院當然是沒有動,但是中間部分除了兩邊留出通往前院的通道,剩下的幾乎全部被圈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個院子,趕上四爺的前院大了。
而後院裏頭,除了正院,還有臨風居、韶光院、瑞雪樓、梨白苑和冷院。
正院雖然也大,但也就佔了後院的三分之一而已。
現在從面積上來看,林茗煙的院子是福晉正院的三倍大了。
林茗煙被四爺帶到了附近的假山上,俯瞰了整個內院,張大了嘴巴:「這......我一個側福晉,院子比福晉大這麼多......」
她不是受尊卑影響,認為自己不配住這麼大的院子。
而是怕到時候福晉又搞么蛾子,讓四爺吃虧。
四爺卻滿不在乎道:「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院子。」
「你瞧,這是你的臨風居,那邊是暉兒的,那是琪琪的,那邊......」
好傢夥,一個大內院,被四爺拆成了八個院子。
臨風居要大一些,估計跟正院差不多,剩下的七個小院子中,雅利琪的最大,其他六個差不多。
這樣一算,當然不會超過福晉的正院。
但是這八個院子中也沒有圍牆,真正大大圍牆在內院的外頭,有東南西北四個門,都有人看守。
「爺,還是你想的周到啊,」林茗煙笑的眯起了眼睛,像一隻偷吃了雞的狐狸。
四爺的性格還真是變了許多,都會搞這種手段了。
林茗煙不禁想起當初那個一點就炸的四爺,現在真是一點兒影子都見不到了。
四爺得意的笑笑:「反正好處我們得了,又能堵住別人的嘴,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了,孩子現在還小還好,大了還是要有自個兒的居所的。
他就想把茶茶生的放在一塊兒,又怎麼了?
而且四爺並不是只偏心林茗煙生的孩子,其他的孩子也沒有虧待。
大格格跟耿氏住韶光院很是寬敞,弘昐住在正院當然更好了。
而弘時現在不說,以後要是跟張氏住在瑞雪樓,那就把瑞雪樓往邊上擴擴,當然委屈不了他。
一碗水當然是端不平的,但是四爺他擁有的不止一碗水,他擁有一片海。
每個孩子給足了一盆,剩下的想要多給幾盆,別人也沒資格說他。
林茗煙這下子就更高興了,仔仔細細的觀賞起這個日後要住好多年的院子。
跟臨風居相比,這個院子顯然傾注了四爺的審美,顯得更加大氣。
臨風居等後院,應該是工匠們的巧思,其中應該是借鑑了一些前人的經驗,所以風景和物什都是婦人喜歡的那種秀麗。
而內院顯然不一樣,跟前院更加像一點兒,能體現出四爺的一些個人風格。
比如屋內擺放的花瓶擺件,就是天青色的單釉瓷瓶,放在那裏看着就高級典雅。
再比如那窗子上的雕花雖然看起來簡樸大方,不是什麼花鳥的繁複圖案,但是那鏤空的工藝卻絕對精湛。
種種細節不一而足,林茗煙說不出來,但是一眼看過去卻能發現。
咦,這是四爺出品。
所以她問了出來:「爺,這個院子不會是你設計的吧?」
其實她問出來就覺得有點傻,畢竟四爺上半年這麼忙,怎麼可能親自設計院子。
要說一些首飾、衣裳他有興趣設計,那至少是她會穿上戴上讓他看的。
房子應該不可能......
「當然,這可是我們的家,」四爺不僅沒有否認,還特別自豪。
其實他出宮建府的時候,就連前院都不是自己親自設計的,而是工匠們估摸着他的喜好來建的。
之前他唯一參與設計的就是狗屋,給他養的幾條好狗住的。
不過通過狗屋的練手,這才設計的內院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爺?你莫不是都不睡覺的?」林茗煙簡直震驚。
四爺有多忙,沒有人比她這個天天睡一起的人更清楚了。
這大半年正是他風光的時候,每天有很多差事和應酬。
有時候看着雖然回了臨風居,但也鑽進書房忙的很晚。
林茗煙懷了孩子本來就嗜睡,常常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都不知道他幾點上床的。
而早上醒來,他也早就當值去了。
當時她還想着四爺可真是個工作狂啊,一有機會就往死里忙。
沒想到他這是忙裏偷閒啊,偷偷當個業餘設計師!
四爺曲直輕輕敲敲她的腦袋:「少在心裏編排爺,這不是改堪輿圖,算是放鬆嘛。」
茶茶懷這一胎的時候他已經成熟穩重,怕再衝動下去傷着她,總要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
這才親自設計了內院,不厭其煩的改設計圖。
林茗煙聽說還有堪輿圖,眼睛一亮道:「還有堪輿圖啊,我要看,要是把內院逛一遍太累了。」
四爺想着她剛剛出月子,在外面待了這麼久已經是超標了,點點頭帶她回了臨風居。
林茗煙在臨風居的書房裏頭見到了厚厚一沓的堪輿圖。
「這麼多?」她像只土狗,深恨自己的孤陋寡聞。
四爺把堪輿圖打開,讓她看。
林茗煙這才發現,應該是技術問題,內院的堪輿圖不是一整幅而是分片的。
整個內院分成了十幾片,所以有十幾幅堪輿圖,上面房舍院落、假山湖泊都標註的清清楚楚。
她一眼就看到了上頭紅色的字,端正小巧卻有風骨,一板一眼的寫着要怎麼修改。
比如她的正房裏頭,就密密麻麻的寫着,要添置一副四時景物屏風。
博古架上還要擺上一對粉釉的瓷瓶,更是寫着窗戶要用琉璃,還得有天鵝的花樣。
林茗煙看着密密麻麻的硃批,差點笑出來。
想起後世在博物館裏頭看到的,四爺在奏摺上的硃批,更好笑了。
四爺沒想到她看個堪輿圖還看的笑起來,還是笑的肚子痛,止不住的那種。
「嗯?有什麼好笑的事,跟爺也說說?」四爺眼睛一眯,一把把人撈進了懷裏。
喜歡不是,我就當個妾,咋成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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