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侯府的人們正在吃早飯。這時,大族長匆匆趕來,神情緊張而焦急。
"大族長,您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嗎?用過早餐了嗎?"薛錦畫微笑着問道,語氣親切而溫和。她示意下人再添一副碗筷,邀請大族長一同用餐。
然而,大族長的臉色卻異常陰沉,仿佛被一片濃重的烏雲所籠罩,顯然他此刻毫無食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不安。
"告訴我,你們此次用於打點的銀錢,是否挪用了錦畫的嫁妝?"大族長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帶着一絲質問的意味。
聽到這句話,趙宇軒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迅速轉頭看向薛錦畫,目光如炬,緊緊地盯着她。而王氏則在心中暗自思忖,關於動用薛錦畫嫁妝變賣的事情,只有自己、宇軒以及薛錦畫三人知曉。宇軒自然不可能向外透露半句,那麼唯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就是薛錦畫本人了。
她也看向了薛錦畫,臉色異常不好看,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薛錦畫放下筷子,「娘,這件事可不是我說的,我可以發誓。」
王氏當然不相信,她的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劍,直刺薛錦畫的眼睛,「除了你,還能有誰?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我跟宇軒是不會說的。你如果不說,大族長怎麼就會知道了?」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大族長怒不可遏,他的聲音像雷霆一般,震得整個房間都在顫抖。來的時候他還多多少少有點不大相信,但如今王氏的話就是已經承認了。
「宇軒呀,你真是糊塗,就算趙家現在沒有多少銀子了,你可以去想想其他辦法,哪怕出去借一借,但是你變賣媳婦兒的嫁妝做什麼?你是想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你的官職是靠着變賣自己媳婦兒的嫁妝得來的嗎?」大族長非常的生氣。
「你們若是不要臉皮的話,我還要臉皮呢!」
此刻的趙宇軒心裏異常的煩躁,怎麼會這樣?清冷高雅的臉上也泛起了怒氣,但因為大族長在,他拼命忍着怒氣。
薛錦畫故作驚訝,眨巴着大眼睛,櫻桃小嘴微張,露出驚訝的表情:「大族長,沒有這麼嚴重吧?」
王氏也已經六神無主了,聽到薛錦畫的話,她的臉色蒼白,嘴唇顫抖着,緊跟着說道:「是呀!沒這麼嚴重吧,我們這是變賣自己家的東西。」
大族長面色陰沉,胸口劇烈起伏,聲音低沉而嚴厲:「到現在,你還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變賣媳婦兒嫁妝之事已被京兆尹得知,他與尚書大人的關係你難道不知?他知曉此事,尚書大人自然也會知曉。那我們昨日宴請尚書大人豈不成了笑話?」
大族長說到此處,頓覺無比丟人,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怒不可遏的情緒,「你們也知曉當今聖上最看重的便是官員私德。一個男人的仕途若要靠女人的嫁妝打點,此事若被人知曉,別說升遷,只怕日後的閒言碎語,都能讓人被唾沫星子淹死。」
趙宇軒自己受到影響也就罷了,可他是趙家的族人,趙家子弟必然也會跟着蒙羞,倘若影響了趙家族裏子弟的前程,那可就是大罪,所以他才會如此憤怒。
王氏此時也已經傻眼了,說話結結巴巴的,「那……那……那……該如何是好?」
王氏本以為銀錢可以解決兒子仕途問題,沒想到事情尚未解決,就已經惹得一身騷。
大族長嘆息:「還能如何?鋪子不能賣,你速速將地契收回,還給錦畫,先堵住悠悠眾口。」
薛錦畫這時卻表現出滿不在乎自己的嫁妝,沉穩地說:「大族長,若將地契還我,侯爺的事情該如何是好?」
大族長面色發緊,「這個…目前只能先緩緩了。」
趙宇軒面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沉聲道:「大族長,這件事不能緩啊!難道除了銀子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薛錦畫心中暗自冷笑:你不是一向冷傲一世嗎?這才剛開始,就沉不住氣了?真是可笑!
為了能快點跟薛晴兒在一起,趙宇軒可謂是費盡心思,尤其是在他的仕途這塊更是費勁心思。然而,此刻他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着他。
大族長一臉難色地看着趙宇軒,嘆息道:「我之前好像就跟你說過了,你這次的評級一般,要是稍微能好一點,咱們就不用走人脈這條路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之前就一直囑咐你,要好好用心在政務上,可你自己聽不進去。現在面對這樣的局面,你也只能暫時先緩緩了。」
趙宇軒咬了咬牙,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但又無可奈何。他知道,自己確實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夠好,導致了現在的困境。
大族長看了一眼趙宇軒,語氣緩和了一些:「至於銀子的事情,你們自己再想想辦法吧!我這邊也會盡力幫你們周旋一下,但最終能不能成還得看你們自己。」
「哪兒還能有什麼辦法呀!現在府里就是這麼個情況,不用錦畫的嫁妝的話,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氏焦急地說着,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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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軒此時雙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看的出他的不甘與憤怒。
薛錦畫隱去她眸子的嘲諷,故作無奈地看向王氏,輕聲說道:「 娘,現在我的嫁妝是不能用了,但娘不是也有嫁妝嗎?」 她的語氣帶着一絲期待和祈求,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不等王氏開口,薛錦畫又繼續說道:「娘,您一直跟我說,嫁到趙家自然就是趙家的人。你看宇軒又是您的兒子,現在有了困難,您應該不會不幫忙吧?」 她的目光堅定而真摯,讓王氏無法拒絕。
趙宇軒心思一動,看向自己娘,眼底充滿了希望。
「這… 這怎麼能行?」 王氏的心在滴血,不是她不願意幫自己兒子,而是她現在的嫁妝已經所剩無幾了,早在她在侯府當家的時候,就已經貼進去不少了, 如今剩的這些是她將來要養老的。
薛錦畫驚愕,「娘,怎麼不行呢?不是您說的嗎?等侯爺升遷了,您是他娘,您的身份也就跟着水漲船高了不是? 再者說了,這也只是拿出來暫時用用,等侯爺升遷了,後面的銀子會越來越多的,宇軒他一定會還給您的。」
王氏一時語塞,薛錦畫居然用自己勸她的話反過來勸說我來了,她現在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這……」
王氏的心裏肯定是有私心的,但我現在有些話不能不說出來。
「娘,宇軒可是您的親兒子啊!您該不會捨不得自己的嫁妝吧?」薛錦畫見火勢不夠旺,她得再添把柴,讓火燒得更猛些。
趙宇軒一臉震驚地看着他娘,眼神里多了幾分審視和質疑。
王氏氣得咬牙切齒,「娘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要是娘能幫得上忙,一定會幫忙的。但剛才大族長不是說了嗎?動用女眷的嫁妝如果被別人知道,肯定不太好……說不定到時候閒言碎語更多…… 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嗎?」
趙宇軒眉頭緊鎖,也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大族長則摸着鬍鬚,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薛錦畫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怎麼會呢?要是用了娘的嫁妝,不但不會有閒話,反而說不定會誇讚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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