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洋剛走出醫院沒多遠,就看見婁曉娥在路邊站着,好像知道他會追出來一樣。
「娥姐剛才何必把話說這麼重呢?說的這麼決絕,會影響你以後的名聲的。」王海洋關心的對她說着。
「笑話,我這都準備要走了,還需要去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嗎?他許大茂因為孩子的事,讓我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諷,這些難道就活該我承受着嗎,到頭來我連說說都不行了?」
「上次你和我說,我生不出孩子的原因在許大茂身上,我就回去想了好久。本來準備最近就找個時間,讓許大茂來醫院檢查一下的,有了檢查結果我好和他提離婚這個事兒。」
「沒想到今早上這個該死的傻柱,卻直接就幫我把這事兒辦了,這樣也好不用我頭疼的去找理由讓許大茂去做檢查了。」
婁曉娥開始時話說的很激動,可後來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後,話卻說的有些自嘲,甚至可以說是可憐。
「行了,海洋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是為了我好,可我現在當着眾人的面,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之後,反而覺得輕鬆了,你應該為我有勇氣把話說出來而感到高興。」
這所有的後果其實王海洋是能夠預料到的,他之所以今天一直冷眼旁觀着事態的發展,沒有為了許大茂的受傷,而對傻柱他們大動肝火,也是有這樣的原因。
許大茂生不出孩子,那根本的原因,早就已經被傻柱給造成了,有沒有今天的那一腳,都改變不了這個現實,只不過是加快加重了而已。
這樣也為婁曉娥能夠徹底的脫離許大茂這個泥潭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而王海洋知道之後劇情的發展,對婁曉娥之後的遭遇那是非常的同情的。
被許大茂背叛,被老聾子算計,被傻柱佔了便宜,給他生了兒子,然後被賈家吸血,等等等等,真的是令人髮指,當然這也有婁曉娥自己的問題,可既然王海洋出現了,那肯定會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所以他是堅定的支持婁曉娥做出這個決定的。
「娥姐,你還是回家把這事兒和你父母說一下,然後讓他們出面來解決吧,你暫時就先別回四合院了,最好是以後也不用出現,免得聽到那些不好的風言風語。」
「嗯,我知道的,我不回去了,有事兒我會單獨找你的。還有別忘了晚上你得來我家一趟,發生了這樣的事兒,我也不方便去巷口那裏等你了,你晚上下班了就自己過來吧。」
「好了我回去了,你也趕快去上班吧。」
隨即兩人就結束了談話,各自離去了。
王海洋邁着11路公交車,經過了半個小時的快速行駛,終於是在午飯開始前趕到了軋鋼廠食堂。
從後門進來,他整個人一下子就坐到了躺椅上,額頭上密佈着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隨手抄起旁邊的茶缸,大口的喝着還溫熱着的茶水。
「王師傅今兒是怎麼了,瞧把您給累的,有事兒您說話,可別和我們客氣,咱們能幫忙的絕對不含糊。」
劉嵐見他出現了,咋咋呼呼的就對着他說了一堆。然後又壓低了聲音繼續對他說道:
「剛才主任過來了,看見你不在就問了兩句,我給你搪塞過去了,就說車間裏有點事兒把你給喊過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你看我聰明吧,這不得好好的獎勵一下我呀!」
王海洋喝了好幾口茶水,擦乾了頭上的汗,這剛才平靜了下來,就看到了劉嵐那一副急於對他表功的模樣,隨即開口道:
「沒什麼需要你們幫忙的,你們只要不給我捅婁子,我就燒高香了。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我們院裏的傻柱把許大茂給打傷了,我正好路過看見了,就幫忙把許大茂給送到了醫院,這事發突然就沒有騎車子,只能是腿兒着來廠里上班。」
「這次的表現不錯,要什麼獎勵你自己想,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應該是可以滿足你。」
劉嵐是個有分寸的,所以王海洋給了劉嵐一個空頭支票,讓她自己去填,料想她也不會提什麼太過分了要求。
不然這第一次也會是最後的一次了,即使她還可以在自己和李副廠長中間起到作用。
「哎呀我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你是我們的老大,又對我們這麼好,肯無私的教我們的本事,我們當然就要維護你了。」
「相比於這個我更加對你剛才說的,傻柱把許大茂打進醫院這件事兒感興趣,要不你受點累,給大傢伙兒講講?」劉嵐喜滋滋的一副八卦癮犯了的模樣,舔着臉對王海洋說道。
「行了行了,我答應的事兒就沒有不算數的,你還是好好想想要什麼獎勵吧。還有你的好奇心怎麼這麼重,想要知道你不會去問當事人去,我可不做背後議論的人。」
「切,小氣吧啦的,你不說就不說吧,可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打聽不到了?你也太小看我這個軋鋼廠的包打聽了,等着看你信不信不到中午,我肯定就能夠知道你們院子裏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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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嵐挑釁的對王海洋說道。
對於劉嵐在這方面的能力,這一點王海洋是絲毫不懷疑,這軋鋼廠里大大小小的人和事兒,就沒有她所代表的那群愛管閒事兒的嫂子們打聽不到的。
「我信我信,你完全的有這個能力,行了只要不是我說的,你愛上哪兒打聽就去哪裏打聽,午飯時間快到了,現在都給我麻利兒的動起來。」王海洋就這樣三兩句話的把劉嵐給打發了。
而這官大一級壓死人,王海洋都已經發了話,那劉嵐也只好收起那旺盛的八卦之心,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了。
好奇害死貓,這小火種已經在大家的心裏燃燒了起來,王海洋相信傻柱打許大茂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軋鋼廠,這樣對禽獸們將會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管殺不管埋,點燃了小火苗的人,卻一手拿着茶杯,慢慢的在食堂裏面巡視着。
別急,讓子彈先飛一會兒!
