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怎麼回事,多半就是那個許氏搞的鬼!」蘇言一臉憤恨的道。
「這就對了,事情的根本也找到了。假設事情是許氏做的,那麼這事的起源就在於許氏了,如果沒有許氏,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也就不會有玉郎出現了。你需要想的許氏為什麼這麼做,你怎麼才能制住許氏,制住了許氏才能掐滅事情的源頭。」若雲說道。
「許氏為什麼這麼做,我心裏很清楚!哎,這是我大伯的家事,雖說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把你當外人了,事情是這樣。」蘇言大概的把蘇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這又是一個表哥和表妹的狗血故事。不過跟若雲那個渣爹和孫氏的故事卻有很大的不同。
多年之前,蘇言的大伯蘇百納身為嫡長子,是蘇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所以他需要娶一個家世顯赫、大方穩重的女子才能匹配上蘇家當家主母的名頭。
但是蘇百納那是卻跟自己母親的外甥女,自己的表妹,許家的姑娘從小青木竹馬一塊兒的長大,兩人早已私定了終身。
可是許家這幾年早已經敗落,而且許家表妹體弱多病,一看就是柔柔弱弱讓人疼的樣子,根本沒有一個當家主母的氣勢。
所以蘇言的爺爺就不同意大兒子娶許家的女兒,蘇百納苦苦懇求也沒有用。最後得到了一句話就是「如果你娶了許氏,那就不能當家族的繼承人;如果你按照長輩的意願成親,那麼以後可以納許氏為妾。」
蘇百納思考了一天一夜,最後同意了父親的決定,在他看來男人三妻四妾的正常,家族才是最重要的,明面上雖不能娶表妹為妻,但是他心裏把表妹當成妻子就好了。
就這樣在家族的安排下,蘇百納在一個好日子娶了同為江南士族的李家的嫡女為妻。但是在他成親剛滿一個月後,許氏就被一頂小轎接到了蘇百納的後院,成為了蘇百納的許姨娘。
知道這件事情後,李家和李氏雖然憤恨。但是木已成舟,為了家族利益只能咽下了這個苦水。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作為原配妻子的李氏,得不到應有的待遇。但是作為小妾的許氏卻享受着丈夫的寵愛和嫡妻的待遇。
而且許氏從小就在蘇家混,對蘇家比李氏熟的不是一點半點的,最關鍵的是李氏的頂頭上司,她的婆婆是許氏的親姑媽。好多的事情上老太太免不了偏幫許氏,抬高許氏貶低李氏的事情常有發生。
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許氏風頭一時無二,在家裏說句話。那是比李氏管用的多。
下人們也都是看碟下菜的,東風往那吹,就往那邊偏。許氏順風順水的同時,李氏卻舉步維艱。幸好李家的家族給力,而且老太爺有時候也會為她說話。所以她到不至於被人踩到泥地里,基本的生活還是能保障的,只是經常會受些嫌氣。
而且李氏這人聰明,也很堅韌,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家閨秀,這樣的日子不但沒有把她磨的越來越低迷,她反而有了一種臥薪嘗膽的架勢。
慢慢的靠着自家的陪房的幫襯。還是有銀子開路,她在蘇家也有了一些班底。但是此時許氏卻懷孕了。
李氏頓時感覺是一個晴天霹靂,因為她沒想到,蘇家百年世族,居然干出這種讓小妾比嫡妻先懷孕的事。在一般講禮數的大戶人家,嫡妻沒生下嫡子之前。是不允許小妾懷孕的。…
蘇百納可能也知道這件事情上他過分了,所以那一段時間經常去李氏的院子,好言好語的懇求她,希望她能大肚一些接納了許氏這個孩子。
李氏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蘇家是不可能讓許氏把孩子拿掉的,所以她就順手推舟的應下這件事,這樣在蘇家人和丈夫的眼裏她也會有個好印象。
果然蘇百納十分的高興,認為她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對李氏的態度也轉變的不少。在許氏懷孕不能伺候蘇百納的時候,蘇百納就常常宿在李氏房裏。這一點上許氏是沒有一點辦法,因為大戶人家的規定,懷孕以後男女是不能同房的。當時她又在安胎們不敢有什麼大的算計,使得一些小絆子也被李氏輕易的化解了。
