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還怕趕不上你,都沒來及的跟家裏說一聲,就騎着大虎追了出來啦,可憐我的大虎一定是被他們在半路上賣了,不然怎麼沒有了呢!」
說着說着王韻勤有些傷感,大虎是他的坐騎,是他八歲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給他的,大虎跟在他身邊已經四年了,感情特別深厚,這次他被人騙了,他的大虎也找不到了。
&虎的事你不用傷心,回頭審問一下那兩人他們把大虎賣到哪裏了,明日進到城裏,你就去悠然居的鋪子裏交代一聲,到時候讓他們派人再把大虎買回來,再給你送到京里。」楚明暉說道。
&的嗎,大虎還能找到!」王韻勤聞言眼光大亮。
&該能,只不過多費些銀子的事,想來買了大虎的人,也是賠償人家的!」楚明暉道。
&個沒問題,只要能把大虎還給我,多給些銀子無妨!」王韻勤樂呵呵的道。
&那我就交代給你了,明日一早我就先走了,你就在這裏好生處理那兩個人販子的事情,回頭有什麼事情就交代悠然居的掌柜的去做,到時候叫他們派人送你回京!」楚明暉交代道。
正吃的東西的王韻勤聞言不幹了,把筷子往桌上一丟,翻身坐到楚明暉身邊,拉着他的袖子道:「表哥,你這是啥意思,你不帶我走啊!我就是出來找你的,我還指望着咱們兄弟兩個攜手闖天下呢!」
原來,那日楚明暉在安陽侯府里跟安陽侯說話的時候。被這小子在窗戶外面聽到了,他本是聽說表哥來了,拜年急匆匆的來找表哥玩的,但是聽到祖父跟表哥在說話,他便偷偷的躲在外面聽,沒想到聽到這麼一件有趣的事,這怎麼能少的他呢!
不過他也知道,家裏人肯定是不會同意他跟着表哥出門的,眼珠子一轉便溜回自己的院子,快速收拾了個包袱。留了一封信。偷偷的騎着大虎出來了。
他怕趕不上楚明暉,所以出了城門就拼命的往前追,誰成想楚明暉根本沒有出城,他騎着大虎追了一天都沒找到楚明暉。人困馬乏便有些着急了。
而且他本性又憨憨的。出門也不知道藏拙。這才被那兩人人販子乘虛而入,把他給騙了的。
楚明暉聽了他的話嘴角不禁抽了抽,這還想闖天下呢。剛出門就被人販子給拿下了,勤哥兒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自信啊!
&這是微服遊歷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日那兩個人販子是一定要送去衙門的,我這身份怎麼能去官府啊,自然是要先走的!」楚明暉道。
&要不咱們現在就走吧,那兩個人販子,我們也不送官府了,算是便宜了他們了!」王韻勤出了個餿主意。
&行,這兩個人販子一看就不只是幹過這麼一次這樣的勾當,肯定之前販賣過不少人,今日抓住他們,正好盤問出來那些人的下落,官府也好派人去營救啊!」楚明暉斷然拒絕,「再說了,你不想好大虎了,你這麼走了大虎怎麼辦!」
這麼一說把勤哥兒難住了,他是既想跟着表哥一起遊歷,又想找到大虎,最好還能把人販子給抓起來,可是表哥又不能出現在官府里,這可怎麼辦啊!
