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還是不明所以,破爛侯只顧着喝酒吃肉,他已經是解釋了開了個頭,接下來要再細說的話那就該王海洋說話了。
王海洋等了劉光天一會兒,看到他還是沒有想明白,於是他就不接着等了,直接就開口對他說到:
「這件事兒不是一般的事兒,你要面對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說到底這事兒風險性還是很大的。
你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做有風險的事就不能夠輕易的相信人,也不能夠一次性就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底細。
別看那些個頑主年紀都不大,你就輕視了他們。
他們那些人可不簡單啊,從小生活的環境特殊,接受的教育也和旁人不一樣,這樣造就了他們不同尋常的思維方式。
家人都是有着官職在身,在這樣的家庭里長久的耳濡目染之下,註定了都早早的接觸到了政治這一方面,而論起玩兒心眼的經歷,普通的老百姓可是大大的不如的。
他們既算是下場的人,背後也在偷賣那些個老物件兒,這就等於選手是他們,裁判也是他們。
你這樣貿然的就去接觸那些人,結果肯定是好不了的,因為對方隨時隨地都可以和我們翻臉。
我們提出的這種合作的模式對他們是沒有一點兒風險的,但是我們卻沒有保障,所以面對着這樣的人,咱們一千一萬個小心那都不為過。
而之所以只要你們先去和上次的人接觸,那也是因為你們上次和他們交易過,雙方就有了最基礎的信任,你們結交他們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相對的要簡單一些。
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嗎?」
這又不是蘊含着非常深奧的道理,劉光天也不笨,在王海洋的稍微點撥之下,就有些明白了破爛侯話裏面的意思。
明白了一些而不是全懂這是個正常事兒,沒辦法這是階層的問題,像劉光天這種底層的小老百姓,眼界和見識自然而然的是要差一些的,關鍵的是他還沒有讀過什麼書,那通過書本來了解這裏面的彎彎繞這條路也算是和他斷開了。
所以說讀書能增長見識,讀書能夠改變命運。平時老師說要認真讀書,開闊眼界,明辨是非,這些是很有道理的。
「大哥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是我把事情想的簡單了。那些大院兒里的頑主們確實是自恃身份,平時根本就瞧不起我們這些胡同子弟。
咱們對他們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還好,一但用完了那絕對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還好大哥和侯爺有先見之明,還好!還好!」
劉光天明白了問題的關鍵,心裏也是一陣後怕。本就是與虎謀皮的事兒,你這主動送上門去,事情辦不辦得成還要另說,就算辦成了那也是被動了,辦不成那不是直接就送上門了嗎?這得引來多大的麻煩。
這時候破爛侯放下了筷子和酒杯,也加入到了談話之中。
他覺得王海洋的話還算是很淺顯的,也許是不想讓劉光天知道了困難後沒有自信,所以並沒有把事情的具體難度說明白。
這可不行!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這件事兒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得做下去。
難度就擺在那裏,你只要是選擇做那都需要去面對。
從一開始就得讓劉光天明白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樣去做,他心裏有了底辦事兒的時候就會更加的從容。
一味的維護那什麼時候才能夠成器,想要獨當一面,那就要迎難而上完成蛻變。
惡人需要人做,破爛侯就是這樣的人,嚴師出高徒。所以他毫不保留的把接下來會面對的困難說了出來。
「不單單如此!你結交人這方面還算是可以,這點兒我不擔心什麼。
你要注意的就是結交了之後,並不代表那些人會真心地信任你們,了不得也只是把你們當出貨的渠道罷了,你們就連幫他們專門做一些齷齪事兒都排不上號。
說到底也就是人家瞧不起咱們這樣的泥腿子出身,這個從一出生就註定了,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咱們想要成功的和這些人打交道,那就得放棄一些東西,比如滿心的良知,比如那些人所認為的可笑的自尊,再比如一直堅守的正義……