果然三個月以後李氏也成功的懷上孕,許氏知道以後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因為就在李氏懷孕以後,她的姑母老許氏,還有她的丈夫對李氏的態度更好了。
老許氏和蘇百納雖然疼愛許氏,但是他們更疼愛李氏肚子裏的嫡子,大家族對嫡子是很看中的。
這會兒兩個女人心裏都卯足了勁頭,因為她們知道誰先生了兒子,誰就勝利了。
七個月以後許氏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蘇家上下頓時一派歡喜,就連平時不喜歡許氏的蘇老天爺給親自給這個男孩取名叫蘇德。許氏頓時在蘇家更加的水漲船高了。
但是三個月後,李氏也同樣誕下了一名男嬰。這次蘇家上下不禁歡欣鼓舞了,而且披紅掛彩,大宴賓客,蘇老太爺不僅親自給這孩子取名叫蘇徹,而且還親自抱着他在賓客們面前轉了一圈。
相較之下蘇德受到的榮耀就比他的弟弟少的多了,許氏憤恨十分不甘心,但是這件事情上,平時對他百依百順的丈夫還有疼愛倍加的姑母都不妥協,他們認為嫡子就該這麼辦,這也是蘇百納本身身為嫡長子的驕傲。
這個蘇徹好像生來就是跟許氏母子做對的,從小他就十分聰慧,事事都比他哥哥蘇德強,各項事情上都狠狠壓着蘇德一頭。而且長的還比蘇德俊俏許多,蘇家的長輩們都喜歡他超過喜歡蘇德。
蘇德此時身為庶長子就十分尷尬了,只要有蘇徹在他就永遠被這個弟弟壓一頭,而且只要弟弟這個嫡子在,他作為庶子,哪怕是長子,也是不能繼承家業的。
這一方面許氏母子十分的不甘心,許氏覺得她的兒子才應該繼承蘇家的家業,因為她跟表哥才是真正的夫妻。可是蘇家也只有他們母子這樣想吧。
為了爭奪繼承權。這些年蘇家大大小小的出過不少事,但是蘇徹和李夫人兩個人都很有成算,一般許氏得逞的時候很少。
所以蘇言感覺是許氏母子僱人來殺蘇徹的,而且選在今天還能順便把她哥哥蘇行這個二房嫡子也給解決了。那麼許氏母子就一勞永逸了。
因為她三叔雖然也有一個嫡子,但是三叔一家長年在外地當官,而且小堂弟也才8歲,蘇德已經十九了,等到小堂弟長大以後,蘇德早已經能把蘇家控制住了。
若雲把整件事情串聯起來,不得不說如果今天的事情是許氏母子做的,那他們今天的計劃可算是算計的天衣無縫了,唯獨沒有算計出來會有若雲等人這個意外出現。
事情回想起來,首先蘇徹作為堂哥給剛回家過年的弟弟、妹妹在在家酒樓接風。這件事肯定不是什麼秘密,所以許氏母子很容易的就知道。…
他們離開了蘇家就是脫離了虎衛的保護,吃飯的當口,玉郎突然出現,雖然蘇徹和他的護衛堅叔都會武功。但是怎麼可能是玉郎的對手,經過戰鬥是必死無疑的。
但是蘇家最有可能救的了他們的虎衛,此時卻因為蘇百納的酒醉而不能調動,而且蘇百納早不醉,晚不醉,偏偏在這個時候酒醉,而且還是在許氏的房裏。而且還是大中午的時候酒醉。事情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正想着事情,馬車突然停了,好像是到了蘇府門前,但是沒人來請他們下車,她們也就在車裏等着。
但是不一會兒馬車由開始行走,外面有人恭敬的道「三姑娘。白姑娘,大夫人讓把馬車直接拉進府里。」
蘇言說了一聲知道了。想來是蘇家大夫人考慮到蘇行、蘇徹都受了傷,所以就直接讓人把馬車拉進府里。
進了蘇府又行的一段時間,馬車才停了下來,眾人下了車。看到前面站着不少的人。為首的兩位夫人打扮的人。
其中一位若雲她們都見過,就是蘇言和蘇行的母親,蘇家的二夫人趙氏,另一位想必就是蘇徹的母親蘇家大夫人李氏了吧。
蘇言看到這兩人以後,頓時紅了眼睛,「母親,大伯母!」然後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言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蘇二夫人伸手拉着自己的女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沒有什麼事情,才鬆了一口氣。
蘇徹此時也下了馬車,作為一個男子,經過一路上的沉澱,此時他已經冷靜了不少,對着兩位夫人深深的一鞠躬道「都是徹兒不好,沒有保護好弟妹們,請二嬸責罰!」
「徹兒,這事怎麼能怪你,你也受了不輕的傷,快過來讓我和大嫂看看。」蘇言的母親趕緊上前,扶起了蘇徹。
而大夫人李氏看到平時玉樹臨風的兒子此時渾身血跡斑斑,衣衫破爛的樣子,即使平時再堅強都控住不住哭了出來,一把抱住蘇徹「娘的徹兒啊,你要是這次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乾脆也跟着你去了算了!」
