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變成溫妮莎······沒門兒!」
琉璃掐住自己的手臂竭力保持清醒,現在收回那句「管理者不智能」的話還來得及嗎?
她沒想到被中斷的同化過程會在晚上重新啟動啊!
「該死的······」
琉璃幾乎將自己整個身體都沉在浴缸里,但那一缸冷水並沒有像昨晚一樣起效。
過了半晌後,琉璃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不清醒,水面上飄着的烏髮也在慢慢變色。
不行!
琉璃猛地起身,她將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換下來,抱着床底下的背包堅定地出了門。
再在這裏留下去,被這裏同化也只是早晚的事,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只是讓琉璃沒想到的是,夜幕降臨後的弗蘭德斯家陰森得簡直能當鬼片取景點了。
走廊兩側飄搖不定的燭光渲染着恐怖的氛圍,窗外的黑暗也如有實質。
琉璃的臉側滑過一滴水,是她被熱出來的汗。
等她摸索到走廊盡頭,剛換上的衣服也早就被汗濕了。
幸好現在空無一人,不然琉璃忽藍忽黑的眸子肯定能把人嚇一跳。
琉璃攥着背包帶,嘴裏泄憤般地咬着一顆棒棒糖。
葡萄和樹莓雙拼,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口味。
之前她都沒捨得吃,沒想到現在為了和自己做抗爭把它拆開了。
要出去嗎?
琉璃深吸一口氣,她痛苦的眼睛重新沉靜下來,看向大門外的一片漆黑。
過了片刻,她咬着牙轉身,眼神決絕地拾級而上。
古堡外有生機的可能性很小,白天她去廚房的路上仔細觀察過,外頭連傭人都沒幾個。
現在唯一的路······琉璃攥着扶手努力壓抑着自己的呼吸聲。
腦海里的那把火越燒越旺,琉璃此刻真的覺得自己在發高燒。
她將粘在臉上的濕發撥開,這麼燙的溫度恐怕都能煎熟雞蛋了。
琉璃苦中作樂地笑着,直到她走過一圈又一圈的樓梯。
嗯?
不知是在那個節點,琉璃越走越發現腦子清醒了一些。
但隨着她體內被同化的部分越來越少,黑夜中的弗蘭德斯古堡也向被判定為外來者的琉璃,釋放出了不加掩飾的惡意。
一縷黑氣悄無聲息地繞到琉璃身後,就在它躍躍欲試想要一鼓作氣穿過來人胸膛的時候······
「唉,鞋帶怎麼散了?」
鞋帶?
飄在半空中的黑氣繞了個圈,然後半蹲下來的琉璃就一陣風似地向前衝刺。
直到琉璃拉開二者的距離之後,她才抽空回頭看了一眼。
那縷黑氣在看清琉璃腳上的拖鞋後,很人性化地凝結在了原地。
拖鞋哪來的鞋帶啊?!
疑似惱羞成怒的黑氣拉直身體往上飄,速度之快和剛剛慢悠悠的動作根本沒法比。
琉璃見狀大驚失色,和那縷黑氣比賽般狂奔了起來。
但人類的身體哪能和不知疲倦的怪異相比,只過了兩三分鐘,那縷黑氣就直指琉璃的後背了。
「不、不公平!」
琉璃眼見着跑不過對方,她氣喘吁吁地扶着牆大口呼氣。
那縷黑氣聽了這話,居然還真停住了······腳步?
琉璃一邊分神地想着這種東西有腳嗎,一邊氣勢洶洶地瞪着面前的黑氣。
剛剛她耍詐的時候就覺得這東西能聽得懂人話了,果然如此。
能聽得懂話就好啊······忽悠過那麼多人了,現在忽悠這縷黑氣也是一樣的。
「這也太不公平了!你體型這么小,受到的阻力比我小太多了!」
黑氣繞着琉璃飄了幾圈,煞有介事地上下竄了竄表示認同。
琉璃本來還想着拖延點時間讓自己恢復一下體力呢,沒想到那縷黑氣一聲招呼不打爆漲了數十倍。
看着面前和自己體型相當的那團黑霧,琉璃不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這還帶一夜長胖幾十斤的,這像話嗎?
