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
臨近傍晚,鬧市區一家招牌名為「天宮島」的酒吧門可羅雀,裏面也冷冷清清。
下班路過的白領們,並不覺得稀奇。
畢竟這家酒吧是附近出了名的黑店,一杯最普通的雞尾酒,售價都要大幾百,只要被宰過一回的人,絕不會進去第二次。
久而久之,生意就涼了。
要不是前台老闆娘風姿綽約,大家路過甚至都懶得往裏多看一眼。
可說來也奇怪。
這酒吧平時幾乎沒人進去消費,但卻在這繁華地段開了幾十年,都還沒倒閉。
天黑後,終於有人進去了。
而且在不到半小時裏,陸續進去八人,不過走得都是後門。
這八位客人全都身披大衣,戴着口罩與帽子,還用圍巾裹得嚴嚴實實,走到前台,出示VIP卡,提出了相同要求:
「9號包房。」
染着酒紅色長髮,身材火辣的美婦老闆娘,也是不多問半字,每人給了一張磁卡:
「鑰匙拿好。」
是的。
這家酒吧的包房,進出還要刷卡。
且付款只收現金或刷卡,因為進來後,根本就沒有網絡信號。
八人進入包房後,圍着茶几坐定,紛紛解開圍巾、摘下口罩,翹起二郎腿。
顯露出來的面龐,如果拍成合照傳出去,絕對能震驚全國。
五位殿主,三位內閣閣老。
單拎一個出來,都是隨便跺跺腳,就能震動八方的存在。
身為武英殿的掌舵人,萬殿主率先開口:
「人齊了,老紀今晚來不了,我們開會吧。」
七位大佬暗暗點頭,老紀這位天寶殿殿主,這兩天確實忙得焦頭爛額。
先是嫡子紀巒堂八天前死在了雲州,紀家上下正忙着為其出殯,最鍾愛的孫女紀欣蘭也下落不明。
可有件事,比嫡子枉死、孫女失蹤,更讓老紀頭疼。
天寶殿出大事了!
這些天,有關天寶殿虧空一事,傳得沸沸揚揚。
哪怕老紀親自出面,連開了十幾場新聞發佈會澄清謠言,都無法平息舉國上下的怨憤。
面對四面八方吐來的口水、質疑聲,他們這位「財神爺」,快頂不住了!
說到老紀,不等萬殿主拋出這次開會議題,那位面黃肌瘦的老頭,便嚴肅道:
「老紀人雖沒來,但老紀讓我帶個話,叫我們今晚無論如何要商討出一個應對之策,不能再放任源晶、源液漲下去了。」
「老紀支持的那些財閥手裏有一批空頭合約,這個月底就會到期,到時候拿不出充足的庫存去交割,老紀養的那些『白手套』要炸!」
說到這,這位閣老趕忙將希冀的目光,投向萬殿主:
「萬殿主,老紀的意思,是想讓你們「武英殿」勒緊腰帶過日子,減少支出。」
「減不了!!」
這話一出口,不等在場大佬們展開討論,萬殿主便一口回絕。
萬殿主苦笑:
「薛閣老,煩您回去跟老紀交個底,真的減不了半點兒。」
「這些年我們給武者發的待遇,已經很寒磣了,不信你們自己去各營房走走,那股怨氣,宿舍天花板都快壓不住了。」
「再削減開支,能不能幫財神爺渡過難關不好說,我這塊底板就先炸了。」
「諸位想想看,英林軍一旦撂挑子散夥,你們的家屬、族裔,靠誰來守護?」
聞言,眾大佬慌忙擺手附和:
「不能減!不能減!」
「老萬是我們的拳頭,他那塊底板要是炸了,我們這艘巨輪,就沒火力輸出了,只能任人宰割。」
「尤其當下,諸多前沿基地,都對我們陽奉陰違、見風使舵,老萬手上這百萬「英林軍」,就是我們的護身符了。」
「咱再艱難,哪怕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也要優先確保老萬對「英林軍」的絕對控制!」
眼瞅大家意見一致,薛閣老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好吧,我再讓老紀想想其它法子。」
在座的各位,包括他自己,哪個不是門生萬千,族裔龐大。
這些人,非常依賴「英林軍」庇護。
而眾所皆知,「英林軍」全由武者組成。
武者主要的日常開銷是什麼?
當然不是柴米油鹽,而是修煉資源啊!!
就連每個月的軍餉,都得用源晶、源液發放。
要是斷了他們的修煉資源,那就跟不給他們吃飽飯是一個性質。
在這個議題被擱置後,那個戴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又向萬殿主身旁的老女人開炮了:
「林殿主,你們教令殿能不能管管那些平台啊,你自己看看,咱九殿,在網上都被罵成啥樣了!」
說着男人還掏出一堆報紙,重重拍桌上 。
對此,萬殿主也發起牢騷:
「你們教令殿平時不是把『風紀』管得挺嚴嘛!這次竟然讓那小子弄兩款社交軟件,就鬧得舉國風雨。」
「害我們武英殿淪為過街老鼠,這兩天都招不到年輕武者了。」
老女人一身米白色大衣,相貌姣好,卻打扮的十分莊重保守,髮型老土,連指甲油都沒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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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秘密過來開會,那手提包里,還揣着本《禮法》和《天理神諭手冊》。
面對兩位大佬的不滿、指責,老女人板着張臭臉:
「崔殿主,你們被罵,是這一天兩天造成的嗎?閣下任人唯親,重大事項效率低下,醜聞不斷,這些年教令殿替你們擦的屁股,難道還少嗎?」
懟完崔殿主,老女人又斜睨着萬殿主,哼哼冷笑:
「至於你萬大殿主,居然還有臉說我,那我倒是要問問你,教令殿向那對異端師徒發出的逮捕令,這都多長時間了?犯人呢?」
「怎麼到現在,還不抓來交由我們聖院,裁決審判定罪?」
見兩人不說話,老女人越說越來氣:
「說到底,還是爾等太過放縱國人,讓現在的年輕人不尊教化,不敬【天理】,風俗敗壞,風紀淪喪,才整出這麼多么蛾子來,要我看……」
「好了好了,打住打住,今天我們不聊這些。」
萬殿主趕緊擺手打斷:「只聊我等當前困境。」
要是再讓這刻板、保守的老女人講下去,她又要開始說教了。
而說教內容,無非就是盲從天理,制定一些老掉牙的法規,比如什麼不准女孩穿短裙上街,不許男人留長髮,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雲。
老女人語氣刻薄,一針見血譏誚:
「得了吧,現在這局面,我們已被那小子逼入死角,就算開會開到明天早上,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在座大佬們沉默了。
說是要開會商討對策,可聊了半天,除了相互甩鍋,確實啥問題也沒解決。
萬殿主忽然笑了起來:「林殿主你說得對……但我們為何不換個思路呢,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何不乾脆把製造問題的人給解決掉?」
喜歡他們越反對,我和女神師傅越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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