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呸呸呸,不要瞎說,王爺吉人自有天象怎麼會……王爺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瑛姑也開始哭泣起來了。
「徐大哥,你不是神醫嘛,你救救幻哥哥吧,你救救幻哥哥吧!」刁綠兮哭泣央求道,還用手一直拉着徐長卿的衣袖,一臉傷心的樣子。
「我也想救王爺,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症候,我摸了下連王爺的心脈都沒有啊,不知道王爺得的是什麼病,無從下手啊?」徐長卿無可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徐大哥,你想想辦法啊……我相信你總有辦法的……」瑛姑也央求地說道。然後瑛姑停頓了下繼續說道:「徐大哥,你不是神醫能藥到病除的嗎,你不是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術嗎……王爺的病怎麼就不能治療的呢……」瑛姑非常傷心地說道,也有點責怪徐長卿不想辦法治療南宮幻之意。
其實不是徐長卿不想辦法治療南宮幻,而是南宮幻確實病入膏肓了,不管是湯藥還是針灸都無力回天乏術的了。南宮幻不但臟腑高熱,而且根據病情的發展全身都起水泡了,就是想行針都無處可下的啊,一旦刺破了水泡那更加危及生命的,也會加速死亡時間的。雖然南宮幻暫時還是有微弱的呼吸,但那都是非常微弱的,病情越是加重呼吸心跳也是越微弱。
沙漏沙沙沙的落下,南宮幻的病情也越發嚴重,面色也開始羸瘦的了,周身的水泡也越來越多。就算「功夫費盡謾窮年,病入膏肓豈易鐫」呢,要想治療南宮幻還必須找到病根,否則很難對症下藥的。
「徐大哥你想想辦法嘛!」刁綠兮再次央求徐長卿道。
「疾不可為也,王爺之病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達之不及,藥不至焉針不可行,真不可逆轉也,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徐長卿無奈的再次表達遺憾。
「我們不可能就這樣在這裏坐以待斃啊,總得要想辦法的啊!」
「對對對,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啊,只要想辦法也許還有一線希望的。」刁綠兮斬釘截鐵地說道。然後繼續補充地說道:「前一段時間,我們打掃整理道宗的時候,我發現藏書閣有許多醫書,說不定上面有記載如何治療王爺的辦法呢!」
此話一出,徐長卿也覺得有道理,心想何不如試試看,說不定還會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徐長卿、瑛姑和刁綠兮三人進行了分工,徐長卿本就是郎中,很多醫書上的記載只有他更懂,雖然瑛姑也懂一點,但不是很精湛,所以刁綠兮與瑛姑就是在書海中檢索有用的書,然後徐長卿一點一點地核對,看看是否有和南宮幻病症相同的記載和治療方法。經過兩天昏天暗地的尋找,徐長卿終於在一本古書上找到了跟南宮幻病症一樣的記載。
「哈哈哈……找到啦,找到啦,快快快……你們看,你們看,這本書上記載的跟王爺的病症基本吻合,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徐長卿興奮地叫起來。
「哪裏記載的,哪裏記載的,我看看,我看看……」瑛姑喜出望外地湊了上來。
「我先看,我先看!」
瑛姑和刁綠兮又開始掐架了,為了誰先看醫書的記載內容都開始掐架,徐長卿真拿她們倆沒有辦法,為了誰先看,刁綠兮和瑛姑把古書奪來奪去互不相讓。
「好啦,好啦,大家一起看一起看。」
「這還差不多」。刁綠兮噘起嘴說道。
徐長卿最後大聲地讀出聲來:「你們看哈,『冬傷於寒,春必病溫,冬不藏精,春必病溫,凡病傷寒而成溫者,先夏至日為病溫也』,你們想想,王爺最初發病其實是去年的冬天開始的,當時在明鏡台監獄開始染上了風寒,一直沒有斷根,一拖再拖就成了現在的症候了,現在不是正值春夏交界的季節嘛,完全吻合王爺的情況……」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幻哥哥當時確實感染上了風寒,一直沒有治療斷根,最後被狼狽為奸二人強行擄走,還有記得在雙龍洞中,王爺也發病的,但好像喜歡寒冷的氣候,如果天氣太乾燥或者溫度太高了的話,幻哥哥就會發熱昏迷不醒的,當時狼道士為了拿到《冰雪神功》和緣瓢,強行給王爺注入了真氣……的確當時是有效的,可我現在回想起來怎麼感覺從那以後王爺的身體越發的虛弱了呢……」
刁綠兮娓娓道來,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徐長卿,徐長卿認認真真地聽着,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異常的高興。然後刁綠兮補充地說道:「幻哥哥最近一直喜歡冷飲,每次都是等飯菜涼了才會用餐的……」
「哎呀,刁姑娘,你提供的情況太重要了,你怎麼不早說呢?」徐長卿責怪地說道。
「就是,你怎麼不早說呢!」瑛姑也責怪其刁綠兮。
