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裏的街角此刻卻聚攏了不少警察。而鐵血的特色防爆警察,自然沒有缺席。
雖然在鐵血,防爆警察跟勞模似的。幫老奶奶抓貓,疏散因看情侶接吻的人群,哪裏需要哪裏搬。但眼下每一個街道都守着幾個的情況,未免也誇張了!
而且見那些經常因為沒用敬詞「您」被舉報的勞模,現在一態反常的嚴肅緊繃。街邊停滿了帶警示燈的改裝跑車,導致每天在不限速高速發泄的飆車族,都變成老實巴交的好市民。
不同尋常的氣氛,路人們頓時隱約察覺到了風雨欲來,於是沒事出來散步掉頭回家。有事要買東西的,當即決定回家網購,我不入大街快遞員入。
拐角處,一個絨帽大衣的男子轉彎。而直到他走遠,拐彎處的警察才移開視線,繼續盯防下一人。男子越走越遠,在監控交叉的一小塊面積時,突然消失在空氣中。
而另一處的巷子裏,透明的空氣浮現出色彩,一個大活人突然從空氣中冒出來。江姜雙眼掃過空無一人的巷子,微微點頭。
「很好,都沒有露出馬腳。」
「......」
靜寂的巷子沒有一點聲音,好像剛剛江姜的話,就是神經病的自言自語似的。挑挑眉,江姜突然一個暴起,兩步衝到垃圾桶前,抬起腿就踹向旁邊空氣!
「呀!指揮官你偷襲!」
熟悉的嬌呼聲憑空響起,光怪陸離中,一個身影掉出來。江姜不理她,掏出一個硬幣就朝最深處丟去!
硬幣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最後被一隻手接住。俾斯麥從手到腳地顯露出來,看了一眼在地上揉翹臀的歐根,冷哼一聲活該。
「真是的,指揮官!對那個腹黑女僕就是憐香惜玉,對我就是飛起一腳是吧!呵,早知道果然是我不配了......」
「看來還是踹輕了,沒把你這個嗓子給踹回來。陰陽怪氣什麼,喉嚨被掐住了?」
江姜沒好氣地嗆了這戲精一句,不看歐根故作的泫然欲泣,扭頭面向俾斯麥。見此,歐根表情一收,摸摸潤圓曲線起來,幽怨地瞪這個屑指一眼。
還輕?都快腫了,要是變得一大一小,到時候她非跟這無情男人拼了!
「她們有察覺了,除了警察,還有一堆便衣。可以說現在街上,三分之二的人全是條子,不過也導致水平參差不齊。有個看報紙的,二十多歲看圖片報,翻來覆去還津津有味。」
「這也太不走心了,他爹不看這麼老的報刊吧?所以......指揮官你舉報他沒有?」
俾斯麥還沒開口,爬起來的歐根率先插進來,勾住了江姜的肩膀。嬉皮笑臉的樣子,仿佛先前提議整蠱江姜的不是她一樣。江姜掃了她一眼,也沒管她的手,一本正經地回答。
「當然,我順了個老太太的電話卡,用發現可疑人員的理由上報了。」
「嘶~指揮官你可太壞了~」
「......歐根別玩了,指揮官你怎麼也湊熱鬧。」
當不着調的隊友和不正經的指揮官湊在一起,唯一的正常人俾斯麥頭疼無奈。拉回話題後,三人開始交流自己所探查的街道。
「......我上去搭訕都被拒絕了,所以指令估計是上面直接下達的。否則有再多加班費,薪水慘澹的警察也不會翹了自己的兼職。好啦,波斯貓別瞪我了,炸彈我都全部埋好了~!」
「希望如此,但下不為例,暴露了還要指揮官幫你收拾爛攤子。」俾斯麥毫不留情批到,「我這邊一切順利。現在指揮官你可以說計劃了吧?還有你有多少把握?」
事前,江姜要她們安炸彈時,她都被嚇了一跳,倒是歐根眼前一亮。好在只是摧毀公共交通,俾斯麥才點頭答應下來。
「沒什麼,打算搶個銀行而已。」
「什麼!!!」
「等等,冷靜一下,放心我沒打算自己去搶。只是想給我們的俘虜,一個一夜暴富的機會罷了~我們還是以偷研究院為主,劫匪和大盜,我還是知道怎麼選的。」
俾斯麥這才長舒一口氣,看着一臉陽光燦爛的江姜,忍住嘴裏的槽。聲東擊西,雖然老套但確實好用。只不過,一旁的歐根頓時不樂意了。
「什麼?我們不參與?!那我辛辛苦苦安置炸彈幹什麼?指揮官,你騙人家感情!得至少賠兩個消防栓才行!否則唉呀......」
「砰!」「否則什麼?!」
撒潑打滾的歐根,被俾斯麥一拳給捶靜音,冷若冰霜地口吻,讓歐根瞬間老實。這妮子是炸公共廁所上癮了還是皮癢了,這次跟在重櫻能一樣嗎,盡胡鬧!