這才是最最重要的,你千萬要記住,咱們的出身註定了和別人交不了心。」
王海洋聽到這裏其實想說一句,世事無絕對,有的人天生就與眾不同,不管是三教九流他都能夠合得來,不會看人下菜碟,這種人註定了天生就有領袖的氣質。
而且巧合的是劉光天他們遇見的這群人裏面,領頭的那個人就是這一類人。不過王海洋此時肯定不會當面就去把這一點兒指出來。
因為一方面這是破爛侯在教劉光天做人做事兒的道理,完全就是經驗之談,他肯定不會帶頭唱反調。
二一個就是破爛侯說的沒錯,無論怎麼樣變化,這個階層的問題始終是存在的。有可能是隱性的,但是那些個頑主們是不會和平民子弟有交集的,他們認為這是最跌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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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夠處理好自身的圈子,又能夠和被認為是泥腿子的胡同子弟交好的人,不能夠說沒有,但是肯定只能算是絕少的幾個,大環境就是如此。
這種人王海洋肯定是要親自去結交的,目的也是很明確的,開玩笑不說是穿插劇情的主角,就他身後的那盤庚錯節的關係本身就具有巨大的能量。
之所以選擇鍾躍民那也是有理由的,而且相對於其他人來說,鍾躍民這個主角有俠氣,也有獨特的人格魅力,這樣的人比較好結交。
要知道在微末之時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基礎,那可比人成熟以後再去結交完全是不一樣的。
至於什麼周小白啊,秦嶺啊有機會肯定也是要結交的。不過不要誤會,周小白他只會真的結交,以她的身份當然是惹不起的,秦嶺還有可能……
當然了這個是他的私人行為,各交各的不會和劉光天他們有交集。
「哈哈!侯爺你這些話可是說的讓人受益良多啊!光天這可是經驗之談,聽進去了學會了你接下來的事兒也就好辦了。」
王海洋對破爛侯的話是相當的贊同的,有些話不說是不想打擊劉光天的積極性,現在既然說出來了,那也無所謂,未雨綢繆嘛!
「你也不要灰心喪氣,覺得事情有難度不好辦!這世界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有優點當然也就會有缺點。
而他們歸根結底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會完美。
驕傲自大!目中無人!這些都是他們表現出的問題,而最明顯的問題那就是他們都很年輕。
年輕就愛衝動,完事兒都喜歡出風頭,不想輸給任何人。
你可以利用這些突破點,慢慢的去結交他們,這是你的強項不用我教你,那樣絕對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等到你和他們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礎之後,就可以開始我們的計劃了。
做到了這些才算是完成了整個計劃的第一步,接着還有交易的問題,安全的問題,等一切都順利的多次進行之後,再才能夠把範圍去慢慢的擴大化。
總之就是事情不簡單,寧可不做也要求一個穩妥,所以千萬是急不得的!」
這一句話關了總,前面說的那些等於就是操作的說明書,你想要成功的話那就按照那些一步步做就行了,多麼的省心。
有了這些指導性的意見,劉光天心裏也就有了數了,再次詢問了一些細節過後,計劃也就成型了。
秦鐵不過問這些,他也不會去過問,這些本就可以說與他無關,因為他完全就沒有參與進去的機會。
要說劉光天多少還能算一個城市裏面的工人子弟,就這個身份想要融入都要花費大力氣。
他秦鐵一個從農村里來的,純純的一個泥腿子,那些人最不認可的就是他這樣的出身,雖然說他們的出身也是一樣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秦鐵能夠幫忙的地方,就只是給劉光天打下手了。
謀劃完成了,眾人也有了新的行動目標,心情也放鬆了下來,那接着只剩下吃肉喝酒了。
男人們喝酒主要是看氣氛,氣氛好那酒就喝的舒服。
破爛侯是老酒徒,雖然只三十多歲但是年紀在三人中最大,自斟自飲的悠然自得,也沒有人會去勸他的酒。
王海洋自身體質異於常人,酒量本來就奇大,就這還不談他還有着作弊器,尋常幾人想要和他拼酒,那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劉光天得了新的差事,還是以他為主來進行的,這讓他心裏頭很是高興,這人一高興就有點分不清大小王了。