蘇徹趕緊扶住自己的母親說道「娘,放心,這次多虧了言兒的朋友及時趕到,兒子就是受了寫皮外傷而已,可是三弟卻是受了重傷,都怪我沒用,保護不了三弟。」指着剛被下人從馬車上抬下來的蘇行道。
此時蘇行還在昏迷中,在車上銀震已經把他的傷口簡單的處理過來,此時看起來不是那麼猙獰了。但是這番樣子還是嚇壞了蘇二夫人趙氏,她在家聽到下人來報信,是說兩個少爺都受了點傷,但是性命無礙,此時見到自己的兒子的樣子,那是像是性命無礙的樣子。
蘇二夫人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抓着蘇言的手瞬間一緊,顫聲道「言兒,你哥哥,這是怎麼了?」
「娘,哥哥他被那個賊人一刀捅在了肚子上,流了好多的血啊,言兒怎麼按那個傷口都阻止不了血流出來!」蘇言眼淚流了下來,仿佛想過了剛才那個無助的時候。
蘇二夫人聞言。頓覺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因為用了銀震的方子,很久不犯的心絞痛此時好像又犯了。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若雲見狀趕緊上前一掌拍在趙氏的胸口上,她這一掌中含有木靈之氣,趙氏被這靈氣滋潤,總算是緩過一口氣來,沒有栽倒在地。…
「蘇言姐姐,你嚇到嬸娘了!」若雲出言道。
蘇言此時發覺自己的的言語嚇到了母親,她剛才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見過母親在訴苦似得,她已經許多年不做這樣的事了,看來今天這是對她的刺激太大了。
「母親。母親,你先別急,我們這不是遇到了若雲和銀震先生嗎,哥哥已經在銀震先生的救治下,脫離了危險。此時只是昏睡了而已。」蘇言趕緊整理自己心情,儘量讓自己理智的把話說了出來。
蘇二夫人趙氏此時眼神掃過了站在遠處的銀震道「銀震先生真的是這樣嗎,我的行兒,他還好吧。」
「夫人不必擔心,蘇公子已經脫離了危險,有我在他不會有事的。」銀震說道。
「多謝銀震先生,多謝若雲!你們不但救了言兒。現在還救了行兒,我們一家的命都是你們救的。」蘇二夫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一下子給銀震和若雲跪下了,她這一跪,蘇大夫人和身後的奴才們也都跟着跪下了。
若雲嚇了了一跳,趕緊上前把她們扶起了起來「蘇大夫人,嬸娘。你們這是幹什麼啊,趕緊起來啊。」
被若雲用力的扶了起來,蘇大夫人正要說什麼,卻聽到一聲蒼老的聲音喝道「成何體統,蘇家的兩位夫人居然跪幾個毛孩子和一個赤腳大夫。這傳出去我們蘇家還有什麼顏面可在啊?」
眾人抬頭看到一個中年美婦人攙扶着一個老夫人走了過來,剛才那話正是這個老夫人說的。
蘇家的兩位夫人見狀趕緊領着蘇家眾人對着老夫人行禮道「見過母親(祖母)!」若雲想來就是蘇家的老夫人,蘇言的祖母老許氏了吧。
「嗯,我們你們兩個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如此作賤我們蘇家的臉面。」蘇老夫人也不讓兩個兒媳起身,對着她們教訓道。
「母親明見,白姑娘和銀震先生,是救了徹兒、行兒和言兒的恩人,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了,我們拜他們也是應該的。」蘇二夫人回道。
「二弟妹,不是我說你,既然是救了人,多賞他們些銀子就好了,再不濟家裏有什麼難處我們蘇家幫他們辦了就好,何須你們行如此大禮啊,怪不得母親生氣。」攙扶着蘇老夫人的那個中年美婦細聲細語的說道,好像是想要緩解矛盾的意思,但是這樣一說卻讓蘇老夫人更生氣了。
若雲和楚子恆聞言頓時大氣,你這意思是誰差錢了?你算什麼東西啊?我這一個三皇子一個縣主還受不了這些人的一跪嗎?若雲剛要出言諷刺,就聽蘇徹已經說話了。
「祖母明見,孫兒和三弟現在還受着傷呢,尤其是三弟尚昏迷未醒,懇請祖母此時不要追究此事了,還是先給三弟治傷要緊。」蘇徹一臉疲憊的上前道。
然後蘇徹和蘇言同時若雲和楚子恆一個抱歉的眼神,才讓他們稍稍壓下了心裏的火氣。
「什麼,徹兒和行兒都受了上,怎麼沒人告訴我啊,行兒人呢,我看看。」蘇老夫人一看蘇徹現在渾身血跡斑斑一臉狼狽的樣子,頓時大急,嚷嚷着要看蘇行。
下人們趕緊把蘇行抬了過去,蘇老夫人一看到躺在軟轎上的蘇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時蘇行昏迷不醒,而且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他自己的鮮血染透了,明顯的能看出包紮過的肚子上的傷口。…
