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屍體抬下去,本相爺要親自查看。」薛四哥面色微冷,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趙宇軒,眼神裏帶着幾分警告和威脅,語氣低沉地說道:「若屍體就是薛錦畫的話,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趙宇軒渾身一震,身體微微顫抖起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屍體,腦海中一片混亂。
他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不……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趙宇軒喃喃自語道,聲音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
他不敢相信薛錦畫竟然就這樣死了,她的嫁妝他都還沒有得到手,她就算是要死,那也得等他把嫁妝得到手了………
這件事情薛家是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他知道薛家的勢力和背景。
不僅如此,薛家曾經許諾給他的錦繡前程,如今也化為泡影,他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趙宇軒氣得雙眼泛起猩紅,胸膛劇烈起伏着,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他狠狠地盯着趙宇婷,眼中閃爍着殺意。
突然,他猛地撲向趙宇婷,雙手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
「大爺,你要幹什麼?快住手!」新桃驚恐地喊道,連忙上前拉住趙宇軒,試圖阻止他的衝動行為。
「小姑奶奶若是死了,那誰來背負殺死大夫人的罪名?」新桃焦急地提醒道,希望能讓趙宇軒冷靜下來。
趙宇軒也瞬間頓住了,是啊………
………
皇城方向,一個身穿黑色錦服的男人,負手而立站在城牆上,仿佛要融入了周圍的黑暗之中,他的身影高大而威嚴,讓人不禁心生恐懼感。
「主人,任務失敗了,她跳下了懸崖,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黑衣男子跪在地上,低着頭說道。
風輕輕掀起男人的衣角,巨大的玄月在他身後懸掛着,宛如一輪神秘的圓盤。
他靜靜地凝視着遠方,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她的星宿還亮着,說明她並沒有死。」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帶着一絲沙啞。
黑衣人聞言一愣,隨即說道:「那屬下馬上派人去追查她的下落。」
男人不語,他注視着黑夜中的一抹暗光,那抹暗光仿佛是一陣風或是一團霧氣,緩緩地朝着那顆明亮的星宿移動,逐漸遮住了部分星光。
男人掐指一算,目光緊盯着南嶺的方向,眉頭微皺,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與此同時,京都皇城方向,原本漆黑的夜晚被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劃破,這聲尖叫刺破了寧靜的夜空,讓人不寒而慄。
「走水了,走水了......」
趙宇航聽到這個聲音後,瞬間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急忙爬起來,動作迅速而利落,甚至驚動了身旁熟睡中的蔣氏。
蔣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趙宇航正準備出門,連忙拉住他問道:「夫君,發生何事了?」
趙宇航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夫人,似乎是祠堂那邊着火了,我得趕緊過去看看情況。」說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蔣氏看着趙宇航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擔憂。
然而,她的臉上卻依然保持着平靜,沒有顯露出過多的情緒波動。
「夫君,那你一定要小心。」蔣氏輕聲叮囑道。
待趙宇航離開後,蔣氏的貼身丫鬟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向蔣氏稟報說一切都已經按照她的指示辦妥,佛堂那邊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蔣氏聽了丫鬟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仿佛剛剛得知的消息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與她並無太大的關係。
「很好,做得不錯。」蔣氏誇讚道。
「可是………夫人,二爺現在已經過去了,不知道會不會發現什麼呢?」丫鬟有些擔憂地問。
殺害婆母這樣驚世駭俗、天理難容的大事,她原以為只有大夫人那樣性格的人才幹得出來,卻萬萬沒想到,那個平日裏看起來溫柔端莊、知書達理的二夫人竟然才是最狠毒的那個人。
「不必擔心,他絕對不會起疑的。」蔣氏語氣堅定地說道,「即便他心生疑慮,為了孩子和前途着想,他也會假裝不知的。」
蔣氏凝視着窗外熊熊燃燒的火光,心中充滿了憤恨。
若不是王氏貪得無厭,連累子孫後代,她又怎會被逼到如此絕境?
她絲毫不後悔在混亂之中殺死王氏,因為她本就罪該萬死!
………
黃山寺乃是皇家寺廟,向來備受尊崇,如今卻遭遇火災這樣的大事,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起事件自然也驚動了太子殿下。
「聽說此次火災是趙姨娘故意縱的火?」太子面色冷峻,毫無表情地問道。
薛四哥恭敬回答:「確實如此,趙宇軒前往房間時,親眼目睹趙姨娘手持火摺子。」
「既已有確鑿證據,就讓鎮國公府給個交代吧,我先回宮一趟,將此事稟報給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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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離開後,薛三哥匆匆趕來,一臉焦急地問:「四弟,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並不重要,我們還是先問問大哥的意見吧,若妹妹她當真喪命,恐怕………你我都得難逃一死。」薛四哥憂心忡忡地說道,「至於鎮國公府那邊,你讓人上門把事情說明白,記住………太子殿下的意思儘量別將這件事情鬧大,必要時就把事情推到趙家身上吧。」
薛三哥面色凝重起來了,「可是四弟,這趙家的背後………畢竟還有蔣府。」
「蔣家早就得到了消息,你以為他們會沒做準備嗎?」
薛三哥這才放心,「四弟,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吧。」
………
當薛錦畫重新獲得意識時,她首先感受到的便是嘴唇上那片柔軟。
等到她完全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狹窄的空間之中。
「你醒了?」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
這時,薛錦畫才察覺到身旁坐着人,準確地說,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天道大師,另一個則是戴着面具的男人。
「夫人,你終於醒來了!」天道大師關切的話語並沒有引起薛錦畫太多的情緒波動。
相反,她迅速在腦海中回顧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很快就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跳下了懸崖,但幸運的是,被天道大師給及時救下了。
「天道大師,謝謝你。」薛錦畫真誠地說道。
然而,天道大師卻微笑着搖了搖頭:「夫人,你不必如此客氣,這次能及時趕到並救下你,還得多虧了二爺,如果不是他猜到了你可能會改變路線,恐怕我們也無法在關鍵時刻抵達寒潭。」
「時間緊迫,現在還不是絮叨這些事情的時候。」男人渾厚的聲音響起。
薛錦畫這才注意到,剛剛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臉上竟然戴着一塊面具。
雖然只是遮住了上半張臉,但薛錦畫僅僅是看着那淡薄的唇,心中便開始發熱。
她的臉頰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通紅。
畢竟,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密。
「你剛剛從寒潭裏面出來,身體虛寒,容易着涼,你先披上這披風,跟着天道大師南下……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跟你們匯合。」
隨着男人話音落下,一件散發着獨特薰香且混雜着他氣息的披風瞬間落在了薛錦畫的身上。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人緊緊地抱在懷裏一樣。
原本就有些口乾舌燥的她,此刻面色更是變得愈發紅潤。
喜歡主母重生,欺我者一個也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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