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不請人來檢查安王府送過來的藥物,就直接給孫子用,這也是做給安王府和外面人的看的。
為的就是證明他是真的信任安王府的,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的私心的要隱退了,這是他給予外界支持安王的信號。
葉江輝最近一直躺在病床上,其實那天的事情過後,他吃了藥就好了一些,現在這樣子卻是心病,是氣的。
他自詡自身條件不錯,對於那女之事也是十分的嚮往,而且心中還對田希晨有一些好感,甚至私下裏也想過第一次的美好,還想過夫妻和美,琴瑟和鳴的場面。
只是他心中這美好的想法,一夕之間就被破壞了,他的第一次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一個女人給騙走了.
這還不算什麼,作為男人有個女人投懷送抱的話,其實還是能滿足男人的自尊心的,但是這個女人卻根本不是找他的。
他只是一個無辜的被害者,甚至還影響了他以後的房事上面的事情,這對他這樣心高氣傲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巨大的侮辱。
所以他太討厭向紹羽了,他一點都不想娶向紹羽,但是他祖父做了決定,他身為孫子一定反駁餘地都沒有,想着以後就要那女人過日子了,他就感覺到他的生活就好像是要從天堂的到了地獄。
所以葉江輝病了,躺在床上根本不起來,葉家請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藥都不管用。他還是病着,而且好似並的越來越嚴重,大夫說是心中鬱結所知。
葉大奶奶白氏看着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上越來越瘦的兒子,整天是以淚洗面,她不停的在丈夫跟前要求不讓向紹羽進門,但是葉家的大家長葉重定下來的事情,豈容他兒子來反駁,跟向家結親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
葉重讓人送藥的來的時候。葉江輝剛剛打翻了一碗苦藥湯子。
這種湯藥最近他喝了不知多少碗。喝的頭每天暈沉沉的,喝的嘴裏的舌頭都麻木了,喝的一點胃口都沒有,病情卻沒有任何起色。他煩躁了。
白氏紅着眼睛讓下人趕緊收拾屋子。邊在一旁安撫兒子。看到葉重跟前的小廝的過來,臉上露出哀怨的神色,不夠到底是公公身邊的人。還是開口道:「聽說是安王府送來的藥?找人驗看過了嗎?」
&大奶奶,老爺讓直接讓奴才送過來的!」那小廝低着頭,不說驗看過,也不說沒驗看過,這話他不好說。
白氏也不傻,一聽就知道肯定沒有驗看過,心中更氣悶了,連看都不看就讓她兒子吃,萬一是毒藥怎麼辦,萬一吃出過好歹怎麼辦!
&請蔣大夫驗看驗看吧,安王府雖是好意,不過他們到底沒開看過輝兒的病,萬一不對症豈不是就麻煩了!」白夫人揮手道。
那小廝心中有些着急,走的時候老爺親自囑咐他,一定要看着二少爺的吃的。
&大奶奶,老爺囑咐過請二少爺現在就吃下去,據說是安王妃跟前的那位大丫頭配的,上次她還在海事衙門門口救過人命呢!」小廝為了完成任務,不遺餘力的勸道。
&說,叫你拿去給蔣大夫驗看驗看!」白氏有些怒了,她這個大奶奶說話好不管用了嗎!
&這......」
就在那小廝為難之際,葉重的大兒子葉中嶽走了進來,對那小廝道:「把東西給我吧!」
那小廝雖然敢跟白氏扯皮,但是卻不敢不聽葉中嶽的話,這位大爺雖然平時深居簡出,但是身上卻是帶着一股子威嚴,不怒而威。
而且平時這位大爺一般不說話,但是只要說話老爺必定點頭,從沒有反駁,所以雖然葉中嶽沒有做着官,但是葉家上下沒有人敢輕視他。
小廝沒辦法就把那裝着藥丸的盒子恭敬的送到了葉中嶽的手中。
&你下去吧!」葉中嶽微微點頭,面無表情。
&
等到這小廝走了之後,葉中嶽也不看欲言又止的白氏,只是自顧自的打開了那錦盒,一股子清新的藥香,瞬間彌散在這屋裏,好像把這屋裏那原本的濃重的苦苦的中藥味給驅散了似得。
就連本來這裏屋裏被熏的頭昏腦脹的人,也一下神清氣爽起來。
葉中嶽看着那幾粒泛着透明光澤的藥丸,不僅眼前一亮,拿起一顆在鼻尖聞了聞,那張看起來一直會面無表情的臉上,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翹起。
他走到葉江輝的床前,把那錦盒塞到他的手中,言簡意賅的道:「每天一粒,現在就吃!」
葉江輝愣愣的接過錦盒,因為他剛才一瞬間好像是看到他爹微微翹起的唇角了,這真是令人震驚啊,他從記事起可就沒見過他爹臉上的有多餘的表情啊!