&哥,你最聰明了勤哥兒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看在我大老遠的出來找你的份上,你給勤哥兒出個主意吧,我還要跟你一起闖天下呢!」王韻勤拉着楚明暉的袖子央求道,反正憑他自己他是想不出主意了。
楚明暉其實心中也有些矛盾,他既不想叫勤哥兒跟他一起走,又有點想叫勤哥兒跟着他。
他怕他把勤哥兒帶走了以後,路上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不好跟表舅和表舅公他們交代,又怕表舅母在京中擔心。
不過,這走了幾日,他單人單騎的,說實話一路上還是有些寂寞的,好多話好多的感慨又不能跟別人分享,他跟勤哥兒從小一塊而玩大的,關係非常要好,若是能一路上做個伴,也是挺好的。
不過到底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希望有個小夥伴在身邊,禁不住勤哥兒央求了他半個晚上,最後還是妥協了,「勤哥兒,要不咱們這麼辦吧,......」
聽了楚明暉的話,勤哥兒大喜,終於是安生了下來,兩人也可以好好睡覺了。
夜涼如水,一夜好夢。
第二日一早,當地的里正就帶着幾個人過來了,客棧的老闆也把那兩個人販子給押了出來。
那兩人因為昨日被勤哥兒狠狠的揍了一通,昨晚又沒給他們吃喝,還在柴房裏凍了一個晚上,此時兩人猶如死狗一般被人五花大綁着,扔在地上直哼哼。
客棧里也有幾個好事的客人,主動出頭來願意跟着去當證人的,再加上王韻勤這個苦主,浩浩蕩蕩的不少人往城裏出發。
&少爺,你表哥呢,怎麼不下來?」客棧老闆,只看到王韻勤,沒看到楚明暉不由出言問道。
&表哥身體有些不適,今日就不去了,反正有我這個苦主在,到了官府也好說話!」王韻勤說道。
客棧老闆想了想,便點了頭,反正有苦主和這麼多證人在,王少爺的表哥來不來也沒事,不過那王少爺的表哥看起來功夫那麼好,怎麼身子會這麼虛弱啊!
進了城之後,王韻勤請里正和客棧老闆先帶他去德城的悠然居,說他在那裏有親戚,到了官府也好叫他親戚幫他這個孩子處理事務。
里正和客棧老闆一聽,心中都很驚訝,沒想到這王少爺的跟悠然居的人還有關係,這悠然居可是這城裏了不起的存在呢。就連知州大人都要給幾分面子的。
&知道,王少爺的親戚是悠然居的哪一位,實不相瞞在下跟鋪子裏的幾位管事還能說的上話?」客棧老闆問道,一旁的里正也認真的聽着,若是真的是悠然居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也好趁此機會跟人家搞好關係,也算是一條人脈。
&呵呵,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王韻勤笑而不答,其實不是他隱瞞,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這德城悠然居的掌柜的是誰。說不出來。
客棧老闆和里正見他不答。也不好再追問了,反正一會兒就能知道了。
到了悠然居門口,因為此時尚早,鋪子雖打開了。但是卻沒有開門迎客。店員們都在打掃衛生。看到這麼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過來,都有些驚訝,其中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這不是陳里正和陳老弟嗎,這一大早的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啊?」那管事顯然是認識客棧老闆和那裏正的,上來就先打招呼。
&過徐管事了,是這位王少爺說是在貴鋪子裏有親戚,特意來尋親的!」那客棧老闆指了指王韻勤道。
&原來如此,不知這位少爺要找什麼人,可否告訴在下,在下也好幫少爺把人叫出來!」不是他不想請人進去,因為現在裏面正在打掃和擺貨,鋪子裏有規定,現在不能進人。
王韻勤往前走了一步,在那管事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只有他能聽到。
那管事聞言則是一驚,不由抬頭仔細端詳這位少爺,發現這少爺雖然年紀不大,而且穿戴也不是很好,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這是一種大家族的底蘊的,這還是他在鋪子裏接待貴人多了研究出來的,而且關鍵這少爺說話是京城口音。
