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姜矯揉造作地故作姿態,還夾起聲音陰陽怪氣,這下輪到黑袍下的嘴角抽搐了。催婚也是有遞進線的,通常從最大的開始,然後一個個地來。
「咕嘟!主人,大當家說的是真的嗎......啊啊,按照生物的習俗和團長的跡象來看......很快就有更多夥伴了嗎,咕嘟,要不要先開始準備禮物呢......主人我哪有話嘮,只是想準備......」
唇寒齒亡,那個老混蛋......黑袍下的蒼白臉龐,無論它再怎麼僵硬,此刻也有種危機四伏的抽動。雖說二當家唐堂看上去血肉詭異,但連機械科技的江姜都落網了,那......
「呵呵哈哈哈~你的事你就好好準備吧,先幫我看看。心智這方面你應該比我了解,而且不是會什麼魔法煉金......」
「我,再,說,一,次!那不是什麼虛構的魔法鍊金術,而是眾多宇宙熵值變化之一。一樣的公式在不同的宇宙中,會因為熵值不同,展現不同甚至相反的表態!」
「啊是是是,對對對。所以你這副鬼見了都怕你咬它的樣子,也是所謂的變化之一?嗤~」
「呵呵,你那把全身體徵換成耗機油的樣子,才是浪費資源的垃圾,掃地機械人。」
見兩人又有戰火重燃的趨勢,智腦和德爾塔趕緊上前拉住,用通訊時限勉強讓兩人壓下怒火,和理念價值觀上的厭惡。
接下來在智腦和德爾塔的插話下,艦娘是艦裝、心智、思戀靈魂組成的本質,很快被提出來。無論江姜怎麼不想請唐堂幫忙,還是唐堂甩袖走人的衝動,現在都只好捏着鼻子合作。
針尖對麥芒的術語激烈交鋒,邊上的艦娘們都是雲裏霧裏的。只有後面姍姍來遲的契卡洛夫,勉強聽得懂江姜和智腦隻言片語,甚至還能插兩句。
不過與江姜不同領域的唐堂,他說的話契卡洛夫是真的跟聽天書似的。同時,她終於從側面明白了,為什麼指揮官和這位黑袍人的矛盾激烈。
除了常規生物學上,兩人能聊到一起,稍微上升一點就開始理念碰撞了。簡直比理科生與文科生的代溝還深,即使什麼都還不懂的幼崽,也能看出兩人觀點放在一起的突兀。
總之最後的結果是,兩人各執一詞。江姜採用艦裝改造,反過來提升位格但消耗大。唐堂認為要注重本體,心智直接提升但成效很慢。
然後兩人就又一個懟對方魯莽,拔苗助長。一個噴對方遲鈍,屎都吃不上熱乎的!就這樣不知不覺中,許多艦娘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逸仙,逸仙?逸仙!」
「嗯?嗯,抱歉,剛剛走神了。」
鎮海抱着已經睡着的平海,縴手推了推低頭若有所思的逸仙。絕大多數艦娘都已經來過了,而東煌是來的最晚。本來只是抱着禮數上的見面,打算看看就走的。
結果沒想到逸仙一靠近牢房,甚至連門都沒進去,就這麼中邪似的傻站在原地。直到鎮海推她才恍如隔世地驚醒,看到同樣昏昏欲睡的寧海,逸仙歉意地笑了笑。
「你是想到什麼了,這麼出神,像是禪定似的?」
「禪定?呵呵,你這妮子,我可不想當尼姑......只是突然有點感悟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樣麼,不過那位指揮官的弟弟,還真是......難以描述啊,但名字和超出想像的方面上,還是很輕易能確認是親兄弟的。」
「嗯,就是姓氏不同有些奇怪。但聽智腦閣下的描述,指揮官的父親,那位團長也真是隨性啊......」
鎮海抱着平海,逸仙扶着寧海,兩人就這麼邊說邊離開了。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逸仙仍然時不時失神片刻,低聲呢喃。
這異常讓鎮海不由謹慎起來,暗自細聽過。好像只是什麼「原來是這樣」「這句話這樣理解的麼」「艦娘是心智生物應該也可以」云云。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生僻雜澀的古書內容?