葉中嶽也不在廢話,把東西給了葉江輝,轉身就走了。
&君,這,這藥怎麼能亂吃,萬一吃壞了輝兒怎麼辦!」白氏沉浸在鬱悶之中,沒有看到丈夫的表情,所以看着丈夫讓兒子吃藥,不甘心的道。
&是我兒子,我不會害他!」葉中嶽沒有轉身,直接留下這麼一句話。
&兒,咱們不吃!」白氏看着丈夫頭也不會,又紅了眼圈,轉身看到兒子拿着錦盒發愣,不由的一把搶過錦盒就要摔在地上。
她現在一是恨向紹羽,一是氣憤公公就這麼把兒子給當籌碼買了,另外就是憤恨安王了,她家輝兒都是為安王受過的,要不是因為安王,她家輝兒也不至於成了這樣,所以安王府送的東西她不稀罕。
&別扔!」看到他娘要將那錦盒扔掉。葉江輝趕緊阻止,剛才那彌散在屋中清香尤在鼻尖,在加上他爹那眼前一亮,和那微微翹起的唇角,他此時對這藥丸產生了巨大的好奇。
&兒,你難道真的要吃這安王府送來的東西嗎?」白氏氣憤的道。
&吃不吃的,我先看看吧!」葉江輝伸手從白氏手中拿過錦盒,然後便打開了。
一打開,那種讓人舒服的清香又傳來。這次離的近了。葉江輝只覺得本來昏昏沉沉的頭一下子就清醒了,渾身都鬆快了一些,不跟剛才那麼有負擔了。
看着那瑩潤的顏色,他不禁伸手拿起一粒。然後學着他爹在鼻尖聞了聞。一身的舒適。他都情不禁自己的舒服的**了一聲。
最後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顫抖着手放到了嘴巴里。
白氏渾身緊繃看着兒子。大有想伸手去阻止的樣子,不過那藥丸卻是入口即化的,還沒等白氏阻止,藥丸已經在葉江輝的口中化開來。
&這怎麼辦啊,萬一不對症怎麼辦啊,萬一吃出問題來怎麼辦啊!」白氏心中焦急。
&放心吧,爺爺和爹應該是心中有數,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們的嫡親的兒、孫啊!」葉江輝吃完了那藥丸,只覺得口中清香,渾身泰然,好不舒服。
&我有些困了,我先睡一覺啊!」葉江輝突然一股子困意來襲,打着哈欠對白氏道。
白氏聞言臉上有了一些喜色,因為這幾天葉江輝都沒有睡好,現在突然困了,是好事情。
但是轉過頭她有擔心是那藥丸的副作用,心中惶惶不安,趕緊讓人去大夫來看看,只是在轉頭的時候葉江輝已經安然入睡了。
大夫來了之後,給睡着的葉江輝把了脈,結束後臉上帶着一些驚訝之色,「這,這二少爺今日身子大好了,而且據在下看那虧了身子應是也補上來一些了,脈象極好!」
&大夫你是說,是說,輝兒身子大好了,以後子嗣上不艱難了!」白氏忐忑的問道。
&下猜測恐怕是二少爺吃了什麼靈藥了,若是再多吃一些,二少爺這病就除根了!」蔣大夫實事求是的道。
白氏聞言大喜,趕緊讓人封賞了大夫,然後再看向葉江輝床頭那裝藥的盒子的時候,已然是小心翼翼的當做寶貝一般收起來了。
一個多時辰後,葉江輝醒來之後就喊餓了,吃了三碗肉粥,五個小包子,把白氏喜歡的見牙不見眼的,連對安王府的怨氣也消散了不少。
葉江輝吃了五天的藥丸子身子就大好了,這事情傳出去之後,眾人都知道這是葉家向安王府示好之後,安王府給出回應,這是在想葉家施恩啊,恐怕葉家之後就要跟安王府穿一條褲子了,他們這是把自己洗白了!
