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牆根,他探出半個頭,看到了那幢立方體一樣的建築物。此刻樓底下正有一隊保安沿着牆根依次從右往左走過,待到這一隊末尾消失在左側拐角,右邊又冒出了人頭,同樣是巡邏的保安。
秦康清點了下人數,又摸了摸手邊的槍,是他早上繳獲的戰利品。
那是一條手動拉大栓的獵槍,秦康在智源都見過幾次了,看來是王家為裝備手下集中採購的。在禁槍的亞太能搞到這個也是不容易了。
對方有二十個人,自己有二十發子彈。秦康沒有一彈一殺的信心,但不妨礙他趁這機會練練槍法。
他便把槍扛在肩上,大咧咧地從拐角那兒走了出來。
腳踩在積雪上的嘎吱聲在空曠的園區里傳得很遠,對面的保安很快就發現了他,有人吹起了哨子,發出尖銳的鳴叫。隊伍都朝着一邊方向集聚過來。
秦康端起槍,拉栓上膛,抵肩瞄準一個目標,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落在了那人身旁的水泥牆上,磚屑橫飛。
另一邊,兩隊保安已經齊聚在樓前,各自拉開架勢。他們肩挨着肩,橫向分出前後兩排,前排蹲,後排站。二十支槍口抬起,對準了敵人。
前排中有人大喊:「開火!」
頓時金光四射,砰聲齊出,硝煙瀰漫。
一輪齊射過後,緊跟着是一陣嘁哩喀喳拉動槍栓的聲音,隨之後排又響起了砰砰的槍響。前後排保持着節奏,交替射擊,連綿不斷如過年時候放了長串的鞭炮。
這看似很蠢的排隊槍斃戰術,早被歷史證明行之有效,可以最大化發揮火力的優勢,彌補射速的不足。
可對面的人卻沒有倒下。
從槍手的眼中看過去,只見那人每每擺出詭異的姿勢,以迅捷無比的速度,穿行閃避在這漫天的彈雨之中。
他甚至還有餘力在齊射間隙發起反擊。
隨着一聲聲槍響,保安這邊陸續有人中彈倒下。
排隊齊射的戰術也是雙刃劍,自己這邊隊形聚集了,也就同時成了對方的靶子。
幾輪齊射下來,都成了人體描邊。對面那人卻越走越近,越打越准。到後來連邊都描不上了,只看見對方連續S彎的蛇皮走位,速度奇快,這邊槍口才抬起來,他已出現在相反方向的另一頭。
不止是這樣,那人手速奇快,拿的槍明明和自己這邊是一樣的,怎地到他手上卻打出了連珠炮一樣的火力輸出?
此消彼長,形勢漸起了變化,保安隊長往身邊一瞧,前後排統共也只剩了五六個人。
他一聲撤退的命令還沒喊出,前胸已中了一槍,悶哼一聲向後跌倒。
餘下的人再無心戀戰,一邊胡亂放着槍,腳下一邊連連後退。
這時候,研發二部大樓的大門嘩地打開了,伴着一聲悽厲嘶吼,一隻黑熊鼓着龐大的身子從門框裏擠出,人立着朝着秦康的方向快步奔來。
「狗熊來了有獵槍!」他端槍與拉栓用上了2倍速,動作一氣呵成,準頭也大有進步,一粒子彈當即打中了熊男的心口。
熊男身體一頓,跟着又是一聲吼,再次拔開腿撲上。
「皮夠厚的!」秦康冷笑一聲,正好這時子彈也打空了,便丟了槍縱身上前。
他從衣兜里摸出了撲克牌,於跑動中腕子連連甩出,四道白光破空而出。
只聽得四聲哧哧聲響,撲克牌已分別削中熊男的手腳,鮮血淋漓中,地上多了四個熊掌。
秦康奔勢絲毫不減,當胸一記穿心腳踢中那熊彘,他那沉重的身體向後方倒飛着掠去,哪裏來的回哪去,重又跌進了門框裏。
只瞥見樓內迅疾閃過道光影,兩把飛刀從側方釘在了熊男身上。
「想陰人?」秦康哼了句,腳下沒停,奔到門框口時切入4倍速,電閃間穿門而入。
經過門框的剎那,秦康本能地覺察到頭頂上方有人。
那是守候在此的飛豬,他誤傷了熊男後,就飛到了上頭,本想從這個角度突施殺手。可對方的速度太快,他的視線都沒法跟上,更不用說出手了。
往裏頭跑了有十米,秦康才站定身形。剛才在跑動中已經環顧四周望過了一圈,除了那隻豬沒看到別人。
眼下那隻豬浮在半空中,靠門的廠房區域又足足有着三層樓的挑高。他着意和秦康拉開着距離,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飛豬時不時朝下放出飛刀,劃出道拋物線落到秦康頭上。這當然沒什麼威脅,可也把他纏住了。
他抬頭望向豬的方位,距離太遠,手頭的武器都有些夠不上。可要是再到門外去撿槍,等回來這豬又不知道會飛到哪裏去了。
膠着中,兩把飛刀又是一左一右射到,秦康腳下才動,那刀在空中兩兩相交,竟變折了方向,飛來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秦康索性站着不動了,等着飛刀近身觸發了子彈時間,他再從容躲過。
閃轉騰挪間,他又一次摸出了兩張撲克牌。
飛豬見攻擊未能建功,早又拉開了距離,等待着下一次機會。
只是秦康沒有給他機會,一張撲克牌打着橫甩出,對住了飛豬的方位,跟着再次甩腕,這次他用了2倍速。
第二張牌是豎着飛的,2倍速加持下,後發先至,撞到了前一張牌。
隨着鏘一聲響,前一張牌激射而起,那道森森白光是飛豬眼中看到的最後風景。
他的脖子被牌劃破,鮮血噴涌,像個破掉的粉色熱水袋,跌落到了地上。
秦康的腳下不停,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實驗室。
看到了熟悉的風淋,這次可不用換衣服了。秦康抓住門把手,用力拽了幾下,合頁斷裂,整扇門都被他拆了下來。
被設個機關困在風淋室里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出於同樣的顧慮,秦康抬着門進了風淋,用那扇門頂開了另一頭的風淋出口。
一聲槍響,打在了門框上。
秦康抬起門板向前用力推出,還跟上補了一腳。那不鏽鋼的門板向前直直撞去,聽聲音還帶到了一個人。
他急竄兩步出了風淋室,只看到技術員張寧正躺在地上,手捂着膝蓋,面露痛苦。一條槍橫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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