見那團黑霧躍躍欲試,琉璃臉色大變指着它身後大叫一聲。
「那是什麼?!」
其語氣之悽厲連黑霧都懵懂地轉過了······頭?
雖然這東西沒鼻子沒眼睛,但琉璃就是感覺它的身形變幻了,好機會!
趁着黑霧被再次被自己騙到,琉璃使出了吃奶的勁奮力往上狂奔。
她早就看好了,這裏離樓梯盡頭只剩下兩層樓的距離。
若是她搶在黑霧之前往上跑,說不定在被它抓到之前自己就能到古堡的頂層。
雖然琉璃不知道到了頂層有沒有人能救她吧······但總要試試不是嗎?
原地等死可不是琉璃的作風。
但出乎琉璃意料的是,那團黑霧反應過來只追了琉璃一層樓的距離。
「走了?」
琉璃站在台階上有些躊躇不定,還有半層就到頂樓了。
看那黑霧連自己現在的位置都不敢觸及,想也知道這上頭有着它忌憚的存在。
但琉璃沒有選擇,若是現在選擇下樓,那團黑霧頃刻間就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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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與等死無異,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貼着牆一步步往上邁。
這層樓與琉璃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
樓梯盡頭只有一扇緊閉的大門,走廊兩側連窗戶都沒有。
憑藉着兩側微弱的燭光,琉璃跌跌撞撞地走到門邊。
這上頭······門的兩邊一左一右刻着兩條銜尾蛇。
天殺的弗蘭德斯家,連銜尾蛇的眼睛都鑲着流光溢彩的寶石。
「真夠敗家的······」
琉璃小聲地嘟囔了幾句,就靠着門屈膝坐了下來。
她又不傻,明知道裏面住着危險人物還要上趕着找死。
就在這裏歇一晚算了,等到天亮卡羅琳沒看到自己肯定會來找她的。
到那時,她就可以安全地跟着眾人離開這個鬼地方。
琉璃嘆了口氣,將嘴裏被咬得歪七扭八的棍子塞到地毯下面。
「這裏也沒垃圾桶,亂扔也沒······」
還沒等琉璃說完,她靠着的這扇門猝不及防地從里打開了。
琉璃連忙用手撐住身子,她剛剛差點摔倒,「喂,你!」
西瑞爾淺笑着蹲下來,與怒視着他的琉璃對望。
「你叫什麼名字?」
不是,這世界上······還能有人長成這樣?
西瑞爾長着一頭黃燦燦的金髮,五官深邃,最絕的要屬他臉上那雙如一汪清泉的湛藍色眼眸。
簡直是阿芙洛狄忒的性轉降世版!
見到如斯美人,刻薄如琉璃也不免喜笑顏開。
「你知道有人在外面還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開門,你禮貌嗎?」
西瑞爾公式化的笑臉一僵,他不可置信地稍稍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琉璃拍拍手從地上爬起來,毫不避諱地沖他翻了個白眼。
「賣萌也沒用啊,道歉!」
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見了,第一以為是西瑞爾做了什麼錯事。
不過事實卻是琉璃半夜三更跑到人家房間門口嘀嘀咕咕地說話,還把垃圾塞到他的地毯下面。
西瑞爾好脾氣地沖琉璃笑笑,「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跟個複讀機似的,琉璃沒好氣地撇嘴。
「我叫溫妮······不對!我是琉璃!」
琉璃黑着臉捶了一拳手邊的牆,看來今晚的同化已經影響到她的認識了。
雖然現在她還記得自己叫琉璃,但以後呢?
喜歡快穿:劇情被她攪成蛋花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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