「哼,我怎麼知道嘛,再說你們也沒有問我啊,我怎麼知道……」刁綠兮嘟起了小嘴對徐長卿和瑛姑責怪自己的話語有點不滿。
「好啦好啦,不要爭吵啦,我們看看下面的怎麼記載的哈,你們看書上說『太陽之脈,色榮顴骨,熱病也。榮未交,曰今且得汗,待時而已;與厥陰脈爭見者,死期不過三日,其熱病內連腎。少陽之脈,色榮頰前,熱病也。榮未交,曰今且得汗,待時而已;與少陰脈爭見者,死期不過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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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三人都心情高興的,沒有想到看見「死期不過三日」幾個字後神情更加地緊張起來,算算時間,已經過了兩天了,南宮幻生命時間只剩餘最後一天了。
如果還找不到有效的治療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的,所以徐長卿、瑛姑和刁綠兮看後各自都打了個寒顫。
空氣和時間都凝固了一樣,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言什麼,最後徐長卿說話打破了寂靜:「既然古書有記載,那就說明還是有治療的方法的,我們繼續找繼續找。」
徐長卿其實自己內心也沒有底氣的,有點自欺欺人罷了,希望給自己力量和希望,期待上天保佑,更希望南宮幻最終能化險為夷度過生死難關。
最後三人繼續向下看,古書記載上說:「熱病不可刺者有九∶一曰汗不出,大顴發赤,噦者死;二曰泄而腹滿甚者死;三曰目不明,熱不已者死;四曰老人嬰兒,熱而腹滿者死;五曰汗不出,嘔下血者死;六曰舌本爛,熱不已者死,七曰咳而衄,汗不出,出不至足者死;八曰髓熱者死;九曰熱而痙者死……」
雖然記載上寫的都是得了溫熱病如何的嚴重和危在旦夕,但沒有說如何治療和方法,徐長卿還是非常擔憂無奈。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只要能避開記載中說的「九種情況」就可以暫時保證性命的,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先保住性命要緊,然後再想辦法根治。
既然號稱神醫嘛,徐長卿也明白溫熱病症之人的所有症候,只是不知道南宮幻的溫熱病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怕有偏差不敢貿然下藥,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的,否則不可輕易給病人服藥的。
所謂的溫熱病,其實「脈陰陽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語言難出。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視失溲;若被火者,微發黃色,劇如驚癇狀,時螈 ;若火熏之,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此乃至理,千古若明若昧也」。
想到這裏,徐長卿明白了,要想保住南宮幻的性命,必須出汗和降溫,出汗的辦法就是用酒擦拭病者的穴位。降溫就是用冰水敷全身,以此達到降溫。
說到穴位主要是擦拭手足心、背心以及太陽穴和額頭,讓患者大汗淋漓之後立馬可以降溫,再加上冰水的敷療,達到正常情況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其實出汗和降溫是相輔相成的,它們有十二萬分的聯繫的,總之問題複雜千絲萬縷的。
南宮幻所患的溫熱病追其緣由,一是去年冬天在明鏡台監獄得了傷寒久拖不愈,再加上狼道士強行注入的真氣,讓南宮幻體內幾股真氣相互撞擊,不受陰陽調和,故而引起高熱昏迷等症候。二是最近南宮幻過度勞累,道宗上上下下幾百座院子的打掃,還要修復當年被江湖人士破壞的廟宇剩下的殘圭斷璧等。第三是知道父皇父兄等人對自己的誤解心情鬱悶等等。
如此從這三個大方面看加重了南宮幻的病情,不但加重還發生了新病情的轉換。還有就是從立春節後,其中無暴大寒,又不冰雪,如有人壯熱為病者,此屬春時陽氣發外之固然,所以還是有湯藥可服用的,想到這裏徐長卿馬上就明白了。
首先要清腑潤燥治溫熱病邪從膜原入胃,壯熱頭眩,煩渴痞滿,喜冷惡熱,脈滑數或者多變,舌苔黃燥等症,只需用適量的:黃芩、知母、連翹、花粉、黑梔、赤芍、犀角、枳殼、香豉、鬱金、梨汁、蔗漿、蘆根、薑汁、大渴、人參、竹心葉、荷葉、石膏、益元散、綠豆皮、白薇、銀花、菖蒲等煎服而下,每天三次即可……
說動就動,徐長卿開好單子,還親自到道宗藥膳房抓藥,幸好,雖然道宗被江湖人士破壞嚴重,但藥膳房一直保存完好,所需要的藥材都能找到。
當徐長卿說可以治療南宮幻的時候,瑛姑和刁綠兮都高興地跳起來了。不過刁綠兮和瑛姑為了誰去煎藥等事務又開始掐架起來了,但是這次掐架能明顯地感覺到二人心中都是喜悅的興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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