逸仙這裏的異常,江姜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注意都放在快結束的通訊上了。唐堂對艦娘和ta的看法和提醒,雖然江姜心裏有些彆扭,但還是牢牢記住了。
只不過隔的太遠,心智能量的專業人士解析,和寄生蟲的「清理方式」,唐堂很難幫上什麼忙。或許等他通訊結束後,實踐研究和查找檔案,能得到一些有用信息。
這兩件事搞定後,話題就來到江姜這具身體上。知道江姜前不久幹了什麼事,並且軀體的異常縮小問題後,唐堂是又氣又嘲諷,直至引起不知道第幾次的爭吵。
江姜隨意更換軀體的亂來行為,在保持肉體只升不換的唐堂看來。不亞於把意識複製進電腦,然後說自己永生的蠢話!
江姜自然是不認同,還反擊說血肉的手段也是垃圾。一個細胞承載整個靈魂,從而生長分裂回來的理念簡直是胡話!吵到最後,兩人甚至互問「你還是你嗎」。
結果自然是不合自己理念的「肯定」,又是一段戰火的導火索。也驗證了之前江姜所說,兩人見面就掐的實話,恨不得打暈對方,連夜把他「優化」改到「正確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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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二當家別吵了,你們口不幹麼?有三當家的權位認知,是不是原裝靈魂基本不用擔心!船長再浪費時間下去,團長肯定是沒問題,但信濃小姐可就艱難了!」
「咕嘟,主人冷靜,3738說的對,我們離得太遠也無能為力啊......而且主人你再怎麼罵,都只有德爾塔聽得見......咕嘟,我快疏離表達不過來了,先回去調查研究一下吧......」
智腦和德爾塔分別拉住自家不省心的搭檔,明明平時都是很可靠的樣子。怎麼一見面就跟開了狂暴,丟到大腦只管懟?江姜和唐堂勉強看了看時間,最後來了個總結收尾。
「人不人鬼不鬼的死人臉,照你的鏡子看看你那噁心樣吧!你大哥我照顧人去了,沒空跟你繼續浪費口水!」
「只會幼稚造孽的麻煩精,真為她們可憐遇上你這麼個玩意!我還有報告和實驗要做,禁止你繼續浪費德爾塔的體力!」
雙方誰也不肯讓誰,要不是隔着個宇宙,這兩人非把對面狗腦子打出來不可!但上一秒才放完狠話的雙方,下一秒要斷開通訊時,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貪婪的禍害,別留戀心智主宰的權位,小心有詐。」
「不用你廢話,老媽子,我的船在這沉不了。替我打個招呼,就這樣!」
最後還是死氣沉沉,看上去像個詭異殭屍的唐堂先發話。自始至終,黑袍都遮住了他的身體他的臉,但心中的聲音還是通過德爾塔傳出來。
江姜也滿不在乎的樣子擺擺手,不着調的樣子連告別都很隨便。只是語氣中多了份慎重,讓唐堂有了這次通訊為數不多的動作,輕微地點點頭。
隨後,在智腦和德爾塔與他們完全相反,熱情不舍地告別中,投影瞬間消失。無論是寬敞的牢房裏,還是那個星空中陰暗的角落,都有一人凝視着眼前已經消失的畫面。
許久,身體才有了動作。江姜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一如往日收拾周圍的儀器設備。和在團里設備完備的唐堂不一樣,光是一個連接船和信濃的投影中轉站。
江姜和智腦都要認真準備,並且儀器連鎖的過程,配合比較繁瑣。大部分困到走路打飄的艦娘們,要麼撐不住先回去,要麼就地睡下。
唯有貝法契卡洛夫幾個艦娘還醒着,上前幫江姜一起收拾。處理完後,智腦控制着自律機械,又搬來好幾張床並在一起,擺在江姜最喜歡的窗戶旁邊位置。
今天和唐堂又吵又談的江姜,似乎也有些累了,懶得去管智腦的小動作。只是順勢把那些執拗等待的艦娘們,和貝法等人一起搬上超大床。
最後看着滿噹噹的艦娘們,江姜突然噗嗤一聲,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毫不顧忌地躺上自己的床,欣賞窗外熟悉的星空,直到包括貝法的所有艦娘睡下。
翻了個身,讓智腦放開睡眠限制。正如他之前說的,有老混蛋的影響壓制,久違地能有個好夢。伸出手隨機一抱,一具散發幽香毛茸柔軟的嬌軀入懷,嗯,是今天最辛苦的信濃。
夜色下星光點點,是遙遠的恆星最後的璀璨。衛星月球反射皎光撒下窗台,柔和照在拼接的大床上。被佳人們簇擁的男子,感受着依戀和眷顧中緩緩入睡......
「欸?指揮官的家裏人,還是雙胞胎親弟弟?就在昨晚?約克城姐你們都去?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叫我啊?!Σ(っ °Д °;)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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