而在俾斯麥教育部下時,江姜無視了歐根的呼救和哀求,查看起了炸彈分佈圖。歐根一條街,俾斯麥兩條街,自己六條街,密密麻麻地紅點包圍了一個中心。
中心的位置,就是一家這附近最大的銀行。雖然比不上鐵血最大的德意志銀行,但也是擁有大量儲金,有能力向其他小銀行運鈔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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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姜和智腦計算了,周圍警力抵達銀行的路線,總共十條留下最長的,其他統統給它炸了。反正不是自家不心疼,就像鐵血當初入侵東煌開戰一樣。
「......不行,還得完善一下。」
「船長,用鎮海小姐的提議如何?反正人夠多,在她們的注意力集中在最大目標上時,派其他人搶劫附近的其他目標,以及運鈔車。」
「虛虛實實嗎?嘖嘖嘖,不愧是當謀士的心眼。可以採用,但這樣得調整一下了,還有運鈔車的路線是不固定的,並具有一定武裝。而且分兵會失去控制,還要攻破最大目標。」
「路線不固定,我們可以控制他們固定。只要安排炸彈爆炸的先後順序就行,至於失去控制,我們只要騷亂就夠了。這是鎮海小姐傳來的原話,她剛剛聽見船長你說她心眼了。」
在江姜的沉默中,各陣營中的人才,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排好細節,並且樣樣俱到。等江姜反應過來,事情都已經辦好了。
這讓江姜一時間有點不適應,但果斷真香了。除了團長的指令和智腦的提議,單打獨鬥習慣了,江姜頭一次感覺當指揮官真爽。指揮官有能力上,沒能力讓艦娘帶飛。
「咳咳,我剛才的意思是,有鎮海在格外放心。這樣吧,那邊俘虜也別一次性全耗了,由鎮海和俾斯麥代指揮。接下來,我們一口氣把研究院一網打盡,別給她們反應的時間。」
與北聯的情況不同,鐵血的領土小多了。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就來手本地非物質特色文化,「閃電戰」絕活,一波帶走所有研究院!讓她們給維希教廷發信息的機會沒有!
決定好一切,在其他地方行動的人,也紛紛動身安排,其中阿芙樂爾她們最為積極。叮囑一句小心,江姜就從懷裏摸出一個卷餅。就這麼一邊吃,一邊關注各人員動向。
「還有嗎?」
身旁傳來俾斯麥的聲音,收拾完歐根的她,落落大方地靠在江姜旁邊。忙碌後停歇下來,疲憊讓她清冷肅穆的聲音軟化不少。輕聲的詢問,像一隻乞食,又放不下架子的貓咪。
「給,還有你的。」
被江姜放在胸膛里,有貝法準備的毛絨大衣保溫的卷餅,還是溫熱的。讓歐根對俾斯麥的怨氣都消了,和亞洲蹲的江姜貼在一起,美滋滋地吃着。
江姜對可能會來人的入口,細心地揮揮手,投影儀運行。然後三人就這麼看着逐漸暗下來的天,冷風吹起,小雪落在蒸騰的熱氣上,眨眼被融化消散。
靜謐美好的氣氛,讓俾斯麥的眼波都柔軟下來,默默注視着身前的男人。邊上的歐根,臉色先是安逸,然後是想到什麼的糾結。最後嘴角勾起,偏過螓首看着江姜。
「指揮官,你今晚和誰睡?」
「噗!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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