就抱着玩鬧的意思,想和王海洋在酒量上拼一把。當然了這其中他當然是也有賭的心思,認為王海洋不可能事事都這麼厲害,而今天難得高興,喝多了也不會受到責怪。
想到了就做,劉光天對着王海洋端起杯子就開口說道:
「大哥,今天你好不容易來了這裏一趟,下午咱們也沒有事兒了,那咱們可得好好的喝一頓。
來,小弟我先干為敬,你隨意就可以。這個喝酒歸喝酒可別誤了你的事兒。」
話說完杯中酒就干,氣勢這方面那是拿的足足的。
王海洋不禁失笑,他當然聽明白了劉光天的意思。他這是話裏有話啊!先說好好的喝一頓,然後自己幹了杯中酒又讓他隨意,說的好聽是怕誤了自己的事兒,誰聽不明白這是在拿話將他的軍。
王海洋雖說是個領頭的人,但是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回頭看了一眼破爛侯,發現他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正饒有興趣的看着熱鬧。
想到這段時間幾人也是盡心盡力的忙着事業,也該放鬆放鬆了,自己今天來也存着慰勞他們的意思。
那既然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索性也就順着眾人的心意,直接就開整唄!
喝酒這事兒他王海洋還能怕什麼?來再多的人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插標賣首之輩,只需靜靜看他一一斬落馬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光天是越喝腦袋越暈,越喝心裏是越沒底,驚訝這種情緒已經不足以說明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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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敢對上王海洋,那是他對自己有自信。以前雖然和王海洋也喝過,到那時候他剛剛投入門下,一切事情都秉持着低調的做法,每次一起喝酒那都是淺嘗輒止,就沒有真正的放開喝過。
而他的體質也是特殊的,越喝身上的汗越多,酒精就這樣子散發掉了,有一個俗稱叫酒漏子,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初秋的午間還是有一些溫度的,所以身上穿的衣服比較薄。
而酒喝到現在,劉光天已經是竭盡全力了,只見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是濕透了,頭上的汗珠子是一直不停的往外冒,擦都擦不干。
反觀王海洋則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酒喝的也不少卻依舊談笑風生,甚至是面不改色。
要知道他可不是只單獨和劉光天一個人在喝,他還時不時的和破爛侯碰一杯。
秦鐵這次也沒有站在他這一邊,而是和劉光天一起向他發起了進攻,這是破爛侯示意的。
酒喝到一半兒的時候,見王海洋沒有絲毫的反應,破爛侯就起了好奇心了,想要看看王海洋的酒量有多大。
所以才會給秦鐵示意也加入劉光天的一方,幫助他試出王海洋的深淺。
這些王海洋都看在眼裏,他並沒有阻止,對他而言這都是徒勞無功的。
秦鐵見王海洋並沒有意見,也就聽從了破爛侯的意思。
說實話他對這個事兒也很是好奇,就沒有見過這個姐夫醉過,就連結婚那天喝了那麼多,也不耽誤他洞房的時候保持着清醒。
天下無敵只是聽別人說過,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都是年輕人,喝酒這玩意兒比的是身體,而他秦鐵自認為身體素質是最好的,那還想什麼呢?喝就完了唄!
願望是美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
酒局從大中午進行到了日落西山,其中又去買了幾次酒,最終還是分出了勝負。
儘管劉光天汗出如漿,可是也改變不了輸的結果。
秦鐵趴在桌子上呼嚕已經打的震天響了,他喝的猛也倒得快。
而王海洋則悠哉悠哉的和破爛侯在一旁喝着茶抽着煙,聊着一些老年間的市井趣聞!
偶爾扭頭看着醉倒的二人,心裏不禁的出現一句話,真是又菜又愛玩兒。
真是快活的一天!
喜歡四合院之這一次肆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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