蘇老夫人一把掙開了扶着讓的美婦人,撲倒蘇行身上哭道「行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祖母啊,你睜開眼看看祖母啊!」蘇老夫人對自己的這幾個嫡出的孫子還是非常的疼愛的,此時見蘇行這樣頓時悲從中來。
「蘇老夫人,請起身,你這樣會壓到蘇公子的傷口的,他現在可承受不了。」銀震見狀趕緊上前出言提醒,因為剛才他給蘇行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被蘇老夫人這樣一壓,傷口又流出血來,如果嚴重的話,到時候還得用雪蓮水救治。要是到今天蘇行受的上嫣然是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如果不是有若雲的靈藥在,現在就是他的醫術也救不活蘇行的。
剛才救治蘇行已經用了他不少雪蓮水了,而他早已經把若雲剛才給他的那瓶雪蓮水看成自己的東西了,是用一滴少一滴,他怎麼能看別人這樣的浪費他的好藥呢。
蘇二夫人聞言已經等不及老夫人叫她起身了,趕緊去扶住了老夫人「母親,母親,您壓到行兒了,您看血又流出來。」
蘇老夫人聞言。果然看到蘇行的傷口又流出了鮮血,趕緊把身子站直,然後回身給了站在一旁的一個丫頭一巴掌「你個賤婢剛才怎麼不扶住我啊,傷了行兒你擔當的起嗎?」
那丫頭被打的一陣發蒙,剛才明明是許姨娘扶着老夫人您的啊!但是此時她不敢說什麼。她知道自己當了替罪羊,只能跪在地上一味的磕頭求饒。而剛才扶着老夫人的許姨娘卻跟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眼神連抬都不抬一下。
銀震看到蘇行的血又流出來的,頓時發怒,又要消耗他的藥水了,他此時才不耐煩看什麼蘇家主子教訓丫頭的戲碼呢,出聲喝道「你們現在趕緊把蘇公子給我抬回屋子。再晚了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管了!還有我開個方子,你們去抓藥,一會兒送過了來我親自熬藥。」
蘇二夫人聞言一陣慌張,「快,快,還不趕快把三少爺抬回他的院子去。」她非常信奉銀震的話。一聽銀震說自己兒子情況不好,立馬着急了。
此時蘇老夫人也被銀震的話給嚇到,趕緊喊道「你們這些人還傻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幫着把三少爺送過去。」
因為銀震的一句話眾人匆匆忙忙的把蘇行送回了他的院子,而蘇家的人都不放心也跟着去了蘇行的院子。若雲和楚子恆幾人作為客人只能跟着去了。
蘇徹也被銀震帶到了蘇行的院子。說是先讓他在蘇行的院子裏休息,一會兒給他治療上身的傷,據銀震觀察,蘇徹很可能被玉郎打出了暗傷,此時不覺什麼,等到以後後患無窮。
銀震經過一通施針和忙活,終於算是止住了蘇行傷口的流血。然後又給蘇徹扎了幾針,讓他吐了一口黑血出來,才算是把他的暗傷給逼了出來。
又開了藥重新給他們兩兄弟包紮了以後,救治才算是告一段落。蘇老夫人本來對銀震的醫術報以懷疑的態度,非讓下人去清蘇州城最好的醫生,但是見識了銀震那一手神針的絕技,便不說話了。
她這態度差點激怒了若雲,要不是看在蘇言和蘇夫人的面子上,她們早就甩手走人了。
等到眾人剛緩了一口氣,蘇徹的親爹,蘇家的族長,蘇大老爺蘇百納才姍姍來遲。
他整個人是以一種類似於小跑的狀態進了屋子的,進屋以後人們還能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
蘇百納進屋以後看到自己兒子蘇徹包紮了傷口,好好的歪在屋裏的軟榻上休息時,才算鬆了一口氣。他酒醒以後聽說自己兒子和侄子、侄女在自家酒樓遇刺,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他對這個嫡子還是很看重的。
「孩兒給母親請安了。」蘇百納給蘇老夫人見禮。
「我能安生的了嗎,我的兩個大孫子今天都受了傷了,行兒還躺在裏面沒醒過來呢,要不是這位銀震先生,我孫子現在還能有命在嗎?」蘇老夫人好像已經忘了她剛才鄙視銀震和若雲等人的事了,她見識了銀震的醫術後,心裏已經把他化為神醫的標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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