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里烈收到消息之後在早上就點了5萬騎兵出發。
出動這麼多軍隊而且是兀里烈皇帝親自帶兵往鮮于家的草場前進,自然引發了許多人的猜測和打探。
但在前線鎮場面的北原太子因為涉及到首都丟失和家人被抓的大事,當然守口如瓶,根本不跟他們透露消息。
並且這5萬兵馬只是第一批,兀里烈不會一下子就派出全部兵馬,那樣太顯眼了,鬼都猜得出來是後方出了事情。
另外5萬兵馬將在兀里烈抓到鮮于家那些「反叛」士兵的家人之後再出發,最後兩支軍隊在古爾車城下會合,用10萬大軍來應對古爾車城的丟失。
只帶5萬騎兵是兀里烈太托大了嗎?畢竟周宇那邊雖然數量不明,但也有幾萬騎兵呢。
而其實並沒有托大,兀里烈知道自己的士兵都是經歷過至少幾場戰鬥的,和那些被俘虜的牧民根本不是一回事。
在兀里烈的想像中,周宇肯定是用宗教洗腦手段將自己假扮成什麼仙人,然後欺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牧民去崇拜他,用宗教的力量來控制他們。
雖然控制是控制了,可是他們的戰鬥力並不會因此而飆升。兀里烈有自信在騎兵戰和指揮方面勝過周宇。
如果他真的敢用劣勢的騎兵過來和他交戰,那他也可以趁機讓對方嘗嘗厲害。
在兀里烈出兵的當天,周宇也恰好在7月30日趕回到了時間支線。
他第一時間發現了兀里烈大軍的異動。很快他就發現這支5萬騎兵組成的軍隊為了趕路一人三馬,但方向並不是他們正北方向的古爾車城這裏,反而向東北方向奔馳而去。
周宇轉念一想就知道了兀里烈的決策——既然鮮于家和赫連家的牧民跟了你,那我就去找他們的麻煩,逼他們做出選擇跟你還是跟我。
這確實是一個夠狠的招數,重要的是他把自己家人的命不會受到威脅當成了賭注下注了,認為周宇不敢或者不會動他的家人。
而只要真的抓到了一批鮮于家牧民的家屬,周宇的力量被削弱之後雙方實力差距拉大,那時候才好談判。
兀里烈至少也是個梟雄了。他到了現在還是在想着他的霸業不能受影響,不能因為家人被人抓了就放棄他的霸業。
周宇懷疑如果他和兀里烈談判,要求他和興漢和談,把堡壘全還給興漢軍隊這樣的條件來交換他的家人和古爾車城,可能他都要思考一下答不答應。
不過兀里烈沒有蠢到方寸大亂直接派兵過來攻擊古爾車城也是正常,周宇並沒有失望。畢竟是雙手打天下的馬上皇帝,關鍵時刻沒有昏頭。
如果周宇沒有「開地圖」看着對方,兀里烈在這種情況下的應對已經是十分出色了。
但是,周宇還挺願意和兀里烈的軍隊野戰打一場的。
計謀歸計謀,正面戰場是不能迴避的。否則周宇就算用計謀贏了,一些崇尚武力的人也會在心裏不服氣,會一直覺得兀里烈是個悲情英雄。
這對於周宇統治草原並不是一件好事。
只有在正面戰場擊潰兀里烈,周宇的威名才能獲得最大程度的傳播,奠定他統治草原的名望基礎。
因此周宇立刻也開始召集軍隊準備動身前往截擊。
周宇在古爾車城放下了5千守軍,然後帶着近4萬騎兵衝出古爾車城,開始朝東移動,大家也是一人雙馬,準備半路截擊兀里烈的5萬軍隊。
同時,騎兵步兵和輜重大部隊收到周宇的命令,繼續往西移動,前往北原和興漢交戰的前線,進行牽制。
只要遊牧不遊牧,打呆仗,延壽教的重甲步兵團會怕他們的騎弓?
正好前線是一堆被北原佔領的堡壘,只要他們不敢放棄這些堡壘,那他們就得和延壽教的大軍正面作戰。
我不追你,我就打堡壘,逼你來沖我,而輕騎兵沖重步兵陣那到底是誰開心?