這徐管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渾身一震,忙躬下身子做出有請的姿勢,「王少爺裏面請!」
王韻勤不由一樂,表哥昨天晚上教給他的這話,還真是管用呢,這就能進去了,便轉頭對眾人道:「大家稍等,我進去找人,去去就來!」
眾人此時也看出不一般了,尤其是那陳老闆和陳里正,他們都對悠然居很熟悉,鋪子規矩很嚴的,若是員工的親戚來找,一般不允許從正門來進去鋪子的,都是去後門的員工宿舍見面。
而那王少爺這才說了一句話,這徐管事就態度大變,可見少年身份不簡單,也不隨意把他當孩子看了,便都拱手說不妨事,不妨事,讓他請便。
其實王韻勤只不過在徐管事耳邊念了一句詩,詩曰:「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其實,這句詩便是當初悠然居的名字的由來,因為若雲喜歡陶淵明的這句詩,很符合她的心境,所以才給鋪子取了這個名字。
不過,因為這裏是個架空的時代,病沒有出現過陶淵明的這個人,自然也沒有這首詩了,若雲便假借了陶淵明的名頭。
但是到底因為不是自己寫的,也不好意思往外傳,最後就把這句話定位成了悠然居的暗語,某些特殊情況之下,若能對出這句詩,便證明是自己人。
這事情,只在悠然居的中高層裏面流傳,一般員工是不會知道的,恰巧這位徐管事年前剛提了中層,這才知道了這回事,不然今日王韻勤跟他說這個,他還真不一定能懂的。
進了鋪子之後,徐管事不敢怠慢,直接帶人去了大掌柜的房間。
也是巧了,進了房間之後,不光有大掌柜在,還有另一個人滿身帶着沉穩之氣的男人正在坐在椅子上跟大掌柜說話。
而王韻勤看到這個人男人,不由眼神大亮,「福安叔!」
福安是帶人下來查賬的,這幾日正好查到德城,也是一眼就認出了王韻勤,不由驚訝道:「勤哥兒,你怎麼在這?」
在外面等着的陳老闆等人,站在悠然居門口百無聊賴,卻是突然見那徐管事又跑了出來,而且這次的態度極其熱情,對他們道:「失禮了、失禮了,讓眾位久等了,裏面請,裏面請!」
其實王韻勤也就剛進去,眾人根本沒等多久,都有些驚訝這徐管事怎麼突然這麼熱情,還讓他們進去。
不過眾人這時候肯定是不會推辭的,都跟着進了悠然居裏面。
徐管事還把他們請到了一個裝潢的很是雅致的屋子裏奉茶,自己在一旁笑着作陪,而那兩個人販子也已經被徐管事派了悠然居的護衛給拖到後面去了。
王韻勤出門的時候,身上帶着一塊玉佩,那是安陽侯府的信物,後來被迷暈之後就被那兩個人販子拿了,不過兩人也看出這玉佩是好東西了,便沒有隨意出手,想找個大城市再出手,所以還在他們身上帶着呢。
昨日抓住了他們之後,王韻勤就吧玉佩從他們身上拿回來了,順便還從他們身上搜到了二百多兩銀子,想來是賣大虎的錢。
本來楚明暉指點他拿出這玉佩給悠然居的掌柜看,然後在請掌柜的幫忙的,畢竟安陽侯府如今在悠然居也是有股的,也算是大老闆之一。
王韻勤兄弟姐妹幾個出生擺滿月酒,這些各地的大掌柜都去過京中賀喜的,想來肯定認識侯府的信物,而且能做大掌柜的人都是若雲可以信任的人,肯定不會隨意往外傳消息的。
不過。既然遇到了福安這事情就好辦多了,玉佩也不用拿了。
王韻勤就把他的遭遇跟福安說了一遍,當然了他沒有提楚明暉,只說是他自己貪玩跑出來,被人坑騙,是客棧的人救了他,所以福安才派人出去好生招待陳老闆他們的。
福安聽了大怒,口稱一定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兩個人販子,而且大虎的事情他這就派人去做,叫王韻勤放心吧。
有了悠然居出面,事情解決的異常順利,福安帶着大掌柜親自去衙門幫着處理這事,衙門裏也不敢怠慢,審命是案情,兩個人販子當場就定了罪。
而且,正如楚明暉所說的,他們一個團伙,一共十幾個人,而這個團伙的老窩就在德城下面的一個縣城裏,經過他們手賣出去的男孩、女孩,還有年輕的姑娘已經有好幾十人了。
德城知州審明白之後,不由心頭大震,沒想到竟然是個大案,多虧現在暴露出來了,若是時間久了出了大事,那他這個知州也是難辭其咎的。
趕緊下了保密的命令,然後跟下面的人商議了一個儘快抓捕的策略,三天之後就把這個同夥給剿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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