剩下的田家、萬家、向家卻是因為這個消息又緊張起來了。
這種事情就怕有人帶頭,如果是他們四家都不出頭,私下裏抱成團來抵禦安王的話,說不定就能擋住安王,他們繼續做他們的生意。
只是現在葉家出了頭,打破了這私底下的平衡,而且還做了頭一個向安王府示好的人,倒是弄的這三家有些里外不人的感覺了。
其中,就數萬家最糾結了,其實他們萬家自從有了悠然居的生意之後,也是日進斗金,比做還上買賣差不了多少。
當初,安王一開始開海禁的時候,萬家就已經有打算放棄那邊的生意,對安王示好,畢竟合作的悠然居呢,說起來比他們三家跟安王都親近。
只是萬家人口眾多,這又是大事情,家裏的人商量來商量去沒達成共識,還是有一部分不同意的讓家族失去這一塊兒的利益的。
再說了,當時羊城的這四家都沒有任何的表態,如果萬家先表態了,恐怕引來其他三家的報復,所以也是有所顧忌。
而且萬家的家主萬老爺子年紀大了,有些不管事了,萬家老大又在外地做官,萬家老二掌管着家裏的生意,只是他到底不是家主,也不是嫡長子,做不到一言堂,所以這事情就耽擱了。
只是,現在葉家一表態。讓萬家有種里外不是人的感覺,按說他們家跟安王府的關係最近了,要是做這個第一個投誠的人,也應該是他們家,這樣就能讓他們家跟安王府的關係更進一步。
但是千算萬算就沒算到葉重這麼狡猾,不聲不響的就把事情給辦了。
那現在他們萬家再去跟安王那裏表態,也不是第一個,到底是失先機,說不定王爺心中對他們已經有意見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萬家真是覺得被葉家坑了一把。他們萬家顧忌着其他三家。遲遲沒有動作,葉家卻這麼毫無顧忌就他們三家給甩開了。
氣就氣在,即便是對葉家不滿,要對付葉家的話。也只有他們萬家一家會動手。田家和向家是不會了。
為啥啊!
因為田家跟葉家本來就是嫡親的親家。葉重的嫡女可是嫁給了田家,做着田家這一輩的當家主母呢,所以田家是肯定不會跟葉家反目的。
而那向家。如今也有了把柄在葉家手中,而且還答應給業績兩成的份子,關鍵是他們過不了多久也就成了嫡親的親家了,這向家更是不會對葉家動手了。
所以,現在唯一的就剩下他們萬家的,但是萬家老二琢磨了半天,最後也得咬着牙咽下這口氣。
因為,現在葉家已經等於說是抱上了安王府的大腿的,若是他們再對付葉家,豈不是明擺的跟安王府做對嗎,他們現在正怕王爺對他們有意見,或者王妃收了悠然居的份子呢!
而且葉家勢大,也不是萬家隨隨便便能對付的,所以只能先忍下來。
隨後,沒幾天,萬家二老爺帶着家裏的船譜去了還是衙門,把家裏所有的船都在海事衙門裏登了記,以後便都按照正規的走的,該交稅的交稅,該檢查的檢查,朝廷不讓帶的東西就不帶了。
這就表明了,萬家以後的也沒有私船出海了!