而你不沖我,我攻下堡壘之後就有了支點,一個個堡壘打過去,北原之前的努力成果全丟,到時候連個作戰的支點都沒有。
當然,如果戰事綿延日久的話,這支軍隊的後勤一旦出現問題就要糟,終究沒辦法長久。
可是周宇是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的。北原自己的首都都破了,這些胡騎還有那個意志在前線堅持作戰?就算周宇敢信,兀里烈自己都不敢信他的士兵有這種意志力。
延壽教的軍隊只是去牽制北原的其他軍隊的,剩下的就是周宇和兀里烈在騎兵上的對決,雙方暫時不會有額外的補充,就看誰能在這場大戰中獲勝。
周宇和兀里烈兩支軍隊都在快速行軍中。
而兀里烈在晚上停下休息的時候感覺到了將領和軍官們的疑惑,他們為什麼要往這邊機動?為什麼要這麼着急地趕路。他們倒不是不想遵守軍令,只是他們身為軍官也想知道原委。
這可是5萬騎兵,不是去奔襲興漢國,而往鮮于家的地盤快速前行,甚至可以說是強行軍,他們是在馬上吃飯喝水的,一路上幾乎沒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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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規模的軍事調動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因此等到停下來之後,就有將領來問兀里烈這個問題,希望陛下能告訴他們是不是鮮于家出了什麼事。
一般來說就算是鮮于家造反,以鮮于家元氣盡喪的模樣,出兩萬兵就能平定,三萬兵那是保險起見,五萬兵就真的太看得起對方了。
兀里烈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只好含糊應付過去,告訴他們幾天後趕路趕到以後就知道了。
他是真的不想欺騙自己的部下,因為這會讓他們的心中生出疑慮,到時候真的要他們動手抓人,他們雖然可能服從命令,但心裏還是會不舒服。
但他只能兩害相取其輕,等快到地方的時候再告訴他們真相。這是為了避免一路上他們想東想西,到時候說不定什麼謠言就被造出來,影響了軍隊士氣。
兀里烈覺得自己這一招奔襲鮮于家肯定能出乎周宇的意料之外,因此也不怕周宇能事先在鮮于家那裏放下後手。
可事實上周宇在計算完兀里烈他們和自己的行軍速度之後,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戰場」。
這個戰場將是周宇的軍隊先到,先休息兩個小時做準備,然後剛好等到兀里烈的部隊氣喘吁吁趕到,體力最低的時候發動戰鬥。
守株待兔、有心算無心、趁對方體力不支的時候用更飽滿的體力和精力和對方打。就算人數少一萬,可周宇的軍隊趕路到地方已經換上裝備做好準備了,打起來裝備優勢啊!
兀里烈的軍隊離鮮于家草場的距離更遠,趕路的也更狠。
兀里烈的心裏有股一直壓抑着的火,他希望能殺一點不識趣的鮮于家叛亂牧民的家屬去一去火。
所以他們清晨出發行軍一天之後到了晚上才停下來,大家累得只能啃啃乾糧,喝喝涼水就睡了。人都累的不行,更何況馬匹。
三天行軍過去之後,隊伍里叫苦抱怨的人極多,大家行軍的速度也下降了。因為馬匹看到地上的青草就不想邁步,它們又餓又累,只想吃一吃,一直挨鞭子趕路讓它們很不滿。
儘管有三匹馬輪流騎,這些馬匹也短時間內掉了一些膘。
他們不知道周宇因為知道趕得上,所以控制的很好,讓騎兵部隊半天休息一次吃飯餵食,晚上更是有熱食可以吃。
有周宇跟軍一起行動,那部隊的伙食絕對差不了,一個人就能支撐得起一支軍隊的後勤。
因此當第四天開始兀里烈的部隊的行軍速度猛地下降一截之後,周宇還能維持原來的行軍速度朝預定戰場前進。
兀里烈的急行軍出了問題。
他的軍隊素質良莠不齊,精銳軍隊還能維持原來的行軍速度咬着牙行軍,但是有人掉隊了,他們要麼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另兩匹馬被它們跑了,馬匹因為沒有好好吃草鬧了脾氣,越抽越消極怠工,還會想把主人甩下去。
因此當發現掉隊的人不少之後,兀里烈雖然發了脾氣,卻也只能降低了行軍速度,給手下降了一些壓力。
可是將領們已經有些忍不住了,第四天晚上就一起去問兀里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畢竟明天早上估計就到鮮于家草場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還不能說嗎?
這幾天他們猜來猜去,猜了許多可能性,好奇心已經要爆炸了。對兀里烈也產生了不滿的情緒,因為他不信任大家,如果不是出了大問題,兀里烈陛下應該不至於這麼保密吧。
兀里烈被眾將領「逼宮」,他覺得也到時候了,於是就讓大家躲到帳篷里開了個小會,向大家坦白了古爾車城被投靠延壽教的鮮于家牧民,帶着延壽教軍隊所攻破的事情。
現在他們就是要去抓這些反叛牧民的家屬,然後到古爾車城去威脅他們交出古爾車城,並且放了被抓的皇室一家。
將領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炸裂的事情。
這幾天任他們想破了腦袋,連十三胡幾個家族聯合起來叛亂的可能性都想過了,就是無法想像一個延壽教,一個興漢的民間教派,竟然帶着俘虜的胡人騎兵就敢打到草原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讓他們干成了,北原首都都被攻破了!
有將領質疑兀里烈為什麼覺得是延壽教乾的,為什麼不是興漢朝廷的軍隊?
他們對此很好奇,這種事明明是一個國家的力量才辦得到的事啊,一個區區什麼民間教派,憑什麼和北原對抗?
兀里烈還真的難以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向他們解釋這個周宇的延壽教頗有實力,有百萬教眾,本來是要和他合作要他起兵反叛興漢朝廷的。
兀里烈只能輕描淡寫一點,說可能是之前鮮于翰擅自帶兵攻打這周宇,惹怒了他吧。所以可能是誤會,還是有談判的餘地的。
糊弄完把將領們送走,兀里烈心累不已。他非常不理解周宇為什麼不和自己合作,反而來攻打自己。
自己明明把公主都嫁給他了啊!
時間慢慢流逝,行軍的第五天正在悄然接近。
喜歡穿越種田從成立教派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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