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豪的面色愈發通紅,甚至有些發紫,看起來十分怪異。
周老太太卻並未察覺到異樣,她認為這是因為趙宇豪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所以感到害羞和難為情。
於是,她更加"體貼"地安慰道:「趙大人不必擔心,咱們拐彎抹角也算是親戚關係,這種事情我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請放心吧。」
然而,趙宇豪終於忍無可忍,憤怒和羞恥感湧上心頭,他大聲喊道:「夠了!」
他心中氣憤不已,簡直就是氣得心肝疼痛。
他作為一個讀書人,他有着自己的底線和原則,而此刻周老太太的行為舉動,無疑是將他的尊嚴踐踏在腳下。
周老太太聽到趙宇豪的怒吼,不禁愣住了。她心想,難道這人是個傻子嗎?難道他不喜歡銀子嗎?可這怎麼可能呢?在這個世上,誰會不喜歡銀子呢?
看着被趙宇豪當作燙手山芋般扔掉的銀票,周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她再次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趙宇豪說道:「趙大人,是我的禮數不夠周到了。我再多加五千兩給您......」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張銀票若不行,那便再多給幾張,她就不信這世間還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兒。
周老太太堅信這一次一定能行!
「來人呀,周王氏竟敢當眾行賄,侮辱本官,給本官拿下。」
周老太太瞬間瞠目結舌,難道這世上還真有視金錢如糞土之人?
薛錦畫望着周老太太就要被抓了,卻仍然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己的這位姨母着實太過小看趙宇豪了。
念書人的通病,便是自命不凡,清高自傲,趙宇豪現今可是內閣大臣,又怎會將銀錢這等庸俗之物放在眼裏?
這些銀錢,於他而言,並非好物,而是莫大的恥辱。
「趙大人,民婦已知錯了,民婦願將手中所有銀錢都獻給您,只求您高抬貴手,饒民婦這一回吧。」
周老太太的話恰似一盆滾燙的熱油,直直地潑在了趙宇豪的心間,他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閉嘴,你若再敢多言半句,本官即刻便能將你發落。」
周老太太嚇得不敢再吱聲了,就連眼淚也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完了!完了!難道這一次真的要完蛋了嗎?
「趙大人,就算是您要發落,是不是也得將理由說明白啊?」正當眾人都認為周老太太這次必定凶多吉少之時,趙家門外忽然又傳來一道蒼老而洪亮的聲音。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位滿頭銀髮、身穿華麗錦服的老者,正被兩名下人攙扶着緩緩走來。
「婆……婆婆……」當眾人還在猜測這位老者究竟是誰時,周老太太顫抖的聲音忽然傳來,她的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慌亂。
「三山夫人……」見到來人,薛錦畫還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然而三山夫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徑直朝趙宇豪走去。
「大人,我家兒媳婦確實犯了錯,但若是要發落,那麼與此事有關的所有人是否都該一起發落呢?」三山夫人一臉嚴肅地質問趙宇豪。
薛錦畫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她心中明白,三山夫人的意圖很明顯了。
趙宇豪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看着三山夫人,問道:「三山夫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三山夫人冷笑一聲,說道:「剛剛我那兒媳婦不是已經說了嗎?這件事情分明就是她薛錦畫給的銀錢,既然是她給的銀錢,大人總不能厚此薄彼,只懲罰我的兒媳婦吧?還是大人覺得薛錦畫她是趙家兒媳,所以要徇私?」
趙宇豪聽到這番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剛剛上任不久,這些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難道真當他不存在嗎?
「三山夫人,說笑了,本官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他咬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對着身後的人喊道:「來人呀,給我將大夫人一併拿下!」
「大人且慢!」薛錦畫急忙出聲制止。
趙宇豪原本就沒打算捉拿薛錦畫,此時見她主動站出來為自己辯護,便知道她肯定有話要說,於是朝那些人擺了擺手,表示暫時停止行動。
「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呢?莫不是仗着你是趙家的人,想要逃避罪行?」
趙宇豪雖然身為官員,但是對於與婦人間的周旋卻並不擅長。
三山夫人幾句尖酸刻薄的話語,就讓他怒火中燒,難以抑制。
正當他準備發怒之時,一旁的薛錦畫卻搶先一步開口道:「三山夫人剛剛也說了,只有那些犯下罪行的人才算得上是逃避罪行,而我並沒有犯罪,何來逃避之說呢?」
三山夫人面色陰沉地反駁道:「哦?難道你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無辜的嗎?」她轉頭看向趙宇豪,語氣越發尖銳:「趙大人,你可聽清楚了,剛才可是她的母親說的,銀子就是她給的!」
面對這樣的質問,薛錦畫毫不畏懼地點頭承認:「沒錯,銀錢的確是我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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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三山夫人大喜過望,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立刻對趙宇豪催促道:「趙大人,你可是親耳聽見了,薛錦畫她自己都已經承認了,你還不趕快派人將她拿下!」
趙宇豪一時間陷入兩難之境,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時,薛錦畫再次出聲打斷了三山夫人的話:「三山夫人稍安勿躁,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趙宇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三山夫人的臉色卻顯得特別不好,她狠狠地瞪着薛錦畫:「我看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
「怎麼會呢?」薛錦畫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然後將它遞給一旁的櫻花。櫻花十分恭敬地接過來,隨後又遞到了趙宇豪的面前。
趙宇豪打開紙張一看,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抬頭看了薛錦畫一眼,剛要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三山夫人便開口了:「大夫人,咱們兩家本就是親戚,其實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弄得大家不愉快。不如咱們都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畢竟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大家都懂。」
聽到這話,薛錦畫輕笑一聲,反問道:「三山夫人,您真是說笑了,如果您真的把我們當作親戚,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拖人下水的事情,對吧?」
三山夫人板着臉,語氣嚴肅地回答:「你還年輕,並不懂得這些彎彎繞繞。」
薛錦畫撲哧一聲笑,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我又沒有做錯事情,憑什麼要被姨母冤枉呢?倒是三山夫人,都一把年紀了,連自己的兒媳婦都管不好,又何必跑來跟我說這些大道理?」
「趙家到底是落敗了,教養出來的兒媳婦當真都如此蠻橫無理嗎?」三山夫人見她油鹽不進,氣得面色鐵青。
「這周家難怪一直會起不來呢?有這樣無知且又不通道理的當家主母,混了一輩子也不過就是個小官吏罷了。」薛錦畫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言辭如刀,直刺人心。
「你……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閉嘴!你們是當本官不存在嗎?」站在一旁的趙宇豪直接發火了,他的聲音如雷霆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三山夫人的面色瞬間變得緊繃,她家雖說在當地也算有些威望,但在京都卻連個芝麻綠豆都算不上。
是以,被小輩這麼一吼,她的面色自然是難看極了。
「本官看了,這件事情確實跟大夫人沒有任何關係。」
三山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死死地盯着薛錦畫,卻見她面色鎮定自若,仿佛一潭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她遲疑了,她實在不明白薛錦畫的底氣究竟從何而來。
看來這個薛錦畫一早就有準備,只怕是自己那愚蠢的兒媳婦被她算計了。
「這張合約上已經寫明了,大夫人孝敬了王氏一萬兩銀子,但至於她拿出做什麼,都與大夫人無關,她並沒有參與其中,上面寫得明明白白。」
三山夫人還是不願意接受,「你們皆是趙家的人,這相互之間包庇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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