只是田家和向家還在觀望,因為一旦過了明路,他們兩家有沒有出海的名額還要另說了,因為前期名額就那麼幾個,聽說京中不少大人物已經定下名額,他們這些三、四品的小官,可不一定資格了。
而且到時候要帶的貨物也會受到朝廷的干涉,他們家兩的船隊沒有葉家和萬家的大,所以都是要一些比較賺錢的東西,但是現在若是被朝廷管控,到時候限制貨物的數量,那他們可就沒什麼油水了。
若是讓他們依附別人家的船隊的話,他們肯定是不願意的,自己當家做主慣了,那裏願意受別人的約束,所以田家和向家都還在堅持着,他們捨不得海上巨大的利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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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恆也知道向家和田家的心思,不過他不着急,因為他心中已經有底氣了,這兩家成不了大氣候。
而且,現在這局面他已經比較知足了,又兩個家族都已經表態了,這比他預期的還要快。
只要破壞了他們四個家族,私下裏維持的平衡,事情就容易多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要讓商船們出海的時候了。
他到羊城已經兩個有餘了,若是再沒有商船出海,那京中的那些大人又要有說道了,一個辦事不利的帽子說不定就要給他扣下來。
好在這第一次出海的船隊已經定下來了,一共五隻大的船隊,另外依附在這些大船隊的下面的那些小船隊更多了,足足有十來只。
因為出海的名額有限,所以一些不夠資格的小船隊就依附上了那些有資格的單獨出海的大船隊,給這船隊一些定的分紅,然後就可以跟他們出海。
這樣一來安全上可以得到大船隊的庇護,還有朝廷各種關節也有大船隊來應付,就不用他們另外操行了,雖然掙的少了一些,但是安全上比較穩妥。
船隊都一次不容有失,楚子恆打算親自護送,這一走最少就是半個月的時間。
這恐怕是若雲和楚子恆小兩口成親以後來,分別的最長的時間了。
其實若雲也是極像出海的,不過自從上次他們推斷是家裏有內鬼,若雲就不放心了離開了。
她最近都在暗地裏查這個事情,只是那人隱藏的極深,而且若雲要查的這些人都是她平時比較親近的人,所以她帶了感情色彩,事情便有些不順利了。
所以她不能走,就怕走了之後,萬一跟上次一樣,府里或者羊城再出點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天兒這次倒是如願登上了軍船跟着楚子恆一塊兒出海去了,跟他們同去的當然還有小黑了,小白則是跟若雲留守府中。
楚子恆的走的第六天晚上,還真的出事了,一群不知道從哪來的海賊竟然摸上了岸,而且還突破了沖沖的防守,來到了安王府門前。
他們要夜襲安王府,打的口號便是為上次那幫被楚子恆殺了的海賊報仇的。
本來已經睡下的若雲,穿着居家的衣裳,聽到匯報的這些海賊的目的的時候,不僅嗤之以鼻,上次那幫海賊早就被楚子恆一鍋端了,而且他們的來歷都查的清楚,根本就沒有同夥了。
這些來人嚷嚷着這樣的口號,也只能糊弄糊弄平常百姓罷了,其實上分明是別有用心的。
聽說那些海賊已經包圍了安王府,很多人都在砸門,還有人爬牆,往府里扔火箭,扔石頭了,若雲披上衣服,聽這隔着這麼遠都能傳來的喧囂聲道:「開門,讓他們進來!」
&妃!」冬紅有心說他們完全可以不用開門,就把這些人制服,別在讓那些粗俗猥//瑣之人進來污了王妃的眼。
&他們在外面說不得要牽連無辜的百姓,讓他們進來,咱們關門打狗!」若雲轉頭道。
一瞬間屋裏的丫頭都有些動容,沒想到王妃為了百姓想到這一步了,要知道以王妃這樣的身份可不用管那些百姓的死活,全院子裏的人都要保護她一人的安全就好了。
沒想到王妃為了百姓,竟然可以讓那些海賊進來污了她精心裝扮的院子。
冬藍點了點頭,便迅速的下去了。
不久之後,那些門外喧囂,砸門或者無所不用其極想進來的海賊們發現他們不用這麼費力了,因為安王府的大門突然打開了,黑夜裏黑洞洞的巨大的門洞就這麼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他們面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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