醫院裏手術麻醉了的許大茂,在被推回病房後終於是醒了過來。
看着自己身上纏着的繃帶,許大茂還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畢竟這樣的情況他已經經歷過多次了。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用手顫顫巍巍的往自己的胯下摸去,可入手的卻是一層厚厚的紗布,被包紮起來的地方,會傳給他一陣陣有規律的刺痛,這樣也就直接的告訴他,他受重傷的地方出了大問題。
看着面色凝重的三大爺,還有對他投去可憐眼神的閆解成和閆解放,許大茂整個人都有些要崩潰了,連忙急切的對閆埠貴回道:
「三大爺,您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出了什麼大問題?醫生是怎麼說的?還有娥子去哪兒了,怎麼不在這裏?」
面對着許大茂提的這幾個問題,閆埠貴是一個都不好回答,你讓他怎麼說,剛才從手術中醒過來,以許大茂目前的狀態,估計他是一個結果都接受不了的。
但是他已經問了閆埠貴,閆埠貴就不好處理了,連藉口都不好找啊。現在越是不說,以後的問題誰也預料不到。這長痛不如短痛,反正早晚他都會知道的,早點說還可以早點勸慰他,況且在醫院裏也可以得到及時的救治。
「呃,這個大茂啊,你這手術才剛做完,還是先好好的休息幾天,等病情穩定了三大爺再和你細說。」
現實中你越這樣含含糊糊的,就越讓人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許大茂見三大爺這個樣子說話,當下就着急的問道:
「三大爺您就和我直說吧,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有心理準備,不就是那裏又被傻柱給踢傷了嗎?最多也就嚴重一些罷了。」
閆埠貴見許大茂這樣的追問,也就不好再隱瞞什麼,也就隨了他的意,直接就把實情告訴了他。
「唉,大茂啊既然你執意的想要知道,那我就和你說了,不過結果可能會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剛才醫生說,你這身上的皮外傷問題不是很大,養養也就好了。可是你的那裏因為已經破裂了,所以醫院為了保你的命,只能是切除了你一個睾丸,哦也就是蛋蛋,不過你不要緊張,醫生還說了這個雖然切了一個,但是不影響你的使用,只不過肯定是沒有以前的那個狀態了。」
閆埠貴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把問題說了個開頭,但是就算這樣許大茂也是立時就炸毛了。
語氣焦急且不騙的對閆埠貴說道:
「什麼切了?什麼地方切了?怎麼就切了?」
一旁的閆解成看許大茂對自己老爹是這個態度,也就顧不上對他的那點可憐之情,也沒好氣的對他說:
「我爹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那就是你的蛋蛋被傻柱踢破了,為了救你的命,醫生只好把壞了的給你切了。以後你只有一個蛋蛋,但是不影響你幹壞事兒。」
「不過你就算能幹壞事兒,也生不了兒子了,因為你的種在這之前就已經被傻柱打壞了,這也是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孩子的原因。」
「還有你問婁曉娥去哪兒了,她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後就走了,說你耽誤了她這麼多年,還說要和你離婚。」
「所有的事情都給你說清楚了,你別在對我爸咋咋呼呼的了。」
閆解成一口氣把事情都給說明白了,這樣也好,免得閆埠貴還要費心的不知道怎麼對許大茂說才好,可是這往人傷口上撒鹽的事兒,確實也是很殘忍的,閆埠貴多少也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於是他假裝生氣的對閆解成說道:
「解成你在這兒胡說什麼呢,怎麼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嘛,怎麼就是胡說了?誰叫他對您這個態度的,咱們好心好意的把他送到醫院裏來,每個感謝就算了,還對您這麼的不客氣。瞧把他給能的,有種找傻柱去啊。」
閆解成可沒有想那麼多,他只知道他老爹最近讓家裏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所以誰欺負他都不行。
「事實就該說嗎?事實就該說嗎?我難道不知道這個是事實,那為什麼我沒有說這麼多?你也不看看大茂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態,能不能接受這些話帶來的打擊。你啊你怎麼就一點腦子也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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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父子倆人還在激烈的爭論着,沒有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許大茂,此刻已經被這連二連三襲來的噩耗,給打擊的目光呆滯了。
許大茂的狀態把站在一邊的閆解放給嚇着了,連忙高聲喊着讓二人停下來。
「爸,哥你們兩別吵了,看看大茂哥的樣子,是不是有些不對頭啊。」
兩人聽到了閆解放的話,結束了爭論,等他們再回過頭看向許大茂時候,也是被他這反常的狀態給搞詫異了。
只見許大茂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去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沒有任何的大聲的咒罵,手腳也沒有大幅度的動作。只是臉色煞白,眼神空洞,嘴裏在咬牙切齒的低聲的嘟囔着什麼,雙手狠狠的抓着床單,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看着好不滲人。
他的這個狀態已經是超出了,自詡見多識廣有文化的閆埠貴的認知,但看到了又不能說不去理會,只能是壯着膽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輕聲的勸慰道:
「大茂啊,我知道你難受痛苦,一時也接受不了這些個現實,可你也要往好的方面看。雖然這些事兒確實很讓人受打擊,但是至少咱們把命給保住了啊,那既然這樣你就得振作起來,想想那些還在關心愛護你的人,想想那些害你的人,這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如果不好好的康復過來,那不是讓那些個害你的人看你的笑話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閆埠貴耐心的勸說着許大茂,也沒有注意到措辭合不合適,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可他卻不知道就是他的這些話,徹底的改變了許大茂的心性,放出了一個多麼危險,心態多麼扭曲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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