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睡不着,我可以給你開一點安神助眠的藥,不要覺得因為那些不堪的事困擾失眠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徐挽寧並不是個自怨自艾的人,她狀態不好,也會影響家人,大家和她相處也很小心,所以在消沉兩天後,她主動聯繫了阮蘇念。
並未進行專業的心理諮詢,阮蘇念甚至沒問起她失蹤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但每次和她見面後,徐挽寧都覺得很輕鬆。
她在陸硯北的陪同下去醫院檢查身體。
有幾項指標異常,但問題不大,不過她有些營養不良,需要好好調理。
幫她看體檢報告的是俞老,徐挽寧還遇到了溫瀾帶着賀家筱筱,這年紀的孩子一個月不見樣子變化都很大,她幾乎認不出。
因為俞老的關係,溫瀾常帶孩子來醫院,有許多醫生護士喜歡逗孩子。
只是她似乎有些認生,不太願意讓人碰。
「筱筱,」徐挽寧試探着逗她,她就睜着眼睛好奇地看她。
「要不你抱抱她?」溫瀾建議。
徐挽寧總擔心弄哭孩子,果不其然,當她抱起孩子時,小姑娘癟癟嘴看着母親,徐挽寧正打算把孩子遞給溫瀾,卻沒想到小姑娘竟又不願意了。
在她懷裏待了好一陣兒才不情不願地被抱回嬰兒車。
「筱筱真乖。」徐挽寧誇她,小姑娘就沖她咯咯笑。
「她可不是對誰都這樣,上次我們外科的老李抱她,哭得那叫一個慘烈,哄了好半天,哭得差點背過氣,把我們嚇得半死。」俞老笑道,「說明孩子認識你。」
徐挽寧點頭笑着。
其實賀時禮、溫瀾,包括謝放、許京澤等人都很關心徐挽寧的近況。
只是又擔心眾人一窩蜂的全都湧入陸家,會讓她有心理負擔,所以大家都很克制情緒,溫瀾也是從俞老口中得知她今天來醫院體檢,才來「偶遇」的。
藉此機會,溫瀾還帶着孩子去陸家蹭了一頓飯。
小孩子總是好哄的,徐挽寧逗筱筱玩,小姑娘也愛粘着她,一路上都被她抱着。
就連陸呦呦見了,都覺得吃味。
只是在塵塵放學後,情況變了。
賀家這小丫頭,只要塵塵哄着她,徐挽寧只想起了一個詞:
拋棄!
塵塵總是愛往賀家跑,賀家筱筱待他自然比任何人都親近,溫瀾覺得挺好的,幾家孩子感情好是好事,但賀時禮這個女兒奴,總擔心地位不保,曾經試圖阻止過。
不過後來,他也擺爛了。
女兒正是難哄的年紀,塵塵有時發揮的作用,比他都管用。
謝放總愛拿這事兒調侃,說他與陸湛南是好友,與葉渭城又是昔日情敵握手成好友,應該將上一輩的宿命感延續到下一輩。
賀時禮以前聽到這話,總是不太高興,但是轉念一想,多少年紀相仿的青梅竹馬長大後感情都會淡去,況且這兩個孩子年紀相差很多,待以後塵塵學業負擔重了,怕也沒機會常到他們家來。
小孩子間的感情,就由他們去吧。
這一晚,賀時禮也到陸家吃飯。
眾人高興,喝了一點酒,徐挽寧也喝了點,待回房洗澡後,大概是酒氣上頭,只覺得渾身都熱。
陸硯北正靠在床頭,翻看一些工作文件,見她出來,撩着眉眼看了眼。
她渾身孵着一層淺粉色,只是比以前瘦許多,尤其是胸前鎖骨,原本合寸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有些寬大。
「我打算這兩日就回學校報道。」徐挽寧的博士原本也快畢業了,但這段時間耽誤了太多時日,也許要面臨延畢。
「到時候,我送你去學校。」
「我已經沒事了,這段時間你都沒去公司,你要是再不去,下次思佳來找我,估計又要跟我抱怨你虐待她老公了。」徐挽寧笑着,她太瘦,笑起來有種脆弱的易碎感,「我都好久沒看到思佳的孩子了,也不知道那小傢伙記不記得我了。」
徐挽寧知道,她是心病,需要自己慢慢調整。
陸硯北沒說話,只是將手中的文件擱在床頭,起身去拉她的手。
將人拉入懷中,坐在床邊,輕輕擁着她,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就讓他十分安心。
「深深和呦呦今晚怎麼沒過來?」徐挽寧低聲問。
「他們有自己的房間,總不能一直跟我們睡。」
自從徐挽寧回來,兩個小東西已經霸佔他的床很久了。
陸硯北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呼出的氣息血熱,他今晚也喝了一點酒,渾身都熱烘烘的,兩人身體挨着靠着,又是許久沒親近,他並非什麼柳下惠,摟着心愛的人,身體自然而然就有了變化。
他的手擱在徐挽寧的腰間。
粗糲的指腹,擱着衣服輕輕摩挲着她的腰。
有點癢。
可此時,心疼壓過欲.望,因為她實在太瘦了,腰上幾乎沒有一絲軟肉。
徐挽寧轉過身,伸手摟着他的脖子。
兩人鼻尖蹭着,有曖昧的熱意開始涌動。
她回來後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被兩個孩子佔據,倒是少有獨處親昵到時候。
徐挽寧能感覺到,兩人皆已情動。
他高挺的鼻樑抵着她的,呼出的氣息熱熱的,兩人呼吸攪在一起,徐挽寧稍微偏頭,輕輕吻住了他。
在這件事上,陸硯北素來佔據主動,當他按住徐挽寧的後腦勺,按住她的腰,加深這個吻時,很快她就癱軟在他懷裏。
瘋狂接吻,室內溫度節節攀升
直至,徐挽寧主動解開他腰間的皮帶,伴隨着金屬扣被解開的咔嚓聲,陸硯北好似瞬間清醒了一般,按住她的手,「阿寧。」
「嗯?」徐挽寧仰臉看着他。
「今天去醫院體檢一天,怕你太累。」
徐挽寧輕咬着唇,在曖意散盡,她才低聲說了句:「二哥,你在意賀時寒最後說的那句話嗎?」
賀時寒問他是否好奇兩人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無非是在暗示她不乾淨了。
畢竟兩人相處那麼久,賀時寒對她又有那層意思,而徐挽寧竟毫髮無傷地回來,任誰都會多想。
徐挽寧看着他,那眼神,就好似在問:
你,是覺得我髒了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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